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清晨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浑塞,我強睜開惺忪睡眼一看,是公司打來的政己。
"早啊領(lǐng)導(dǎo)酌壕!啥指示?"
"早歇由?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卵牍?!"
"不到六點半奥倜凇糊昙!"因為我是六點半的鬧鈴,所以語氣斬釘截鐵谢谦,說著話無意間掃了一眼墻上的時鐘释牺,我瞬間石化,時針分明已經(jīng)指向羅馬數(shù)字八了回挽!
"你昨晚喝了多少假酒懊涣!昨天下班我還特意強調(diào)千劈,今早八點半有個特別重要的會議祭刚!誰都不能缺席!限你半小時必須到公司墙牌!否則扣你這個月獎金涡驮!嘟~嘟~嘟~"一陣盲音結(jié)束了這段尷尬至極的通話。
想到本來就不多的獎金就要泡湯喜滨,我頓時睡意全無捉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床穿衣洗漱出門上車,一套連貫動作下來鸿市,就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锯梁。
平時開車到公司,不堵車的情況下也得半個小時焰情,現(xiàn)在只剩二十分鐘了陌凳,我不由得使勁踩了一腳油門,伴隨著發(fā)動機的呼嘯聲内舟,汽車怒吼著沖了出去合敦。
"前面這車真肉!"
"破電動車怎么上機動車道了验游!"
"他媽的充岛!會不會開車保檐!"
"這老頭你倒是快點走啊崔梗!"
“打著左轉(zhuǎn)燈右轉(zhuǎn)彎夜只!你他媽駕照是買來的吧!哦蒜魄,女司機扔亥。。谈为÷眉罚”
我一邊開車,一邊咒罵著伞鲫,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粘茄,我也越來越焦躁。全路段限速秕脓,現(xiàn)在就是給我一倆法拉利柒瓣,我也開不出舒馬赫的速度啊撒会!況且舒馬赫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嘹朗。
從家到公司师妙,要經(jīng)過十個路口诵肛,如果倒霉遇上一個紅燈,那后面肯定全部是紅燈默穴,這仿佛是每個司機心里的魔咒般此,總之灰殴,遇上是家常便飯。
汽車很快行使到一個十字路口,綠燈顯示屏正在倒計時:
8——7——6——
馬上紅燈了馅巷,這可真是命運不懷好意的玩笑!
“必須過去械荷!不然還要再多等幾個燈搜贤!”
掃視了一眼左右,確定是安全的锯岖,我使勁踩了一腳油門介袜,汽車呼嘯著沖向斑馬線。
5——4——3——
“完蛋了出吹!過不去了遇伞!”
"不就是6分200塊錢嗎,換一個月獎金捶牢,值了鸠珠!"我安慰著自己躁動的心巍耗,做好了闖紅燈的準(zhǔn)備。
這時斑馬線上突然走出一個老頭渐排,不減速的話肯定要撞上去了炬太,電光火石之間,我內(nèi)心掙扎著驯耻,即想讓行又怕過不去娄琉,最終私心占據(jù)了上風(fēng),我沒有減速吓歇,拼命的按喇叭孽水,他也嚇了一跳,急忙退了回去城看,太險了女气,就差了那么一點點!
2——1——0
沖過停止線的一剎那测柠,顯示屏歸零了炼鞠。我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闖紅燈轰胁,然而對于過路口沒有減速這件事谒主,相比闖紅燈,對我來說罪惡感實在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計赃阀,那個老頭也沒事霎肯,我就沒有太在意。
一路上有驚無險榛斯,終于平安準(zhǔn)時到達(dá)公司观游。
可能是早晨趕時間開車精力太集中,加上白天工作太累驮俗,下班回到家后我倒頭大睡懂缕,睡著睡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王凑。
我夢到被兩個人五花大綁搪柑,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索烹,把我?guī)У揭粋€大堂之上工碾,強按著跪在地上,我掙扎著抬起頭术荤,只見大堂之上坐著一個人倚喂。
“年輕人,你性子很急嘛,早上慌慌張張上班去端圈,晚上急急忙忙見我來焦读。”老頭打趣道舱权。
“你是誰矗晃?怎么會知道我的事?”
“我乃十殿閻羅是也宴倍!”
閻王爺张症?!難道這里是陰曹地府鸵贬?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俗他,汗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閻王老爺阔逼!你肯定抓錯了人兆衅!我一沒謀財害命,二沒殺人放火嗜浮,三沒調(diào)戲良家婦女羡亩,一個遵紀(jì)守法的大好青年就這么被你提來了,真是冤枉拔H凇畏铆!”
“哦?是嗎吉殃?年紀(jì)輕輕竟然如此健忘辞居,你還認(rèn)識我嗎?”
我仔細(xì)一看那張臉寨腔,不由得頭皮發(fā)麻速侈,這不就是早上差點被我撞到的老頭嗎?難道是我記差了迫卢?我真把他撞死了?不能夠啊冶共,他在這升官了乾蛤?怎么升的這么快?
“大爺捅僵,不家卖,閻王老爺,我早上實在有急事懊沓上荡!況且我也沒撞到你呀!”
“年輕人,這里的法則是酪捡,不看結(jié)果叁征,只看過程。雖然陽世里逛薇,你沒撞到人捺疼,但你的意識放縱了你的行為,你沒有踩剎車永罚,而是直接沖過去啤呼,你可知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他確實已經(jīng)被你撞死了呢袱」倏郏”
“什么!這怎么可能P吒!醇锚?”
“不相信?你隨我來坯临『富#”
我跟著閻王姥爺來到牢房,只見一個赤身裸體的人看靠,先被剝?nèi)チ似じ洗伲冻鰩а哪廴猓缓蟊蝗舆M翻滾的油鍋里炸挟炬∨副酰看到這一幕,我腿都軟了谤祖。
“閻王姥爺婿滓,他犯了什么罪?竟受到如此折磨粥喜?”
“他超速駕駛凸主,差點撞到一個男孩《钕妫”
“差點撞到卿吐?你們這里執(zhí)法未免也太嚴(yán)厲了吧?人家剛出一個對兒四锋华,你們就扔出王炸嗡官?”
“你再隨我來√夯溃”
我跟著閻王出了牢門衍腥,來到一條路旁。
“你看那里!”
隨著他的手望去婆咸,只見一輛車一前一后的挪動著竹捉,很是奇怪。我走過去一看擅耽,車底下竟然趴著一個男孩活孩!早已支離破碎,血肉模糊乖仇!
“這就是那個滾油鍋的人差點撞到的男孩憾儒,雖然沒撞到,但在另一個平行世界乃沙,這個男孩正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起趾!”
我使勁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拼命的搖頭警儒,我不相信這是真的训裆,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會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蜀铲!
這時來了兩個鬼差要把我押回牢房边琉,在一個翻滾的油鍋前停了下來,很奇怪這里竟然沒有犯人记劝。
“這里怎么沒有人受罰变姨?”我弱弱的問。
“哈哈哈厌丑!你找犯人定欧?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怒竿!小子砍鸠!這口鍋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受刑吧耕驰!”
說完一雙冰冷的鬼手向我伸來爷辱,掐住脖子就把我往油鍋里按!
"不要耍属!救命巴邢!"
我掙扎著驚醒厚骗,汗水浸濕了床單,原來是在做夢兢哭,我安慰著自己领舰,摸出手機一看,時間是凌晨十二點!
我打開燈冲秽,躺到天亮舍咖,一夜無眠,不知那位老大爺锉桑,昨晚睡得可好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