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而立之年的我常常會否定自己,不是誰要求否定芙扎,而是潛意識的變化涌献。心中對待某些事物的看法和論斷都在悄悄改變胚宦,更多的是否定自己的過去,可細(xì)想起來過去的自己錯了嗎燕垃?我真的找不到答案枢劝。
05年夏天,我做了一件每個人年少時都會有過的想法卜壕,但我相信絕大部分人沒有實施過您旁。
處在叛逆期的少年不論想法還是行動作物都是所大人無法理解的,其實那一天沒有發(fā)生什么重大的事轴捎。我在學(xué)校沒有打架鹤盒,也沒有被批評,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是覺得很壓抑侦副≌炀猓回到家后因為一點瑣事,爸爸和媽媽數(shù)落了我秦驯。
我到爸爸換下的襯衣口袋里偷了200元錢尺碰,然后用一張廢紙寫下了幾行字:
爸媽:
對不起,我讓你們不省心了译隘,我不懂事亲桥,我要離開家,懂事了再回來固耘。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兒子
寫好以后题篷,我把紙放在了書房桌子上。走了出去厅目,出門時爸爸問我去哪悼凑,我告訴爸爸偿枕,去買點東西。
我能感覺到户辫,爸爸始終在注視著我渐夸,我走到鎮(zhèn)上的岔路口,回頭看了爸爸渔欢,他還在看我墓塌。
然后,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奥额。
先去了小商店苫幢,買了點水和煙。根本不餓垫挨,然后我去了學(xué)校韩肝,空無一人。出來后無處可去九榔,不敢去同學(xué)家哀峻,怕被找到。
天色慢慢黑下來了哲泊,我走在學(xué)校邊的路上剩蟀,那是往山里去的路,我開始懼怕路過的車切威,沒一輛都像爸爸育特。
我又盼望著那是爸爸,因為我好怕先朦,好害怕這個漆黑的世界缰冤,想家,想媽媽喳魏。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棉浸,離山很近了,后面的車也越來越近截酷,接近我時停下了。我能感受到是爸媽乾戏,轉(zhuǎn)過頭哇哇的哭了出來迂苛。
媽媽著急的問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鼓择,我感覺心里好暖三幻,那一刻我再也不想離開家。
慢慢的我長大了呐能,爸爸媽媽開始不再數(shù)落我念搬,起床時再也沒有了媽媽的嘮叨抑堡。
去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朗徊,我發(fā)現(xiàn)爸爸一下變老了首妖。蒼老了,似乎肉眼可見爷恳,其實外表又沒什么變化有缆。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路温亲,父母去棚壁,人生便只剩歸途。
現(xiàn)在我做錯了事栈虚,爸媽也都是提醒我袖外,突然我覺得很傷心。
曾經(jīng)那些每天叨擾我的聲音再也不會回來了魂务。開始懷念兒時最煩的曼验,卻是父母正當(dāng)年的畫面。
愿天下的父母身體健康头镊,終有一天我們的父母會變成沒家的“孩子”蚣驼,終有一天我們也會。多陪陪孤獨的他們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