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常想念橙子姑娘。敲下這句話的時候,忽覺鼻子一酸显蝌,并想起了她那句:“崔寶貝,我想你订咸÷穑”這話雖然矯情得厲害但對我來說無比受用。在我剛想順著她的話好好煽情一把的時候脏嚷,她忽然又發(fā)來了一句骆撇,她說,崔寶貝父叙,我想你想炸了……
在我身邊神郊,能把矯情和豪放糅合得這么天衣無縫的,怕是也只有她了趾唱。
我和橙子姑娘認識四年了涌乳,我認真地想了想,真的是四年甜癞。在這四年里爷怀,常有人把我們誤認為是室友,但是事實上带欢,我倆既不是室友也不是同班,但這并不妨礙我們惺惺相惜膩在一起烤惊。
我和橙子姑娘相識于辯論賽乔煞。大一那會我倆都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報名參賽,后來各自隊伍過五關斬六將殺進決賽柒室。決賽時與橙子姑娘所在的隊伍相對渡贾,辯題我已記不大清,大體關于“為山九刃功虧一簣”雄右,非常繞口空骚。自由辯時我方似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打著假設牌并樂此不疲纺讲,雙方陷入一個僵局。忽的橙子姑娘拍案而起一語攻破我方漏洞囤屹,面露兇光殺氣凌人熬甚,就是那個時候,我記住了這個短頭發(fā)的姑娘肋坚。
當然乡括,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這個姑娘會在我日后的日子里占據著無可撼動的地位,可是我不得不說智厌,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诲泌。
最后,我和橙子姑娘都被選進了辯隊铣鹏,日后很長的日子里我們并肩作戰(zhàn)敷扫,我打四辯她打二辯,這也奠定了日后我倆廝混的開始诚卸,并讓我們認識了在我倆心里始覺不可或缺的風哥葵第。風哥是彼時辯隊的隊長,只是惨险,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羹幸,此文還是要保持我們橙子姑娘的主角光環(huán),關于風哥辫愉,又是另一個故事了栅受,日后再談。
其實和橙子姑娘最初的親近源于她的文字恭朗。偶然的一次我讀了橙子姑娘的日志屏镊,都是平日里的小情緒小感觸,但一瞬間擊中了我痰腮,我覺得她字里行間連帶著文風都充滿著敏感和脆弱而芥,像極了我。從那一刻起膀值,我視她為同類棍丐,我心疼她,就像心疼我自己沧踏。
不記得與橙子姑娘真真正正地交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歌逢,也許并沒有什么開始,一切都自然而然翘狱,但如果一定要刨根究底大概因為一次刷夜秘案。那時候我剛結束我的初戀,而彼時橙子姑娘也在她的初戀中茍延殘喘≮甯撸看完了畢業(yè)生晚會送走了辯隊元老后赚导,我忽然不想回宿舍,沒有原因赤惊。于是我對橙子姑娘說吼旧,要不,我們去刷夜復習吧荐捻?不知道為什么黍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像這種要求也只有她會無條件地答應处面。
那天晚上去了KFC厂置,天知道為什么KFC要在夜里把冷氣打那么低,凍得我們直哆嗦魂角。那天晚上我們沒有看書沒有復習昵济,我們互相陪伴著彼此聊了一宿的天罵了一夜的男同胞,其間還與隔壁的桌子打了會撲克以作中場休息野揪。我還記得那天深夜我倆站在附近的橋上朝著夜空大聲叫喊“男生都是混蛋”访忿,我還記得我打電話給她的初戀讓他對橙子姑娘好點,我還記得橙子姑娘瞬間像一個有人寵的小孩而眉飛色舞起來……
我好像還記得一切斯稳。
一切都那么近海铆,卻又那么遠。
與橙子姑娘熟識后挣惰,我驚覺她的家庭背景她的性格她的思想甚至是外貌都與我那么相似卧斟。說道這里我就想起有一次我倆走在一起,一個老外看了我們好久最終問:“Are you twins憎茂?”我倆相視一笑然后說“NO NO NO”珍语。有時候看著她,就仿佛看著另一個自己竖幔。
