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生病了,老家的醫(yī)療條件有限氢拥,只有到成都的醫(yī)院治療蚌铜。一次使用兩個人的身份證可以開兩個月的藥,這讓爸爸每兩個月都要往成都跑一次嫩海。老家距離成都不遠冬殃,從家門口坐汽車到遂寧市,轉(zhuǎn)公交到火車站叁怪;如果坐普通火車到成都审葬,大概需要2個小時;如果是動車只需要1個小時。還好時間不長涣觉,我自己能接受痴荐,爸爸的接受能力比我強多了,他常常讓我買普通車票旨枯,說價格便宜弃理,而且本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呼盆。只有時間不合適的時候,我就選擇動車。
動車是爸爸不熟悉的車谅猾,上車的位置不同,座位也不同序矩。對很多人來說好像沒有什么變化树瞭,對爸爸而言動車不好找座位,他找座位往往要來回找好多次满粗。有時候坐錯了位置辈末,被人叫起來還要給人賠不是,他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映皆。我漸漸明白他的想法挤聘,就更加順從他了。
有次買車票到時候沒有注意捅彻,應(yīng)該是買到東站的组去,結(jié)果買成了北站。女朋友去接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不對步淹,這下讓我慌了从隆。我不停的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在外面不要隨便上別人的車缭裆,應(yīng)該到那里去等車键闺。也許是我描述不對,也是爸爸年紀(jì)大了澈驼,自制能力下降了辛燥。我讓他去銀行問保安、讓他去問警察到那里打車缝其。但是這些保安和警察似乎都沒有搭理他购桑。我在電話里聽出了爸爸的無奈,也聽到他對這些人的失望氏淑。我用了很長時間描述勃蜘,讓爸爸找了一個地方等著,然后安排我的朋友去接他假残。接到朋友電話的時候缭贡,我整個人都松下來了炉擅。自此以后,每每買火車票阳惹,我總要反復(fù)的檢查谍失,生怕再一次錯。
由于我的疏忽莹汤,讓爸爸感受到社會的另一面快鱼,他自己到是很能接受,覺得沒有人應(yīng)該幫你纲岭。而我不同抹竹,有的是確實是沒有必要幫你,有的人的職責(zé)就是幫人止潮。我沒有辦法去要求別人做什么窃判,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來做。
所以那天他拿著車票喇闸,在車廂里來回找位置的時候袄琳,我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
“我?guī)湍憧纯次恢迷谀睦铩薄?br> 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燃乍,60多歲唆樊,頭發(fā)有些白,穿的很普通刻蟹,舊逗旁,干凈;歲月壓彎了他的腰座咆,他幾乎要比我矮一個頭。他有些驚奇的看著我仓洼,眼神里面有些疑惑介陶,還有一些靦腆。遞過車票色建,看著他起繭的手有些抖動哺呜。我突然想起我的爸爸,他有帕金森病箕戳,雙手總是靜止性震動某残。那是一雙他想藏起來缺在夏天怎么也藏不起來的雙手,他不想讓他暴露在別人的面前陵吸〔J可又無能為力。
“哦壮虫,在前面澳厢,我?guī)氵^去坐吧”环础。我收回思緒,看清座位剩拢。老人微微一笑线得,沒有那么緊張了。
“我認不到后頭這個字徐伐,動車跟那些車不一樣”贯钩。
我笑了笑,帶他去了座位办素,跟他說記得看行李架上的編號角雷,只要編號是一樣的就可以坐下,如果分不清是哪個座位摸屠,就直接在那一排坐下谓罗。錯了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后面來的人會告訴你的季二。老人跟我說謝謝檩咱。我沒有回答,走回自己的座位安靜的坐下胯舷。
有時候刻蚯,遇見一些可以幫忙的事情,就做了吧桑嘶。
不要讓遇見只是遇見炊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