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說我有有招長輩喜歡的能力,他們都愿意告訴我自己的成長經(jīng)驗岩瘦,其實是長輩看到我都忍不住要把我往正軌上拉扮休。當然我也順便知道了互聯(lián)網(wǎng)上統(tǒng)計的婚內(nèi)出軌數(shù)據(jù)并非造假的高。
大一的時候省隊游泳教練告誡一臉傻呆的我趕緊找個富豪男友墩弯,畢業(yè)后兩不相欠;談戀愛了寞射,臨退休女教授說渔工,其實大多數(shù)家庭最后都是由女性撐起來的,男人臨大事桥温,特別脆弱引矩;要畢業(yè)了,長影制片廠老員工告訴勸誡侵浸,你這一行職業(yè)前景不好旺韭,最大優(yōu)勢也就是穩(wěn),找小地方工作才是正道掏觉;……這些人在我坐在滿是青春氣息的草地上消耗大學時光時区端,莫名其妙來在我身邊,說起自己的故事和人生經(jīng)驗總結(jié)澳腹,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張?zhí)貏e欠告誡的臉织盼。
病房失意大叔
一次好友骨折進醫(yī)院杨何,我們一幫子人鬧哄哄地在醫(yī)院里“慶祝”悔政,旁邊躺著的大叔在大家走后開始跟我閑聊晚吞。觸景生情這事兒,無論你多大都會發(fā)生谋国,而且年齡越大槽地,觸得越深。
大叔是80年代的大學生芦瘾,畢業(yè)包分配到當時特別牛氣的軍工廠捌蚊。大家身份不及《芳華》里的高干子弟,榮耀感也是不缺的近弟。一群天之驕子在最好的年華里缅糟,吃著公糧,放肆揮霍自己的芳華祷愉。下班聚會打球窗宦,跳迪斯科,回家翻《青年文摘》二鳄,聽電臺赴涵,偶爾寫幾首小詩發(fā)表,大家互相酸幾句订讼。
后來髓窜,國家縮減軍費開支,一下子廠里的效益就降了欺殿。加上當時慢慢流行南下寄纵,一些人開始放棄編制,走出體制脖苏。大家送行的時候程拭,是壯士斷腕的心情。這事兒前無古人棍潘,后面也不知道有沒有來者哺壶。離開的人和留下的人,互相不理解又羨慕蜒谤。大叔是留下來那個。
再然后至扰,故事就有了高潮鳍徽。離開的同事有的去海南炒房,他們對面的辦公室是潘石屹敢课。有的來到深圳阶祭,搗鼓買賣绷杜,擁有了不算小的公司。廠里的效益越來越不好濒募,他坐不住了鞭盟。
他嘗試了好幾次做生意,具體細節(jié)忘了瑰剃。大概是屢戰(zhàn)屢敗齿诉,但是好歹見過外面的世界,回去待著等拿退休工資是不可能了晌姚。08年的時候粤剧,跟了一個老板倒騰木材,他負責帶工人進山砍樹挥唠,然后抵恋,雪災來了,他被困山林宝磨,從此以后他再也不跟名字奇怪的老板合作弧关。后來的幾次倒騰也都是倒騰而已。
他看著我們一群鬧哄哄的青年唤锉,直感慨韶華易逝世囊,青春短暫,折騰趁早腌紧,跟人千萬別選名字不好聽的茸习,如易泊才之類。
2000萬凈資產(chǎn)的順風車主
2000萬凈資產(chǎn)在一些人眼里不算多壁肋,但是如果你看到的是我眼前這位質(zhì)樸平實的大叔号胚,還是會感到一些詫異的。
前20年最大的機會就是改革開放跟央媽放水房地產(chǎn)大起浸遗,大叔成功地搭上了這兩輛順風車猫胁。大叔是普通專業(yè)軍人,安排工作的時候沒有選擇回老家省會跛锌,而是到了沒有太多人真的想來的深圳弃秆。
05年的時候,他有了買第一套房的念頭髓帽,那時候他手上只有5萬塊菠赚,七七八八湊一點,其實也不難對付郑藏。后來衡查,他看上了南山區(qū)一個破舊老宅,7000左右一平的天價他扛了下來必盖,買了一個90平的小三房拌牲。過了幾年政府拆遷俱饿,面積多出一半,價格翻了三倍∷觯現(xiàn)在拍埠,這里掛牌價格是70000一平。
關于為什么選擇深圳土居,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買房枣购,大叔說了一堆理論。我也記不大清了装盯。忍不住問了大叔的職業(yè)坷虑,知道現(xiàn)在在投資公司總算平衡一點,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做風口上的豬埂奈,你得走到風口上才能被吹起來迄损。
時間倒撥20年,這倆大叔若相見账磺,他們應該還能互相勾搭芹敌,畢竟都有一顆不安的心要折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