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因為武漢疫情讓大家都被困于家中,而我們家也不例外坤溃,只是多了一份更濃重的無助和凄清拍霜。
年前放假時,我無心打理春節(jié)吃什么薪介,也懶得去超市采購祠饺,更沒心情做好吃的,家里沒有媽媽的身影和說笑聲汁政,這個年沒有年味道偷,家也更沒家的味道。
往年過春節(jié)烂完,雖然家里只有我一個女兒试疙,可媽媽總是提前給我買新衣服,讓我開開心地過個好年抠蚣。
大年三十晚上祝旷,陪著媽媽坐一會,她還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因為不允許放鞭放怀跛,更讓人感受不到過年的興致和心情距贷。
我到客廳準(zhǔn)備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爸爸也看著時間從他的臥室走了出來吻谋,他坐在左邊的沙發(fā)上忠蝗,中間離我有一米的距離,看到他坐下漓拾,我忽然沒有看的興趣阁最,看他欲言又止的張嘴想和我說話,我起身走進了和媽媽住的房間骇两。
這本來是我的臥室速种,但媽媽出院后,我就把照顧媽媽的責(zé)任擔(dān)了起來低千,雖然他不會動不會說話配阵,可我知道她和我有感應(yīng),每天回來和她說說心里話示血,聊一聊我一天的心情棋傍,我心里才會舒服些。
看到媽媽依舊閉著眼躺在床上难审,我難過得直想哭瘫拣,為什么?為什么躺在床上的是你而不是他剔宪?這個家變成這樣拂铡,造成媽媽最魁禍?zhǔn)拙褪俏业陌职帧?/p>
我是恨我爸爸的,如果不是他葱绒,我媽也不會這樣不理我,不和我一起過年斗锭。
三個月前我們還是一個幸福的家地淀,家里有爸爸還有媽媽,可是媽媽無意之中看到爸爸手機的聊天內(nèi)容岖是,她才知道我的爸爸在和一個女人聊噯昧帮毁。
媽什么都沒說,她開始注意我爸的動向和回家的時間點豺撑,那一天是個禮拜天烈疚,我也在家。上午將近11點聪轿,她發(fā)現(xiàn)我爸躲在衛(wèi)生間好長時間不出來爷肝,她開始懷疑我爸不正常。爸出來后只說一句:“晚上不用等我吃飯”,就走出了門灯抛。
爸開了他的車就走了金赦,我媽趕緊給我說她有事要出去一下,而我看我媽慌亂跟著我爸前后腳出門对嚼,我有些詫異夹抗,索性不寫作業(yè)了,也跟著他們兩個出發(fā)纵竖。
媽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漠烧,我看他們都走后,我只有騎著電動車在后面追靡砌。
電動車真的追不上小汽車沽甥,爸開車并不快,他把車停到我們市的購物廣場附近乏奥,就向?qū)Yu店走去摆舟。我看我媽也下了車,小跑著跟上邓了。
媽跟蹤我爸恨诱,發(fā)現(xiàn)他竟然和一個女人在逛商店,并給那個女人買衣服骗炉。她離大老遠看著他們二人時照宝,我能感覺媽媽心中的怒火和眼中的嫉妒和恨意,我真怕她沖上去大鬧一番句葵,成了大家圍觀的對象厕鹃。
和我爸約會的女人并不年輕,但有幾分姿色乍丈,兩人有說有笑進了一間酒店剂碴,媽才徹底知道我爸早就背叛了她,她拍了兩人親密拉手的照片后轻专,氣得打我爸電話忆矛,讓他立刻回家,否則有他好看请垛。
爸走出酒店時一眼看到了媽催训,他什么都明白了。只見她紅著眼看向他宗收,而我媽什么都不說漫拭,用很決絕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發(fā)毛,然后她一轉(zhuǎn)身瘋了似的跑到大街上混稽,被迎面而來的大貨車撞飛在地采驻。
爸氣喘吁吁還是沒有追上审胚,卻看到媽被撞飛的一剎那,當(dāng)我回過神去阻止媽媽時挑宠,就看到媽的身子如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菲盾,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和爸爸當(dāng)時都嚇傻了各淀。
媽成了植物人懒鉴,爸后悔得以淚洗面,再怎么憚回碎浇,也喚不醒媽的意識临谱。
我是恨他的,如果不是他出軌奴璃,我媽也不會變成這樣悉默,家里沒有媽媽的說笑聲和飯菜香,家不再是家苟穆。
兩個月后抄课,媽被接到了家里,她不動不說就那樣躺在床上毫無生氣雳旅,我真想讓她起來指著我爸鼻子大罵他一頓解解氣跟磨,可是無論我如何和她說話,她就是不回應(yīng)我攒盈。
馬上要高考了抵拘,我無心上學(xué),爸勸我?guī)状味紱]結(jié)果型豁,媽成了這樣僵蛛,我哪有心去拼搏,只想陪在她身邊迎变,那怕她不理我充尉,我也想陪著她。
爸的心不在媽身上氏豌,別看他難過后悔喉酌,只不過是假象而已,偷嘴吃的貓能改嗎泵喘?他想干什么就去吧,媽現(xiàn)在成了這樣般妙,我就是限制他纪铺,他也只是做個樣子,何必呢碟渺!
我不想上學(xué)鲜锚,給老師請了假就在家專門照顧我媽,我大姨和舅舅知道我媽出事后,問了幾次事發(fā)經(jīng)過芜繁,我都沒給他們說真實原因旺隙,我怕他們知道后,本就支離破碎的家讓他們一鬧骏令,更加家無寧日了蔬捷。我只想讓媽媽安靜一點,在沉睡中忘記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榔袋。
我只希望能天天陪陪媽媽周拐,和她說說話,我相信她心中是有我這個女兒的凰兑,只要我不放棄妥粟,她也不會放棄我,因為我知道我是她心中永遠的牽掛吏够。
媽媽勾给,你心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永不言棄,快快好起來吧锅知,女兒需要你安ゼ薄!
可是喉镰,我的班主任不同意我放棄學(xué)業(yè)旅择,他找到我的家,和我爸爸談了一次話侣姆,他也知道我平時功課不錯生真,離高考沒幾個月了,老師希望我爸能克服困難捺宗,要么找保姆要么他來照顧我媽柱蟀,先讓我迎戰(zhàn)高考。
爸點頭同意班主任的建議蚜厉,我的姨媽和舅舅都說不能耽誤我的學(xué)習(xí)长已,高考是一輩子的事,以后的路還很長昼牛,不能因為我媽媽的事讓我學(xué)也不上术瓮,將來更沒有出路。
這三個月贰健,我很少和爸爸說話胞四,他也知道事情全因他而起,出事后他什么也沒和我解釋伶椿,每天到醫(yī)院陪我媽辜伟,有時看他拉著我媽的手還流了淚氓侧,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錯,還是在向我媽悔過导狡。
本來說好過年约巷,大姨和舅舅準(zhǔn)備來我家談我媽治療的事,她們也操心我媽旱捧,希望我媽能早日醒來独郎。我爸在年前給我媽找了一個阿姨,但因為疫情廊佩,我沒有讓她來囚聚,想等春節(jié)過后讓她正式來我家。
你們說标锄,疫情之后顽铸,看到大姨和舅舅,我應(yīng)該把真相告訴他們嗎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