橙子姑娘和我一樣板乙,敏感而脆弱,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們惺惺相惜拳氢,可是她也不僅僅是敏感和脆弱募逞,她有她的原則,也有她的驕傲馋评,也有她的自覺卑微凡辱。
張愛玲說,在愛情里栗恩,低到塵埃開出花朵,那么我想,橙子姑娘則是在她的自覺卑微中綻放出驕傲來磕秤,她努力讓自己優(yōu)秀可是又覺得自己不優(yōu)秀乳乌,她常這樣矛盾又堅韌地生活著。所以未與她深交的人總是不懂她市咆,不懂她為何多疑汉操,不懂她為何善變,我常替這些人惋惜蒙兰,就像遇見千年罕見的鐵樹磷瘤,他們還未看見橙子姑娘的驚艷就匆忙離開。
刷夜的那個晚上搜变,我們聊及畢業(yè)采缚,那個時候我們覺得畢業(yè)離我們太遙遠。橙子姑娘說畢業(yè)的時候她肯定會哭挠他,我說我也是扳抽。我們還想了那么多畢業(yè)之前要做的事,我們說畢業(yè)的時候要代表人文辯隊出一支節(jié)目殖侵,要驚艷全場贸呢;我們說畢業(yè)前要出去旅行,我想去新馬泰拢军,我甚至已經在做攻略楞陷;我們說一定要包一次夜,喝一次酒茉唉,把這幾年所有的情緒全都宣泄出來固蛾。
可是最后,我們什么也沒有做成赌渣。
我以為離別的時候我一定會哭魏铅,可是最后連和橙子姑娘正兒八經告別的時間都沒有。離校前的那天傍晚坚芜,我從外面寄完快遞回來览芳,走到樓下忽然看見橙子姑娘拖著行李箱飛奔而過,她匆匆告訴我搬家公司在等她就消失不見鸿竖。我來不及與她告別來不及與她擁抱沧竟,也來不及哭,我看著她的背影缚忧,不知道該說什么悟泵。
我們那么多的計劃啊,一瞬間煙消云散闪水。我不知道是該怪我們太匆忙還是怪時間太匆趕糕非。
那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后一個人躲了出去,老實說我很怕凌亂的宿舍以及未來得及的告別朽肥。一個人躲出去后打電話給橙子姑娘禁筏,電話剛接通的瞬間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橙子姑娘在那邊怕是也已經哭過了衡招,聲音哽咽篱昔,像感冒了般。
一瞬間我想起來很多事始腾,我想起我們打贏了辯賽激動地語無倫次的時候州刽,我想起被風哥罵得掉眼淚的時候,我想起我們整個辯隊一起吃火鍋的時候浪箭,我想起我們連爬五座山最后看見奇跡般的風景的時候穗椅,我想起她撮合我和樂先生把我騙到湖邊的時候,我想起我一和樂先生吵架就“埋怨”她把我“推進坑”的時候山林,我想起鬧分手時她無數次調解的時候……
我不記得在電話里我到底說了些什么房待,我能記得的,只有我們談及過去時驼抹,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而那個隨時替我兩肋插刀的姑娘啊桑孩,早已經從頂著一頭短發(fā)的稚嫩青澀的姑娘變成了留成了留有及腰長發(fā)的成熟模樣。
時光太匆忙框冀,我們不得不長大流椒,但愿,我們還是曾經的我們明也。
橙子姑娘不止一次地對我說宣虾,也許畢業(yè)了天南地北就會分道揚鑣,就再也不會像學校里那么親密了温数。我們總要成長绣硝,我們總要獨自去面對,就像我一個人呆在陌生的城市遇到困境最后只能靠自己解決撑刺○呐郑可是我相信,我們够傍,還是曾經的我們甫菠。
我相信且祝愿。
我知道這個暑假橙子姑娘過的一點也不快樂冕屯,我也知道在沒有人陪伴的時候橙子姑娘會想及很多并把自己置于兩難的境地寂诱。可是親愛的橙子姑娘安聘,你一定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痰洒,你想要的瓢棒,也許并沒你想象的那么艱難。
我相信丘喻,即使真的低到塵埃里音羞,也最終會開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