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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你認(rèn)真的談過一段戀愛,最后卻分手了陷遮,后來你會很難再去喜歡別人蜂挪。你不想花時間也不想去了解重挑,就好比你寫了一篇文章馬上就要寫完了,老師卻因?yàn)槟阕舟E潦草把你的文章撕了讓你重寫棠涮,雖然你知道故事的開頭和內(nèi)容但你也懶得寫了谬哀。因?yàn)橐黄恼禄ü饬四闼械木Γ徊钜粋€結(jié)尾卻要你從頭來過严肪。感謝你贈我一場空歡喜史煎,我們有過的美好回憶,淚水染得模糊不清了驳糯。偶爾想起篇梭,記憶猶新,就像當(dāng)初酝枢,我愛你恬偷,沒有什么目的。只是愛你帘睦。
現(xiàn)在是北京時間凌晨三點(diǎn)袍患,林羽溪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還有六個小時竣付,他就要見到一個他朝思暮想?yún)s又害怕見到的人诡延。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香煙,沒有點(diǎn)燃古胆,只是安靜的夾在指見放到嘴邊孕暇。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抽煙的場景,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七年前妖滔,為什么是正好十七年隧哮,因?yàn)橛龅侥隳悄辏沂邭q座舍,從十七歲開始我覺得自己的運(yùn)氣越來越差沮翔,因?yàn)樵谶@場洪水猛獸般的青春里遇到你,竟然花光了我所有的運(yùn)氣曲秉。
入冬了采蚀。北城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夏天就應(yīng)該驕陽似火承二,冬天就應(yīng)該晶瑩剔透榆鼠。林羽溪和陳笛嘹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下了一夜的雪亥鸠,白色的結(jié)晶掛在葉子上妆够,在太陽的照射下發(fā)出燦爛的光芒,冬天來了负蚊。羽溪捧著笛嘹的手神妹,大口大口的呼著哈氣,看著他通紅的手背家妆,她心疼的說:“好了鸵荠,我不冷,你快把手放到口袋里吧伤极∮颊遥”
“我冷啊,我借你的手取取暖還不行哨坪,小氣鬼放好別動庸疾!”陳笛嘹笑了,心里暖暖的齿税。
人們都說戀愛會讓人成長,事實(shí)好像也是這樣的炊豪,林羽溪現(xiàn)再不會大把大把的逃課凌箕,把下午的美好時光用來和韓朔鬼混,而是老實(shí)的坐在教室里認(rèn)真看書词渤。這點(diǎn)讓韓朔很費(fèi)解牵舱,以前一個看見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昏昏欲睡的不良學(xué)生怎么可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個下午。韓朔每次都說羽溪墮落了缺虐,被陳笛嘹污染了芜壁,嚷嚷著要和陳笛嘹決一死戰(zhàn)。韓朔還是那副德行,隔三差五的換個女朋友慧妄,偶爾沒有女朋友的空窗期就找林羽溪充當(dāng)女朋友(...)陳笛嘹也總說懷疑韓朔的性取向有問題顷牌,讓羽溪離他遠(yuǎn)點(diǎn),以免變彎塞淹,也嚷嚷著要和韓朔決一死戰(zhàn)窟蓝。每每說到這羽溪都會親她一下,然后微笑看著面前這個為了一個男人吃醋的女朋友饱普,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运挫。
“你笑起來真好看√赘”陳笛嘹趴在羽溪懷里小聲的說谁帕。
“廢話,你老公什么時候不好看冯袍⌒偻冢”說著又笑了起來。
“不要臉颠猴」鼗”陳笛嘹用食指戳了一下他迷人的酒窩,“羽溪翘瓮,記住了贮折,以后你這個酒窩只有我能碰,別的女人都不可以资盅!”
“那別的男人呢调榄?”羽溪把頭埋在陳笛嘹肩膀上。
“韓朔也不可以呵扛,你個賤人每庆!”陳笛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著傻笑的羽溪今穿$土椋“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又背著我干什么了蓝晒?”
羽溪也站了起來一把抱住陳笛嘹腮出,“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呢≈マ保”然后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去胚嘲。
陳笛嘹雙臂環(huán)住羽溪:“我愛你,我們這輩子就別分開了吧洛二!”
“好馋劈,我這輩子都只讓你戳我的酒窩攻锰。”
“誒呦喂妓雾!嘛呢娶吞?嘛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君珠,大老遠(yuǎn)就聽見韓朔的怪叫寝志。
韓朔摟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女生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我說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都是干嘛呢啊,臉呢策添,臉呢材部?”
