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寫過與我的舍友阿梅相關(guān)的三四篇文章娜膘,本不想再寫關(guān)于她的私生活。但她經(jīng)歷的特別级乍,生活習(xí)慣的特別舌劳,身邊人的特別……總之,她所有的這些特別玫荣,使我都有一種一寫再寫的沖動甚淡。
也不要怪我透露了別人的隱私,我估計簡書平臺應(yīng)該沒有和我住得很近的熟人捅厂。而且好多名字都是化名贯卦,也很難對號入座资柔。再說我沒說也不想說別人的壞話,只是客觀地反映人生百態(tài)撵割,更不想有意去褒貶誰贿堰。
接下來還是言歸正傳吧。
話說前幾天阿梅的現(xiàn)任老公阿偉手機不知怎么丟了啡彬,便使用阿梅的手機羹与。也不知是他找阿梅要的,還是阿梅主動給他的庶灿。
阿梅趕緊花了350元錢網(wǎng)購了一臺二手OPPO手機纵搁。但網(wǎng)購的過程需要三天,阿梅就三天三夜沒手機用跳仿。
白天在車間工作诡渴,時間還好打發(fā),可晚上一下班菲语,玩慣了手機的她妄辩,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最可憐的是山上,阿梅頭兩天晚上還急得沒睡著眼耀。因為阿偉全身欠賬,公司所在的小區(qū)里所有麻將館的老板娘佩憾,他都欠她們的錢哮伟。阿梅怕阿偉把她手機里的錢拿去還賬或打麻將。
阿梅是個口無遮攔妄帘,沒有半點秘密的女人楞黄。當(dāng)她和我們說出了這個心事后,舍友敖妹抡驼、周妹和我都直言不諱地說她太傻了鬼廓。
她們兩個主要是說阿梅明知自己老公是一個敗家子,為什么還把自己的手機支付密碼告訴他致盟?
況且還是個三婚老公碎税,比阿梅又小五歲,打結(jié)婚證五年了馏锡,又還沒有整酒雷蹂,平時倆人的錢也沒有放在一起。
阿偉家里又窮杯道,他父母還不肯幫阿梅帶她帶過來的小女兒匪煌,阿梅因此也不肯給他們家生孩子,雙方一直僵持著。
阿偉的父母也因此看不起阿梅虐杯,對她不怎么好玛歌。阿梅從今年過年出來后,沒有回去過擎椰。
現(xiàn)在的阿梅,簡直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创肥。
娘家父母都不在人世了达舒。
姐姐家庭條件還可以,但她又在外地打工叹侄。
哥哥巩搏、嫂子住市區(qū),也不知是不是嫡親的趾代?總之她一次也沒去過贯底,連女兒都沒去看過!
她帶過來的小女兒撒强,要她嫂子幫著帶禽捆,阿梅每個月給她嫂子轉(zhuǎn)1500塊錢,包括生活費飘哨、學(xué)費和帶養(yǎng)費胚想。真正多虧了這位好嫂子,讓阿梅每個月出1500塊錢就做了清靜的甩手掌柜芽隆。
想到阿梅如此可憐浊服,我便對她說:“她們倆個還只說你不該告訴阿偉你手機的支付密碼,而我還想不通些胚吁,他的手機掉了牙躺,他又沒有做生意,又沒有干別的大事腕扶,又不是非要手機不可孽拷。他跟你一樣都在廠里打工,你為什么自己不用手機蕉毯,把手機給他用呢?難到他比你珍貴些乓搬?
