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看了一篇關于粉黛亂子草的文章且改,我就惦記上了紅遍全網(wǎng)的網(wǎng)紅植物验烧,聽說了光谷附近就可以看,心心念念就想一睹為快钾虐。
星期二找了個空噪窘,驅車20公里來到光谷生物城。原以為避開非工作日效扫,公園停車應該沒問題,抵達了目的地卻完全傻眼了:大車直砂、小車菌仁、旅游車一字排開,放眼望去静暂,根本就找不到停車位济丘。無奈下繼續(xù)開著車轉了整整二圈,這才尋到一個停車位,前后擺弄三次總算是排除萬難進地停好了摹迷。
熄了火疟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眼一看峡碉,四周全是車——唉近哟!花海還沒見著,倒見著車海一片鲫寄。
今年錯過了梅花吉执、盼梨花;失了桃花地来、只能云上觀櫻花戳玫,總不能年初雪花,年末又雪花吧未斑。為了賞景咕宿,人們從四面八方戴著口罩涌來,就連平日好靜不好動地我也趕來了蜡秽,想來也都是被疫情禁錮的人荠列,都向往從大自然里找些慰藉。
下車步行幾分鐘载城,一幢現(xiàn)代氣息濃重的紅色建筑就在眼前肌似,網(wǎng)上所見的粉黛亂子草的顏色倒是和這建筑物極配。抬頭一看正是武漢囯家生物樣本庫诉瓦,我忍不住一邊走一邊亂猜川队,或許粉黛子亂子草正是里面工作人員培育的?
粉黛亂子草睬澡,名字有點怪固额,就像日本女性的名字。日本女性的名字中常常都帶有“子”字煞聪。只不過粉黛亂子草并不起源于日本斗躏,而是在遙遠的北美地區(qū),它的學名叫“毛芒亂子草”昔脯,拉丁文為Muhlenbergia capillaris啄糙。
只是那粉紅色的充滿少女心的草,叫粉黛子多好聽云稚,加上一個亂字隧饼,叫人不得不想起2020年的不平靜來,于是姑且在我心里去掉個亂字静陈,就叫它粉黛子好了燕雁。
順著粉紅色的墻一路向上诞丽,再右拐,眼前是靑翠欲滴的山拐格,綠樹環(huán)繞的山頂上有一座亭子僧免。是一般公園常見的,倒不見什么特點捏浊。
此時天空居然飄下幾點雨滴懂衩,我心中突然警鈴大作——不會這么掃興吧!到這我一棵粉黛子都還沒見呢呛伴。
望著灰蒙蒙的天勃痴,咬咬牙,作為頑強與疫情對抗過的中國人热康,武漢人沛申,我當時想:就算是現(xiàn)在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要見到粉黛子姐军。
這么想著铁材,也不再猶豫踟躕,只埋頭一路向前賣力爬山奕锌。大約二十分鐘不到著觉,雨居然停了。
我抬頭惊暴,滿山遍野粉黛子粉粉地一大片就這么闖進眼簾饼丘,猛地一看真的剎是驚艷。若不是剛剛下過雨天還沒放晴辽话,要是天氣再好一點肄鸽,粉粉嫩嫩的草原,配上藍天白云和充沛的陽光油啤,眼前絕對會又是別有一番風景了典徘。
懷著終于可以親近網(wǎng)紅草的激動心情走近一看,卻頓時大失所望益咬。
原來逮诲,這里的粉黛子沒能連成完整一片,而是被游人們踩踏被迫分割成多個小塊幽告。定睛一看居然還有幾位老人正大剌剌坐在粉黛子中間打牌梅鹦,還有幾個學生不管不顧踩踏進去吃玉米。
現(xiàn)場隨處可見丟棄的紙巾和礦泉水瓶等雜物评腺,更有甚者草坪里居然還能看到被隨手丟棄的尿不濕帘瞭,我頓時一陣無語。好好的一趟出游蒿讥,卻變成了只能欣賞游人留下的垃圾的荒誕。
忍著不快,我四周望望芋绸,還是見著了不少游人正在拍照打卡媒殉,我也不能免俗,掏出相機也拍了照打了卡摔敛。
小心翼翼地避開尚且活著的粉黛子廷蓉,我只敢把自己的腳印疊在已經(jīng)被踩出道路的已死的網(wǎng)紅草身上。想起曾經(jīng)在九寨溝马昙、花海棧道游玩的經(jīng)歷桃犬,游人在那里都可以和大自然和諧相處,眼前有著網(wǎng)紅草的公園行楞,或許在管理上還尚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攒暇。
第一次一個人開車出游,原以為只能看看風景子房,拍拍風景形用。誰知當下出游理念變了,滿山上單個出來玩的人到處都是证杭,一點也不拘于非得要同行伙伴田度。獨自游玩的人,有自帶拍桿器的解愤,還有架著三角架的镇饺,只要你想拍照,隨便找人幫忙拍一下送讲,也都能收獲大大的善意的幫助奸笤。
回程路上,我回想著大片被踩踏的粉黛子李茫,心里既有打卡過的欣慰揭保,也有為它慘遭摧折的惋惜,也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心頭:
不珍惜大自然的饋贈魄宏,不愛惜美麗的景色秸侣,不共同維護寶貴的公共生態(tài)環(huán)境,這樣拍出來的照片宠互,真的美嗎味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