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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晰赞,香格里拉的早晨稼病,3200米的海拔,氣溫7℃掖鱼。穿上了單層風衣然走,仍有些寒意。
這個溫度讓我想起了去年同期天山山頂?shù)陌鸵艄彰讼返玻翘煸绯可秩穑篼滐@示室外溫度零下7℃,不遠的山峰褐墅,白雪覆蓋拆檬,前一天的大雪洪己,又將雪線下移了一些。山谷冰封竟贯,就是穿著最厚的衣服答捕,仍瑟瑟發(fā)抖。平時走路都緩慢的爸媽幾乎是沖進了汽車屑那,要求我迅速打開空調(diào)制熱拱镐。
處于接近熱帶的香格里拉,海拔雖然接近去年的天山持际,溫度卻比那里高了不少沃琅,但這仍舊是此行一路最低的。相距只有不到兩百公里的麗江蜘欲,雖也是高原阵难,早晨時分,一件襯衫就足以御寒芒填。
漢庭賓館大院呜叫,可以停四十輛車的停車場,一夜間停滿了各地來的車輛殿衰,讓我這蘇字牌照的車朱庆,在其中不太扎眼。不過從牌照看闷祥,我們?nèi)允亲钸h的客人娱颊。
就如青藏線,自駕人認為格爾木是起點凯砍,川藏線箱硕,雅安是起點。滇藏線悟衩,我們通常認為麗江是起點剧罩。香格里拉,已是滇藏公路途中一站座泳。大院中的車惠昔,尤其那些外省牌照,大部分都是進藏挑势,或是出藏的車輛镇防。
西部邊陲,天黑的晚潮饱,天亮的也晚来氧,漢庭早餐在七點半才開始。我已過了睡懶覺的年紀,而且今天將折返線路啦扬,向東回轉(zhuǎn)中狂,因而起的也早。我們房間的窗戶考传,恰對著大院吃型。
六點半,天仍舊是黑的僚楞,第一輛車打著了或勤晚,兩束大燈燈光,將前方照亮泉褐。柔和的發(fā)動機聲赐写,把夜色輕微震顫。不管哪條線路膜赃,進藏的路程都有兩千公里左右挺邀,而且路況不好,每天行駛時間都會很長跳座。那條路上的趕路人端铛,大多出發(fā)得很早。站在四樓窗口疲眷,我目送著今日這家賓館第一輛啟程的車禾蚕。川藏,滇藏狂丝,都是我向往的線路换淆,我已經(jīng)等了幾年,不知哪天几颜,我才能駕著漸老的大麥倍试,再次走在進藏的路上。大麥如果有思想蛋哭,一定也是這么想的县习。
七點二十,餐廳燈亮具壮,今日要沿著昨日進來的214國道回轉(zhuǎn)准颓,趕赴大理。路程雖然只有三百公里棺妓,但盤山國道不僅限速只有六十,而且山路彎曲炮赦,本身速度也很難上去怜跑。為了早些趕到,還需早些吃飯。
餐廳內(nèi)性芬,一位姑娘正在忙著準備早點峡眶。姑娘穿著漢庭工作服,面頰較長植锉,下巴稍尖辫樱,高原強烈的日照,將膚色曬得黝黑俊庇。
“您是藏族人狮暑?” 去過幾次藏區(qū),藏民長相跟漢人不同辉饱,認出并不是難事搬男。
“對的∨碚樱”姑娘靦腆一笑缔逛,漢語流利,但仍帶著明顯藏語口音姓惑。那年一人駕大麥進藏褐奴,拉薩的錦江之星,餐廳服務員清一色的藏民于毙。我說了唯一會說的一句藏語“扎西德勒”敦冬,然后所有的服務員,男男女女望众,都跑了過來甫贯,餐廳里滿是“扎西德勒”的聲音。
自那以后币绩,我就喜歡上了他們休溶。
七點半后,汽車一輛輛離開賓館甘耿。一輛掛著蘇M牌照踊兜,小小的雪佛萊SPARK,車廂塞滿了行李佳恬,只有正副駕駛還能坐人捏境。兩位年輕男孩拉開車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了同樣是江蘇牌照的大麥毁葱。倆人對著大麥垫言,指指點點,然后轉(zhuǎn)身上車倾剿,走了筷频。不出意外蚌成,雪佛萊進藏去了。
長途在外凛捏,遠離家鄉(xiāng)的地方担忧,來自同一城市,甚或同一省份的車輛越來越少坯癣。遇到同省份的車瓶盛,總有一種親切感。
下午三點示罗,大麥已在風花雪月的大理惩猫,氣溫25℃,風衣早在路上就被我脫去鹉勒,就是一件襯衫帆锋,太陽下,仍是熱的冒汗禽额。周圍沒有了藏文锯厢,沒有了聽不懂的藏語,房屋已換成個粉墻挑檐的白族建筑脯倒。
相隔了不過三百公里实辑,這里已是另一個世界。自駕人藻丢,每天一步剪撬,風物變化,昨日的記憶悠反,都已成了夢残黑。
手機寫于2016.9.16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