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晴朗的周六下午,選兒在電話和微信這頭忙不停的指揮著去省城開會的老公觉渴,為她在省城某個街邊小店買她念念不忘的餡餅案淋。省城是選兒婚前生活多年的城市回右,認(rèn)識老公后便回到了家鄉(xiāng)的H市。
等到老公那邊終于找到了地方旨涝,選兒喝了熱口茶白华,精心選了幾張剛剛老公詢問發(fā)過來的小店的圖片,準(zhǔn)備詩意幾句今天天氣管搪,加上隨意一句“某人今天去省城出差更鲁,笨笨的終于在我遙控指揮下找到我愛吃的餡餅”澡为,后來覺得有秀恩愛的嫌疑,隨即刪了所有文字拒啰,另外配文:坐等餡餅图呢,就這樣發(fā)了朋友圈蛤织。
過了一會,朋友圈下面便有了點贊和詢問摊鸡,多數(shù)是問小店的地址是辕,還有一個是好友小琴的詢問获三,你來省城了?選兒回復(fù)贞谓,老公去開會,順道帶來的烁兰。恰好廚房水開,便關(guān)了手機(jī)起身而去主之。
等到再次回到桌前,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粤攒,手機(jī)不停的閃爍著有信息的提示綠燈。打開微信一看盔几,小琴在微信上面給她留了30多條信息上鞠,看完才知道小琴回了娘家C市給閨女?dāng)嗄蹋墒遣抛∫粋€星期不到能曾,卻被自己的爸爸趕了出來蕊程,說是因為她的回來讓弟媳和侄子不愿意回來了藻茂。即使這樣,小琴也不敢回省城自己的家帆焕,怕老公知道這事情,加深老公和爸爸之間的縫隙折晦。
小琴是個漂亮又善良的姑娘,相貌普通的選兒還是因為和這樣漂亮的姑娘同行,才理解“回頭率”這個詞的涵義响驴,有時候走著走著秽誊,就會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人眼睛像放光一樣盯著小琴。她俊朗的老公以前是沿海地區(qū)一個小縣城的公務(wù)員,沿海嘛藻懒,即使你是一個公務(wù)員,可是你是外地來的,無權(quán)無勢限番,也不好成家媚赖。后來在網(wǎng)絡(luò)上和家鄉(xiāng)省城的小琴認(rèn)識粥庄,婚前通過琴爸爸的關(guān)系琳拭,直接調(diào)回了省城的重要部門,還把編制帶回來了。兩個人戀愛前天遠(yuǎn)地遠(yuǎn)的呼股,很不容易,而且這個漂亮又善良姑娘竟然沒幾個朋友允扇,有次搬家還只有選兒去幫忙缠局,兩個妹子從四樓搬到七樓,差點沒虛脫考润。
小琴家的事情狭园,選兒多少知道一些。小琴的父親在一個省直單位的后勤部門上班糊治,母親沒有工作唱矛。在外人看來,負(fù)擔(dān)起三姐弟上大學(xué)已經(jīng)不容易俊戳,特別是還給弟弟找好工作單位,買了車房馆匿,后來成家生了孩子也吃住在家里抑胎。用小琴的話說,“弟弟不爭氣渐北,爸爸重男輕女阿逃。”可即便是這樣的兒子赃蛛,也可以來指責(zé)二姐夫過河拆恃锉,忘恩負(fù)義。而小琴的老公呕臂,也責(zé)難岳父沒有借錢給他們買房破托。于是,小琴夾在夫家和娘家之間歧蒋,左右為難土砂。
在選兒看來,小琴的老公谜洽,當(dāng)初心里肯定是打過小算盤的萝映,吃準(zhǔn)了小琴的個性,但是對老婆還是真心實意的阐虚。這些情況序臂,都是小琴一點一滴微信發(fā)牢騷給她看的,激動的時候实束,甚至好幾頁好幾頁的把和家人老公的聊天記錄發(fā)給她看奥秆,這樣的倒垃圾似的情緒讓選兒一度想屏蔽掉小琴逊彭。
到了晚上,選兒吃著老公帶回來的餡餅美滋滋的夸著“好老公”吭练,順道和老公說起小琴的事情诫龙,憐憫之心泛起,直嘆:“幸好我還有愛我的爸爸媽媽鲫咽∏┰撸”老公笑了笑沒說什么,只說明天我還得出差分尸。
第二天周日上午選兒和閨蜜靜靜出去逛街锦聊,靜靜苦著臉抱怨,這份工作才上班半年箩绍,老公又讓她辭職在家?guī)Ш⒆涌淄ァV办o靜在家經(jīng)營網(wǎng)店,業(yè)績不是特別好材蛛,但是比起一般上班族的收入還是好些圆到,最主要是能夠接送小孩上幼兒園。靜靜的客戶都是國外的卑吭,所以免不了半夜還在電腦前芽淡,老公就有了怨言,嫌棄她每天生物鐘不規(guī)律豆赏,灰頭土臉的挣菲,揚(yáng)言要砸了她的電腦,要她出去找份“正式”的工作掷邦,雖然他回家就坐在電腦前打起了游戲白胀。后來終于等到公公退休,和婆婆一起來幫他們帶孩子抚岗。說起靜靜的公婆或杠,選兒一直很羨慕,說靜靜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宣蔚,才遇上這么對和藹的老人廷痘。可是沒過幾個月輕松日子件已,因為公婆每天念叨老公打游戲笋额,他老公覺得太煩竟然讓靜靜辭職回家?guī)Ш⒆樱寖衫先嘶乩霞遗窭兄猩!八蛱炀谷贿€嫌棄我炒蔬菜的時候放了豬油,說我明知道他有脂肪肝,簡直不顧他的死活”看著靜靜憤憤的說出這句話枢冤,想象著她那30歲的宅男老公苦情捂著自己肝說這句話的情形時鸠姨,撲哧笑出了聲,也把昨天老公為自己買餡餅的事情吞到了肚子里淹真。
中午讶迁,選兒想起給老公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晚上回去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接核蘸∥∨矗回到家,婆婆問兒子回來吃飯嗎客扎?選兒沒好氣的回答:“不知道祟峦!”一直到晚上十點,老公還是沒有回電話徙鱼。選兒慌了宅楞,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越打越固執(zhí)袱吆,越?jīng)]有人接越想對方接厌衙,雖然以前老公時不時隔斷時間就這樣,像女人來月經(jīng)一樣心情不好绞绒,天王老子的電話也不接婶希,可是選兒還是怕萬一老公出車禍了呢?打到最后处铛,變成了機(jī)械的撥號饲趋,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拐揭,哭累了撤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早上起來選兒撥了老公的電話堂污,還是沒有接家肯,直接發(fā)了個信息“24小時你還不接電話,我可以報失蹤了盟猖√忠拢”那邊五分鐘后回了電話,稱自己心情不好就想靜一靜式镐,不要吵他反镇。選兒用冰袋敷了敷眼睛,想起周一早上公司還要開例會娘汞,給自己弄了個早餐歹茶,吃了飽趕緊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