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作者原創(chuàng),文責(zé)自負(fù)馏予!
爺爺出生于1932年天梧,經(jīng)歷過抗日戰(zhàn)爭,熬過了50年代食不果腹的自然災(zāi)害霞丧,經(jīng)歷過“文革”呢岗,當(dāng)過很多年的生產(chǎn)隊長,生產(chǎn)隊是爺爺那個時代的專用名詞吧蛹尝!聽別人說后豫,爺爺是從國家成立生產(chǎn)隊之初就開始當(dāng)生產(chǎn)隊長的,直到生產(chǎn)隊被取消突那,也就是說爺爺任了個“滿屆”挫酿。“志雪隊長”絕對是他的個人IP愕难,那個時代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早龟,爺爺還曾被拍成紀(jì)錄片,在各個公社放電影進行宣傳猫缭!
我出生的那年葱弟,正處于改革開放初期,農(nóng)村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zé)任制全面實施猜丹,原先的生產(chǎn)隊解散翘悉,實行"單干”,爺爺生產(chǎn)隊長之職也就失效了居触。
爺爺就開始四處跑江湖妖混,賣過瓜子老赤,販過花生,打過鐵制市,推過碳抬旺,趕四集,賣過菜……最后爺爺帶著快板去“說好”祥楣,“說好”是我們那邊的一種活計开财,得會打快板,得有好詞好句好段误褪,有點像“乞討”但又和“乞討”不一樣责鳍。
我記得我大概五六歲的時候,一到下午我就帶著剛剛會走路的弟弟到村口等著”說好“回來的爺爺兽间,爺爺看到我們历葛,會把一天討到的最好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有時是吃的嘀略,有時是好玩的恤溶,有時是一個有點瑕疵的頭花,這些東西都是靠著爺爺?shù)目彀搴颓勺鞊Q來的帜羊,但那對于小時候的我來說就是”至寶“咒程。爺爺?shù)淖孕熊嚭蛣e人的不同,爺爺自行車的大梁上裝了一個三角形的大布袋讼育,那是爺爺用來裝一些要到的”貴重物品“的帐姻,像煙呀,糖果呀奶段,餅干糕點饅頭之類的東西都放在前面的布袋里卖宠,后邊的車座是用來捆袋子的,車座的兩旁耷拉兩個布口袋忧饭,那也是用來裝爺爺要來的東西的,爺爺要來的東西五花八門筷畦,什么都有词裤,你就想那么大的一個集市賣什么的都有,爺爺就從東到西鳖宾,從南到北吼砂,挨個攤位的去給人家說好,有的攤主會給個一分兩分的錢鼎文,有的攤主不給錢就給個他所賣的東西渔肩,比如半個土豆,爛了的蘋果拇惋,半根咸魚周偎,一個包子抹剩,割一小塊豬肉、牛肉蓉坎、豆腐等打發(fā)爺爺澳眷,爺爺回家把這些東西倒在地上,我們就挑著吃蛉艾,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80年代钳踊,這些都是好東西,即使是爛了一半的水果另一半削削照樣吃勿侯。為了要到更多更好的東西拓瞪,爺爺通常要去縣城或者市里的大集市,大城市相對好要并且東西要齊全助琐,很多東西是我們鄉(xiāng)下連見都沒見過的祭埂,如果去得地方遠,爺爺就會在外邊呆個四五天才回來弓柱,那時候也沒有電話什么的沟堡,我不知道爺爺哪天回來,就每天下午背著弟弟到村口等爺爺矢空,直到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見了航罗,我們才悻悻的離開。
每次爺爺去趕遠集屁药,都能帶回來鼓鼓囊囊的一自行車東西粥血,車子裝的太滿,根本帶不了我和弟弟酿箭,爺爺就推著自行車從村口領(lǐng)著我們慢慢走回家复亏;有時候要的東西不多,爺爺就把我和弟弟放在自行車大梁上帶著我們姐倆回去缭嫡;從弟弟剛會走路缔御,到弟弟追著自行車跑,那么多年爺爺風(fēng)雨無阻的去“說好”妇蛀,去討生活耕突,也不知道爺爺在外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评架,為了讓這個家過上好日子眷茁,爺爺一直在竭盡全力的去努力去行動,從未說過苦叫過累纵诞!他想讓自己的子孫過的好些更好些……
爺爺一生勤勞節(jié)儉上祈,也給我們留下了很多寶貴的做人品質(zhì),可惜爺爺去年仙逝,享年92歲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