昨天花了好一段時間和一個年紀尚小的創(chuàng)作者網(wǎng)聊,我想說服這孩子去投文學(xué)獎机断。
在臺灣楷拳,投文學(xué)獎一直多被當(dāng)有事。沒事不應(yīng)該投吏奸,沒事要堅貞地純?yōu)橹鞠驅(qū)懽只兑荆读司褪菫榱隋X。為了錢.賣了文字下的靈魂奋蔚。
但又臺灣她混,投網(wǎng)路平臺一直多是做志工,沒有足夠多的商業(yè)單位拿得出夠份量的錢(我們都文雅地說報酬)給寫字的泊碑。
於是寫字出來賣東西产上,是得到報酬最多的。我一直看見蛾狗,在臺灣越對寫字有感情愈傷晋涣,最後全部都變成臉書的日記,寫給自己的朋友看沉桌,然後得到一個文藝青年的標(biāo)籤谢鹊,全案終結(jié)。
一部無緣見著中文字幕的大腕級紀錄片(註)裡留凭,有一幕是傳統(tǒng)紙媒的編輯在自己的工作臺上佃扼,放在「去死吧,網(wǎng)路交際媒體」 蔼夜,現(xiàn)在我稍稍地體會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兼耀。
背後的意思,我猜求冷,是網(wǎng)路上沒有被編輯雕過文字瘤运,與他們經(jīng)過一道又一道的編輯工作的文字,放在同一個盤子給人秤價了匠题。一個十六世紀提出的經(jīng)濟原則拯坟,劣幣追逐良幣,今日韭山,反覆在文字這個客體上適用郁季,自從網(wǎng)路泡沫化後,從來沒有離開過钱磅。
回到一件事 ”文字可有價梦裂?”
這個問法,怎麼和問 ”自由可有價” 給我的感受很接近盖淡。
那接近的原因年柠,來自文字及自由的概念,幾乎來自於”個人”禁舷。
人可以用文字去留下自己的聲音彪杉。
人與人之間被允許下來的自由毅往,能去做關(guān)於自己的事務(wù)牵咙。
所以”人”有沒有價派近?
此時,我好想重新把大衛(wèi)?哈唯的《資本主義的17個矛盾》拿出來重讀洁桌,管我是不是死吞活塞進那些不夠明白的經(jīng)濟說明進到我腦袋裡渴丸。該死的,臺灣青年如我另凌,需要認識馬克思谱轨,然後再用馬克思打掉自己過去的認識,接著再與馬克思平起平坐吠谢。
隨筆至此土童,又在臉書上看見一位已是知名文字工作者,在個人臉書上呼籲工坊,文字工作者們献汗,要團結(jié),厚臉皮和你要了稿子又不給你稿費的網(wǎng)路平臺王污,拿你的心血文字去強化他們品牌形象罢吃,接著,錢沒賺著昭齐,第一件事先把你的稿費失憶了尿招。
所以,寫是為了誰阱驾?又為了得到什麼就谜?寫一定要得到什麼嗎?
當(dāng)我選擇寫在何處里覆,就是上述問題中吁伺,我的回答。
不用私人帳號發(fā)評論文(看的人少的叫心得文)租谈,不拿自己的日記獲得安慰就足夠篮奄。不小看自己的感受的價值。當(dāng)我選擇一個平臺割去,就是看見它可以被看見窟却,被傳播,被觀看時呻逆,當(dāng)作正經(jīng)事的價值夸赫。如果說要寫成日記,要穿越到過去咖城,當(dāng)個古人才有意義〔缤龋現(xiàn)代呼奢,日記已不存在,所有的字都能被外人切平,去看到握础。
可以給他人看到的字 就是有目的的思想
目的是為了傳達它。有想要抵達的地點悴品、傳達到的人禀综,即使現(xiàn)在不存在,想要去到一個被尊重的地方苔严,就是要先看重自己的思考定枷。
突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面貌届氢。我叨叨絮絮向人報怨欠窒,我寫的評,得到太少退子。他人說那不寫了岖妄,不要寫了,我又不語絮供。當(dāng)初我以為衣吠,不寫了是一種認輸,絕對不行壤靶。
現(xiàn)在重新再看自己缚俏,那不說話的自己,知道自己當(dāng)時贮乳,努力產(chǎn)出的字是放在一個公眾平臺的忧换,我氣憤的是平臺的推廣虛軟。但至少它是一個被看到的地方向拆。所以我至今沒有停筆供評亚茬。當(dāng)時,我一再地在他人面前婊了自己浓恳。
我真正有情緒的對象是自己刹缝,我產(chǎn)下來的太少,不夠讓我自己被看見颈将。我太在意我要寫出好東西梢夯,但好東西是什麼,我似乎看得見晴圾,但我不知道它是怎麼被做出來的颂砸,因為我就只是一個菜鳥。
和那孩子一樣,認為自己的東西不夠給人評價人乓。寧可給朋友看看勤篮,取暖。
最後色罚,字真的有價嗎碰缔?是價格,還是價值保屯?沒有好的價格手负,寫的人怎麼吃土以外的東西涤垫?沒有可以被看的價值姑尺,寫的再多還不只是日記,不如燒了蝠猬。在卡夫卡之前切蟋,誰知道日記不可以燒,卡夫卡之後榆芦,日記燒不得啊柄粹。但卡夫卡不知道自己是卡夫卡,他當(dāng)自己是蟲匆绣。他的堅定對自己是隻蟲看法引起後世多少人的共鳴驻右,但他從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