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時間盛杰,我才體會到了打牌的妙處挽荡。
那會我住在姑姑家,我姑姑是一個保險業(yè)務員即供,某種程度也是自由職業(yè)者定拟,沒有業(yè)務的時候,就對著電腦打牌。我觀察了幾天青自,跟她提議株依,要不你同我打吧,與人斗延窜,其樂無窮恋腕。
最開始我輸?shù)煤芸欤^幾天輸?shù)寐它c逆瑞,其中有一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贏了一些荠藤,第二天又輸了回去,樂趣在哪——洗牌過程中我們的復盤获高。
蔡康永的爸爸曾經(jīng)遺憾于科技進展太快哈肖,人類發(fā)明了麻將機這件事,對他們老派人來說念秧,打麻將的目的不是打麻將本身淤井,而是在洗牌過程中順便把事情談了。麻將機一出摊趾,洗牌又快又好——但人剛剛組織好語言币狠,已經(jīng)開始下一圈。話到嘴邊不如不說严就。
要我說中國人骨子里都是有點賭棍因子的总寻,說人有: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一手爛牌打出王炸梢为,說事業(yè)有:只要不下牌桌渐行。
我奶奶的娘家,是一個大村子铸董,其中“王”“林”兩家都算大家族祟印,在這個村里都至少發(fā)展了3代以上,做官的做官粟害,做生意的做生意蕴忆,到了年紀紛紛退休,開始打起了牌悲幅,開麻將館的就是王家的一個孫子套鹅,用的是家里的場地,開10張麻將桌汰具,收每個人50-60的茶位費卓鹿,一坐一個半天,中間還有茶歇留荔,我當時聽到有茶歇都驚了吟孙,問我媽,這有得賺嗎?我媽給我算了一筆賬杰妓,沒有房租和人工成本藻治,聽到這里我就懂了,不僅如此巷挥,他們連市場費都不用花好么桩卵,靠什么,靠6代人不挪地攢下的鄰居和口碑句各,目前為止吸占,農(nóng)村地界,沒有什么比小賭怡情更加光鮮的晚年——社交有了凿宾,利益往來有了矾屯,風險還不大,甚至還能防止老年癡呆初厚,中國現(xiàn)代關系中件蚕,比戰(zhàn)友低一點的,大概就是牌友产禾。
既然要算賬排作,我還專門去查了麻將機的價格,平均1000元/臺亚情,10張桌子就是1萬妄痪,我們按每天10張桌子坐滿不翻桌純?nèi)胭~最低2000元,但事實上楞件,下午場衫生,傍晚場和凌晨場完全可以由不同的人組成,工作日人少點土浸,但問題不大罪针,大家感受下利潤率。講句欠扁的黄伊,我真的沒有見識過比開麻將館更加新奇別致的啃老泪酱。恰好就是一個大村子,恰好他們呆了百年以上还最,恰好周圍的人都比較愛賭墓阀。
開麻將館的這家賺了幾套房子。
再來說下我家拓轻,我外公是在牌桌上去世的斯撮,我爺爺20幾年前在麻將館輸了百來塊心態(tài)崩了,騎自行車回家的路上除了車禍悦即,所以在我們家,“賭”天然是和“好吃懶做”掛鉤的,這種創(chuàng)傷性的記憶決定了我家人永遠不可能在這方面投入精力和好奇心辜梳。
但我真的好想去感受下麻將館啊粱甫,就當是積累素材了。你看作瞄,這特么又是做題家的思路茶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