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閱小編有幸采訪到京城文藝圈一枚特立獨行的年輕人勾拉,他是藝術家煮甥,是作家,是影視編劇藕赞,也是媒體人成肘,多重身份在他身上竟能和諧融會,他就是李亦燃斧蜕。
自我介紹
美術學院雕塑系出身双霍,捏泥燒陶,抽煙喝酒批销,昏天暗地胡鬧洒闸,歡天喜地談戀愛,好讀書不求甚解均芽,退學丘逸,北漂,寫小說掀宋,為糊口遂碼字深纲,慶幸未淪為腦力民工,陰差陽錯進京城戲劇圈布朦,竟小有所成囤萤,做客媒體,大為不適是趴,索性不管不顧,混蛋到底澄惊,游山玩水唆途,游離影視編劇與紀錄片工作,竟愈發(fā)上癮掸驱,贏了點俗世薄幸名肛搬,倒也真討了生活,有了吃喝毕贼。
悠閱對話李亦燃
悠:你涉獵領域之廣令人驚奇温赔,感覺你是一個很會玩的狂狷才子,不知道你對自己如何定位鬼癣?
李:看起來有點不務正業(yè)吧陶贼,遇到不同的機會時就愿意嘗試,喜歡做些“沒用”的事待秃,我總說自己是無用之人拜秧,但也堅信“無用即大用,廢物即尤物”的歪理章郁,雖然涉獵了許多領域枉氮,但終究沒逃出文藝的圈套,科學領域注定是沒戲了,至于定位聊替,目前靠筆桿子吃飯楼肪,沒餓著,也沒大富惹悄,活得勉強精彩淹辞。
悠:你在每個領域都獲得了一些名聲,尤其在北京戲劇圈俘侠,你曾是最炙手可熱的劇評人象缀,還執(zhí)筆了賈平凹老師的《廢都》的話劇編劇,可后來你為什么離開了戲劇圈爷速,有沒有想過在某一方面深度挖掘央星?
李:談不上什么名聲,朋友們抬舉惫东,稀里糊涂混了點薄幸名莉给。2010年的時候給一些媒體寫戲劇專欄,我不寫捧臭腳的水文廉沮,也就得罪了許多人颓遏,但也收獲了許多朋友,有人成了暖壺滞时,有人成了夜壺叁幢,都挺好。寫《廢都》完全是機緣巧合坪稽,我當時一共兩個人寫曼玩,如今想起來,很珍貴的一段經歷窒百,投資方做了一次劇本朗讀會黍判,后來因為各種原因沒促成,但我拿到了全款編劇費篙梢,倒也欣慰顷帖。離開戲劇圈也是順其自然的事,合久必分嘛渤滞。目前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紀錄片創(chuàng)作和影視編劇上贬墩,深度挖掘為的是養(yǎng)家糊口,呵呵蔼水。
悠: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退學的震糖?又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決定北漂的?這兩件事對你的人生有著怎樣的影響趴腋?
李:在西安美術學院讀大四那年吊说,因為長期曠課论咏,校領導殺雞儆猴,我不幸淪為“雞”颁井,在校方決定開除前厅贪,我主動退學,也算挽回薄面雅宾。08年窩家里寫小說寫劇本养涮,忽悠一大幫子人跟著我排戲演出,順道在電視臺獨立做了一檔小節(jié)目眉抬,但那時西安沒這方面土壤贯吓,我生活上太落魄了,就不管不顧去了北京蜀变,愣頭青吧悄谐。如今回頭看,萬事皆有因库北,如人飲水爬舰,冷暖自知。
悠:你是如何從美術學院雕塑系出身的藝術家寒瓦,搖身一變成為影視編劇與紀錄片工作者的情屹?
李:迷戀造型視覺藝術,學院派的雕塑基礎訓練完善了我的觀察方式杂腰,對我日后無論做什么行業(yè)都有著很大的幫助垃你。后來碼字,其實只是換了一種媒介颈墅,曾經用畫筆和泥土來塑造形象蜡镶,如今用文字詮釋故事間的起承轉合,這兩者完全是一個道理恤筛。
悠:從你的陶藝和繪畫作品中,能夠看出非常大膽叛逆芹橡,帶有強烈的個人色彩毒坛,那么作為一個編劇,一個紀錄片工作者林说,你的每一部紀錄片都是在CCTV9播出煎殷,對于體制,你是否感到壓抑與束縛腿箩?