手機給他了,支付密碼他又知道代虾,你覺得他還會給你留錢嗎进肯?如果他有這樣的自制能力,他就不可能年紀(jì)輕輕棉磨,沒病沒災(zāi)江掩,到處欠賬吧?說多了又怕你告訴阿偉,阿偉來找我們的麻煩环形,不說你又看到你可憐巴巴策泣。”
阿梅聽到我們都說她抬吟,也知道我們是對她好萨咕,內(nèi)心偏向她。她就沒和我們分辯什么火本,只是長吁短嘆地后悔自己不該給手機阿偉危队,更不該把手機支付密碼告訴他。
我又進一步問她钙畔,是不是她不告訴阿偉手機支付密碼茫陆,不把手機給他用,阿偉就會打她擎析。
她回說簿盅,那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阿偉到目前為止還沒打過她揍魂,也不敢打她桨醋。
我說既然他沒有強逼你,那就是你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愉烙。
在等待那個二手OPPO 手機到來的三天三夜中讨盒,阿梅急得有兩個晚上沒睡著。第三天晚上步责,可能是因為太累實在支持不住了返顺,睡了一晚囫圇覺。早上醒來蔓肯,她對我們說遂鹊,她想通了,擔(dān)心也是白擔(dān)心蔗包,干脆就不擔(dān)心了秉扑,所以睡了個好覺。
第四天调限,她網(wǎng)購的那臺二手OPPO手機終于來了舟陆。她連忙登上微信,綁上銀行卡耻矮,立馬一查秦躯,手機里的錢全沒有了。
阿偉拿著她的手機裆装,曠了幾天工踱承。阿梅也找不到他的人倡缠,只有打電話罵他。并要挾他說茎活,如果他不趕快把手機送回來昙沦,不把錢還給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载荔。
我問她手機里有多少錢盾饮?
她說700元。
我說幸虧只有700元身辨,不然有再多的錢都搞完了丐谋。
她說確實是這樣。
今天中午吃飯時煌珊,周妹和我坐一桌。周妹眼睛又亮泌豆,看到阿偉在飯?zhí)美镒叨ㄢ郑闱那牡貙ξ艺f:“鄧姐,快看踪危,阿梅的那個敗子老公又來了蔬浙。
真是想阿梅不通,一個這樣不爭氣的老公要著干嘛贞远?討不到半點好畴博,還倒搞她的錢。
她跟那個河南男人生的那個女兒都14歲了蓝仲,這幾年也沒有去看過俱病,也不問不聞了。
跟第二個男人袱结,生兩個女孩亮隙,又離婚了。大的7歲多垢夹,留給男人帶溢吻,小的五歲多,自己帶果元,丟在她嫂子那兒害她嫂子促王。平時放了假,看都不去看一下而晒。真是心寬!
前一向蝇狼,她的第二個老公還打電話找她要錢,說她那個七歲多的女兒感冒了欣硼,沒錢治療题翰。她倒是很堅決恶阴,沒有給。
我不知她哪來的好心情豹障,每天還在車間里和一些男人打情罵俏冯事,說流氓話,我學(xué)都怕丑學(xué)給你聽得血公。
再說這樣的家庭條件昵仅,自己還不發(fā)狠搞錢。只要手里有錢累魔,每晚就只肯加到八點摔笤,然后去麻將館搞到11點多才回來,然后就喊累垦写。
星期天以廠里要她計件為由頭吕世,拒絕加班。像她這樣的家庭條件梯投,如果換了你和我命辖,只要有班加,不管計件還是計時分蓖,反正都是掙錢尔艇,都會喜得不得了。她不加班的原因么鹤,就是想去打麻將终娃。
前一向說贏了1000多,后來又輸?shù)袅苏籼穑€倒輸了棠耕。這次說又贏了1000多,也不知能搞幾天迅皇?打麻將只能沒事的時候消遣一下昧辽,如果打麻將贏得到錢,早就沒有人上班了登颓〗淋瘢”
我真正佩服周妹的口才,一會兒就說出了這么有道理的長篇大論框咙。我又不好說什么咕痛,只說阿梅也怪可憐的。
“怪不得別人常說喇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茉贡,說的就是她這類人≌咄”周妹眼睛瞪到最大的程度腔丧,望著我說放椰。似乎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愉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