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四十多歲的時候人生目標(biāo)突然轉(zhuǎn)向伐蒂,對焦中國大爺大媽了。一臉懵逼的問自己肛鹏,為甚逸邦?唉恩沛,自由鬧的唄。
看到網(wǎng)絡(luò)上對低價團缕减、紅紗巾雷客、剪刀腿說三道四評頭論足就氣不打一處來。低價團怎么了桥狡?低價團坐你家車了還是跑你家路了佛纫?低價團就不自由了?低價團不也一樣走遍全中國总放,進軍歐非拉呈宇?紅紗巾剪刀腿怎么了?夕陽不紅了還是剪刀戳瞎你眼睛了局雄?“蒼茫的天涯我的愛…”一樣在白宮紅場上空飄蕩甥啄!
我這是典型的缺啥關(guān)注啥。
我的愿望當(dāng)然不是大爺大媽的歲數(shù)和姿勢炬搭,是自由蜈漓。
但,但凡是愿望宫盔,一般都是沒啥希望融虽;但凡是目標(biāo),一般都是打水漂灼芭。沒有“世界那么大有额,我想去看看”的勇氣和魄力,再沒有了時間和“毛爺爺”彼绷,就只能嘀咕:“世界那么大巍佑,你們?nèi)タ窗桑瑺斂醇壹拿酢萤衰!?/p>
我仔細捋過,至今為止猜旬,崇拜過的男人就一個謫仙人李白脆栋。我覺得崇拜就得如原始人的圖騰一般,死心塌地洒擦。就像當(dāng)年楊麗娟愛慕劉德華一樣椿争,死活不顧。要不是李仙人死了一千多年秘遏,不敢也沒法追隨他老人家丘薛,我一定要踏破鐵鞋成為他的書僮或跟班嘉竟。
有了李仙人做崇拜對象邦危,做夢都想著腰懸龍泉洋侨,足踏快靴,一葉扁舟倦蚪,衣袂飄飄希坚。踏遍名山大川,喝遍青樓酒肆陵且,指點如畫江山裁僧。說實話,喝上酒吹牛逼真的很痛快慕购!但李仙人有宇宙第一才情聊疲,“繡口一吐,半個盛唐”沪悲,他邊喝邊吹出了大唐詩詞的半壁江山获洲。像我等凡夫,喝潮了只能大嘴一張殿如,臭氣滿堂贡珊。
說到底,羨慕的不是詩情畫意涉馁,是自由门岔。
可現(xiàn)實的情況是自由不是大白菜,是五花肉烤送。
五花肉的香味很豐滿寒随,大白菜的寡淡很骨感。
主要是五花肉太他媽貴了帮坚!
但無關(guān)緊要呀牢裳!猴子和猴哥有一字之差,不影響猴子也想掄著金箍棒上天入海叶沛,大鬧一場任性一把蒲讯。不進老君的煉丹爐里嘗嘗三昧真火,怎能知道我不是猴哥灰署?
哪個人成長過程中沒有點好奇和不甘判帮?胸腔里的自由和生存就是“玄冥二老”的陰陽二氣,如附骨之蛆在眼耳鼻舌身意中亂竄溉箕。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停的縈繞:“想要自由嗎晦墙,掙脫脖子上的繩,爬出狗窩就可能有了”肴茄。但狗窩里有暖烘烘的草墊子和主人定點給的狗糧呀晌畅!爬出去回不來沒吃的怎么辦?
自由的誘惑寡痰,讓壓在箱底的沖動隨時可能生根發(fā)芽抗楔。寡淡的生活棋凳,一刻不停的念著“柴米油鹽,趕快給爺掙錢”的緊箍咒连躏。
詩人說剩岳,為了自由,生命和愛情可以拋棄入热。佩服他的勇氣拍棕,但硬生生做不來,也不敢做勺良,真是喪氣绰播。
日子和自由在矛和盾的爭斗中,在早八晚五四平八穩(wěn)的雞零狗碎中尚困,在狗窩里暖烘烘曬太陽的安逸里幅垮,落花流水去也,理想成了一地雞毛尾组。
靈隱寺有一副對聯(lián):“人生哪能多如意寿酌,萬事只求半稱心坟乾⊥”一直認為佛陀說話都是宇宙級別的溺蕉,得有解讀翻譯才能讀。但這副對聯(lián)淺顯易懂跨跨,比那些神秘的咒或真言實用潮峦。老記不住這聯(lián),改成自己的碎碎念:靈隱寺里老和尚勇婴,教我萬事不抬杠忱嘹。用這油性十足的話一邊安撫自己的雞零狗碎,一邊幻想著自由耕渴。生活中詩和遠方漸行漸遠拘悦,仗劍天涯的自由理想就這樣折翼了。
夜已深橱脸,隔壁鄰居家又踢哩嗵嚨開始打架础米,孩子的哭聲好像不止一個,奶粉錢不夠了吧添诉?放下筆屁桑,目光掃過桌上的花草,才想起該給它們澆水了栏赴。臥室里傳出細微的鼾聲蘑斧,想著明早六點起床送孩子的事,那聲“起床”的春雷滾過,心如刀絞竖瘾。甚么謫仙人的繡口沟突、老和尚的聯(lián),分分鐘成了渣准浴。阿彌陀佛!睡覺睡到自然醒真好捎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