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我擁有最多的非時間莫屬蛮原。別的小朋友都去上幼兒園卧须,我卻只能待在家里,自己想辦法打發(fā)時間瞬痘。那時才剛剛有電視故慈,能看的節(jié)目少的可憐;家里的書也不多框全,每本我都看過10遍以上察绷,有時我不得不以看電視報為樂,偶爾也看看姐姐的小學教科書津辩;幸好那時的收音機廣播不錯拆撼,有“小喇叭”,“電影原聲剪輯”喘沿,“評書”闸度,“古典音樂欣賞”等等,另外我還有十幾只小動物和滿園的花草需要照顧蚜印,所以每天過得也挺充實莺禁,可是腦袋里依舊空空蕩蕩,一副頭輕腳重的模樣窄赋。
自從上了學哟冬,時間突然就緊張了起來,除了上課忆绰,我還可以和小伙伴聊天浩峡,玩耍,互相交換書看……記憶就這么開始豐富起來错敢。走過半生翰灾,時間于我越來越珍貴,但記憶已明顯充實起來,那里有我看過的書纸淮,走過的路平斩,愛過的人和掉過的坑……時間與記憶好似沙漏的兩端,一邊越來越空萎馅,而另一邊越來越滿双戳。
時間猶如奔流不息的河流,它為記憶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新鮮的素材糜芳,也悄悄得帶走一些。那些曾經(jīng)我以為會永遠記住的事魄衅,最終敗給了時間峭竣。
我討厭由時間來主宰記憶的去留,于是我開始嘗試寫晃虫,從日記到隨筆皆撩,從游記到散文,然后到寫小說哲银。經(jīng)驗證明這是個好辦法扛吞,任憑時間流走,文字記錄下了生命中發(fā)生過的點點滴滴荆责。不僅如此滥比,我還有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用文字記錄下的東西做院,更容易被遺忘盲泛。時間好像知道這些內(nèi)容已被記錄,不需要再占用記憶的空間键耕,就會快速把它們帶走寺滚。為什么很多人要寫回憶錄,也許這是釋放記憶空間的一種方法屈雄。寫完了村视,不需要再去刻意記著,就能騰出更多的記憶空間給別的事情酒奶,人也倍感輕松蚁孔。
我的時間與記憶就這樣通過寫作得以平衡,也在寫作中找到了出口讥蟆。
陳旖璇
于2016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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