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編輯/末夏詩雨
晚上8點45分鐘影晓,飛機劃過一片平靜的湖面,廣播里傳來專業(yè)又輕柔的聲音檩禾,提醒我馬上就到宜賓了挂签。
想著可能要離開武漢將近一個月,竟有些傷感盼产。雖然在那里生活了15年竹握,有時候也會厭倦那擁擠的馬路,憎恨那燥熱的夏天辆飘。
不過好像時間久了啦辐,很多不美好的東西也就深入到骨子里去了谓传,我像適應(yīng)它的美好一樣,習(xí)慣了它的丑陋芹关,接納了它的不堪续挟。
當(dāng)要離開的時候,就會覺得是在從自己身體里抽離一些什么侥衬,就像患病做手術(shù)一樣诗祸,明知道拿出來的是壞掉的皮肉筋骨,你一樣會感覺心痛轴总。
因為這樣的傷感直颅,讓我沒有心思關(guān)注廣播的內(nèi)容。但是怀樟,有一句話卻讓我心情好受了一些功偿,它說,宜賓現(xiàn)在的溫度是28攝氏度往堡。
僅僅2個小時械荷,我就從武漢38攝氏度的燥熱空間逃離到宜賓28攝氏度的怡人空間,這多少讓我有了些許安慰虑灰。
飛機剛著陸吨瞎,我就開始焦慮待會找機場出口一定又是個棘手的問題,如我般毫無方向感的女人穆咐,經(jīng)常遭陳老師唾棄颤诀。
可笑的是,被唾棄了十年对湃,我仍然毫無方向感崖叫。不知道是陳老師的唾棄不夠深入,還是我對于這個問題的劣根性太重熟尉。
直到現(xiàn)在归露,在這個問題上洲脂,我基本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斤儿。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完全弄明白或者徹底解決恐锦。如果它的存在無傷大雅往果,就隨它去吧!
下了飛機一铅,我發(fā)現(xiàn)我的焦慮完全是多余的陕贮,宜賓的機場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大到無邊際,要靠無數(shù)個粗體箭頭指示去找出口潘飘。
機場小到讓我感覺不可思議肮之,離開了飛機就看到了“出口”兩個醒目的大字掉缺,我無需過多緊張和思考就可以直出機場,這讓我輕松不少戈擒。
正因如此眶明,我沒有感覺機場的寒酸,反而有種莫名的歡喜筐高。我喜歡簡單不拐彎抹角的東西搜囱,它恰如我意。
陳老師說柑土,他的車子是白色的蜀肘,機場出口出去左邊第一輛就是的。我想停車場一定和機場一樣小到不需要搜尋稽屏,也就不繼續(xù)追問車牌號是多少扮宠。
其實,我根本無需搜尋诫欠,因為陳老師就在出口涵卵。
我不免有些感動。之前在武漢機場荒叼,他接我的時候,我也以為要去好遠的停車場找他被廓,可是,在我走出出口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他嫁乘。
問題在于,像武漢那樣復(fù)雜的機場蜓斧,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從哪個出口走出去仓蛆,陳老師卻早在等候在那里。
他做事情總是讓我放心挎春,讓我驚訝≈狈埽可是,他也是笨的脚线,他一邊唾棄我毫無方向感搁胆,一邊費盡心思保護我,處處為我安排的事無巨細。他一定是存心的渠旁。
長期分居的生活,我們習(xí)慣了一個月見一次面顾腊。每次見面在我看來都像一場博弈,誰都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思念多一點投慈。
所以,每次見面我都極力保持鎮(zhèn)定加袋,不過度喜悅抱既,好像一露出欣喜自己就輸了一樣职烧,雖然內(nèi)心早已興奮跳躍防泵。于是,我始終試著保持矜持捷泞,自欺欺人地保持著自己那毫不值錢的小傲嬌。
這次也一樣锁右,我用盡全力不想讓陳老師看出我的小心思。但是拂到,當(dāng)我在出口第一眼就看出他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码泞,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jīng)兄旬,還沒想好要如何偽裝余寥,臉上的笑容早已出賣了自己。
陳老師同樣地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罐孝,笑容燦爛肥缔,趕忙幫忙接過我的行李。我知道汹来,他的思念不比我少改艇。
十年了坟岔,每次小別都更勝新婚。這次小別見面社付,我們一樣,誰都沒贏燕鸽,誰也不想贏啼辣。
從武漢到雷波,從平原到山區(qū)鸥拧,從省會城市到偏遠縣城,1300公里富弦,這個遠方?jīng)]有詩意,但我來了花沉,只為追隨你媳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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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夏詩雨碱屁,江城女子蛾找、自由職業(yè),干著自己喜愛的事柿赊,做著自己喜歡的夢幻枉,不念過去碰声,不畏將來熬甫,永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