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形或無形中斗了一輩子啸盏。
如今她們都老了,可脾氣仍然不減當年骑祟,彼此都仿佛是彼此的天敵回懦。
在我的思維里,媽媽應(yīng)該讓著奶奶次企,畢竟年紀大了怯晕。可是媽媽做不到缸棵,不是她不孝舟茶,而是過不了自己。
從媽媽零零碎碎的抱怨中堵第,我曾了解一些大概吧凉,都是年輕時奶奶如何刻薄媽媽。
懷孕時還要下地干活踏志;剛生完孩子月子都沒做還要為全家人洗衣做飯阀捅,哪怕是冷水都忍著,導(dǎo)致現(xiàn)在一身的毛舱胗唷饲鄙;孩子奶奶不幫著帶凄诞,爸爸也不帶,媽媽一個人侍弄我們姐弟倆差點發(fā)瘋忍级;因為頭胎是女兒帆谍,媽媽受盡了白眼和嘲謔,幸虧后來生了弟弟颤练,全家人才對媽媽正眼相看既忆,可是媽媽生我和弟弟時,兩次都難產(chǎn)嗦玖,從鬼門關(guān)爬過了兩次……
所以患雇,哪怕年歲久了,媽媽的心傷仍然放不下宇挫,加上身體各種小毛病苛吱,更是恨,脾氣越來越大器瘪。
媽媽受過的苦翠储,那些記憶我無從體會,但是心疼橡疼。所以每次看見媽媽和奶奶劍拔弩張的時候援所,我是心虛的。
我以非普通人的標準來要求媽媽放下欣除,在她眼里是令人心寒的輕描淡寫住拭。
媽媽不止一次跟我說過,她可以對其他所有人都好历帚,唯獨對奶奶滔岳,好不來。所以媽媽跟鄰居和親戚朋友都相處的融洽挽牢,唯獨和奶奶一起就像變了一個人谱煤。
她說,她嘗試過禽拔,甚至去看過醫(yī)生吃過藥刘离,可是都沒用,看到奶奶就會立馬升騰一股無名的火奏赘。
這讓我想起曾看過的郝萬山醫(yī)生的一個國外病案寥闪。那位和媽媽差不多年紀的女病人,患有足跟痛磨淌,怎么治療都不好。后來出去旅游了一趟凿渊,居然不疼了梁只,可是旅游回來缚柳,離家門口還有100米的時候又開始疼了。醫(yī)生幾經(jīng)試探和分析搪锣,得出她的病癥應(yīng)該是因為和婆婆常年關(guān)系不好所致秋忙,主要是心結(jié)。婆媳關(guān)系不改善构舟,病永遠無法除根灰追。
又過了幾年,這位女患者說她的病全好了狗超。據(jù)說是在婆婆去世后弹澎,有天她和兒媳爭論,話到嘴邊突然震驚這不就是以前婆婆對她說的話么努咐,怎么自己也變成了婆婆那樣的人苦蒿。
這一刻,她仿佛透徹了渗稍,病也全好了佩迟。婆婆以前對她的刻薄,并沒有壞心竿屹,就是大家的立場和做人方式不同报强。可那時她們彼此誰也不待見拱燃。
當然媽媽的情況和這位女患者還有所不同秉溉。但媽媽見到奶奶就生氣,她們的心結(jié)是共通的扼雏。
解鈴還須系鈴人坚嗜,心藥還需心藥醫(yī)。周旋在媽媽和奶奶之間許多年許多年诗充,那種無力感是無法言說的苍蔬。
尤其現(xiàn)在她們年紀都大了,生氣對身體傷害又非常大蝴蜓,所以我更覺挫敗感在加劇碟绑。
我能做什么,除了繼續(xù)勸慰茎匠,竟然只有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