李:20出頭的年紀豪直,除了憤怒還能有什么?沒什么個人色彩珠移,最多算是“自戀”吧弓乙,反正就是跟某種無形的力量對著干末融,就是較勁不服氣,荷爾蒙太旺盛了暇韧,哈哈勾习。做紀錄片的經歷實在是太魔幻了,真正入行才兩年時間懈玻,非常不經意的機緣巧婶,當時中央臺的總監(jiān)和導演和我一聊,就那么定了涂乌,一切都特別的簡單艺栈,當晚我們聊了整整一通宵,我提筆就上湾盒,第一部作品是四集的《牡丹》湿右,2014年的開年特別節(jié)目,我任總撰稿历涝,寫完就去了戛納诅需,反響挺好。后來一口氣又寫了好幾部荧库,拿了些獎堰塌。體制一定是壓抑和束縛的,但也特別歷練人分衫,你得戴著手銬腳鐐跳舞场刑,全國十幾億觀眾都以挑出中央臺的錯為樂,能沒壓力嗎蚪战?
悠:文學創(chuàng)作牵现,是過去式還是進行式?你更偏好于哪種題材邀桑?
李:2008年時寫長篇小說瞎疼,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能一口氣碼出幾十萬字,后來寫專欄壁畸,寫片子贼急,是過去式也是進行式吧,但也沒停捏萍,就是你得保持對文字的一種感覺太抓。至于題材,因為受經典文學教育令杈,看來看去還是名著好看走敌,喜歡毛姆,加繆逗噩,卡夫卡掉丽。我一度覺得只有他們的東西才能叫文學跌榔。
悠:看你的微信朋友圈,知道這一段時間你在游歷歐洲机打,走了許多國家矫户,這一趟采風對于你的藝術創(chuàng)作,是否有新的刺激残邀?
李:最近一個月皆辽,我一直在歐洲,從法國芥挣,西班牙到葡萄牙驱闷,就那么走著,一路開車空免,完全的在路上空另。一方面是為了手頭的一個片子在做具體工作,另一方面完全是散散心蹋砚。我喜歡出行扼菠,去那些對我而言全新的地方,去體會另一種生活坝咐,見更多有趣的人循榆,那些未知的興奮和恐懼,都是風景墨坚。
悠:84年生人的你秧饮,剛過而立之年,在這個年紀泽篮,你已然走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盗尸,也走向了世界的山山水水,在外人眼里帽撑,你有著令人羨慕的灑脫生活泼各,對此,你是否滿足亏拉?
李:31歲了历恐,想想挺快的,干了那么多不著調的事专筷,沒心沒肺的到處游蕩。我挺自私的蒸苇,不對世界負責也不要這個世界對我負責磷蛹,但我講規(guī)矩,權利義務對等溪烤,有成就了就擇人分享味咳,栽跟頭了就悄悄爬起來庇勃,最怕成為別人口中的“麻煩”,這樣挺好槽驶,最起碼保持了基本的榮譽感责嚷。總體說還算滿意掂铐,卻從未滿足罕拂。
悠:婚姻生活對你意味著什么?你如何權衡藝術創(chuàng)作和生活的瑣碎全陨?
李:以前從來沒想過結婚爆班,就想混蛋的過這一輩子,后來遇到我太太辱姨,價值觀相同柿菩,像是自己的一面鏡子,順其自然的結婚了雨涛,她小我七歲枢舶,極度聰明,聰明到讓人看不出她聰明替久。我對我太太說“早知道婚姻這么有趣凉泄,早娶你了”,我這么說侣肄,藝術和生活就不沖突旧困,生活面前,藝術是個屁稼锅,但沒這個屁還不行吼具,總得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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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油畫《乾坤錯》
悠:你即將為人父矩距,在這個人生的又一次身份轉折點上拗盒,你是否感到緊張?
李:知道我太太懷孕的時候锥债,是冬天陡蝇,我那時在德國,像是突如其來的驚喜哮肚,當然更多的是慌亂登夫。那一天柏林正在下雨,我一個人在雨里走了很長時間允趟,特別冷恼策,我走過布萊希特劇院時,就一個感覺潮剪,這一切太他媽戲劇了涣楷。
悠:對于今天國內的整個藝術大環(huán)境分唾,整個影視氛圍,你最直觀的感受是什么狮斗?
李:這問題特空洞绽乔,但也不得不說,要不我自黑一下吧碳褒,我覺得今天國內的藝術環(huán)境特別不好折砸,因為像我這樣的廢物都能干這一行,你說這一行能好的了嗎骤视?門檻太低了鞍爱!好了,我回答完了专酗,哈哈睹逃。
悠:一句話,你如何看待未來祷肯?
李:該來的都會來沉填,怕也沒用,想也沒轍佑笋,都接著吧翼闹,做點事掙點錢,留點理想留點憤怒蒋纬,亮出牙齒變本加厲的好好活著猎荠。
最后感謝李亦燃作客悠閱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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