“這是誰啊韓朔,昨天摟得好像不是這個吧唯竹?”陳笛嘹及時回?fù)簟?/p>
“我錯了姑奶奶乐导,別瞎鬧〗牵”韓朔趕緊認(rèn)慫物臂,又沖身邊的女友傻笑起來。
從小時候開始圣誕節(jié)就是羽溪最喜歡的節(jié)日产上,不知道為什么會對這個來自西方國家的節(jié)日充滿渴望棵磷,因?yàn)樾〉臅r候圣誕節(jié)這一天,羽溪的爸爸媽媽總會在床頭的襪子里塞滿禮物晋涣,在屋子的后院擺上一棵掛滿彩燈的圣誕樹仪媒,他們還會想西方國家一樣坐在大大桌子面前,吃火雞谢鹊。羽溪之所以喜歡這個節(jié)日是因?yàn)檫@是一年里為數(shù)不多可以和父母一起在家里吃飯的日子算吩。
今年是羽溪過的第十七個個圣誕節(jié),但其實(shí)從很早開始就已經(jīng)不喜歡這個節(jié)日了佃扼,因?yàn)橐呀?jīng)有十年偎巢,他沒有和父母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了
“想什么呢?”陳笛嘹看著發(fā)呆的羽溪說道兼耀。
“笛嘹压昼,我說以后我不叫你笛嘹了好不好?”羽溪瞪著著眼睛瘤运,呆萌的看著陳笛嘹窍霞。
“你說什么東西呢驢唇不對馬嘴的【〕”
“我是說我以后叫你老婆吧官撼∥嗵桑”羽溪把頭伸了出去似谁,用鼻子和陳笛嘹的鼻子輕輕碰了碰傲绣。
“討厭!”陳笛嘹臉一下子就紅了巩踏,“誰是你老婆秃诵。”然后又害羞的把頭埋進(jìn)了羽溪的胸口塞琼。
“我只是想知道菠净,兩個彼此深愛的人換了稱呼愛的分量會不會變。我們曾經(jīng)是對方為自己的生命彪杉,我們曾經(jīng)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毅往,可是最后為什么會變的形同陌路。我們嘴上的稱呼是陪自己走完一生的責(zé)任派近,但為什么到了最后我們?yōu)榱司S系這個關(guān)系變得有如此陌生攀唯。我真的不懂,直到后來渴丸,我才知道侯嘀,原來那個陪你走完后半生的人竟然也可以不是你最愛的人∑坠欤”
韓朔是一個很瘋狂的人戒幔,這輩子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比如可以在高中時期就可以同時腳踏三條船土童,比如畢業(yè)的假期就可以把一個女孩子搞懷孕诗茎,比如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乃麜懗鍪軅奈恼潞蛣尤说脑娖热缯娴脑诒背谴艘惠呑幽壬龋蟾攀且驗(yàn)樗麗圻@里错沃,真的愛這里,比愛任何一個女生都愛這里雀瓢。
但其實(shí)枢析,他做的最瘋狂的事,就是可以和林羽溪刃麸,成為形影不離的朋友醒叁。
林羽溪十七歲的圣誕節(jié),是他過過最好的圣誕節(jié)泊业,他們四個人坐在廣場對面的一家小餐館里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圣誕夜的絢爛煙花消失天際把沼。稍縱即逝的花火盡管只會在天空中停留幾秒鐘,但它仍然會碰盡全力燃燒生命吁伺,綻放自己饮睬,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沒有人比陳笛嘹更喜歡煙花篮奄,她說“煙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也是最悲慘的東西捆愁「钊ィ”那天夜里,他們扯著嗓子好像要把這輩子所有的話全部說完昼丑。他們喝光了小店的所有雪花啤酒呻逆,甚至在大雪里和外國人廝打在一起。兩個女生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睡倒在桌子上菩帝。兩個男生坐在路邊抱頭痛哭咖城,其實(shí)他們也知道,在無法預(yù)知的未來世界里呼奢,這有可能使他們在一起過的最后一個圣誕節(jié)宜雀。
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lián)系握础,今天再大的事州袒,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弓候,到了明年就是故事郎哭。我們最多也就是有故事的人 ,有些事菇存,不是不在意 而是在意了又能怎么樣夸研,自己盡力了就好。人生沒有如果依鸥,只有結(jié)果和后果亥至。
這輩子我愛過很多人,可是卻沒有一個比你更可愛贱迟,這輩子我恨過很多人姐扮,可是卻也沒有一個人比你更可恨,就在這樣對你又愛又恨的過程中衣吠,我不知不覺的錯過了我全部的青春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