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齊2021年度寫作讀書成長營第24篇/字數(shù)2433/累記字數(shù)31719
昨天晚上懂从,和女兒微信聊天授段,得知女兒的堂妹小峰(老公四弟的女兒),現(xiàn)在也去了上海番甩。
小峰告訴女兒畴蒲,她現(xiàn)在上海靜安區(qū)的一家餐飲店打工。
女兒說对室,這個周六模燥,準備去看看堂妹。
小峰去年參加高考掩宜,只考了300多分蔫骂,這個成績本來也可以上一所專科學校的牺汤×尚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連高考志愿也沒報檐迟,就輟學了补胚。
一聽說女兒要看她的堂妹小峰,我忽然有點緊張追迟,馬上提醒她一定要注意安全溶其。因為女兒畢竟還是一個學生,我有點擔心她被騙敦间。
之所以有這樣的擔心瓶逃,并非是我草木皆兵,而是多年前的那一段難忘經(jīng)歷廓块,至今讓我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厢绝,并從此以后,不敢再相信身在外地的任何親朋好友的相邀带猴。
那是2010年的6月下旬的一天昔汉,女兒剛參加完小招考試,我就決定帶她去山東菏澤玩一下拴清。這個計劃是兩個月前就定好的靶病。
兩個月前,大姐和她的女兒應四妹相邀贷掖,去了山東菏澤嫡秕,原因是那邊新建了一個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生意很好做苹威。四妹就在那里做水果昆咽,做的風聲風生水起,缺人手牙甫。
我當時手里有兩萬塊多積蓄掷酗,也很想出去做生意,改善一下自己家的經(jīng)濟狀況窟哺。然后就跟老公商量泻轰,等女兒小招考試之后,到菏澤去考察一下且轨,如果合適浮声,我準備在那里開一家小型服裝店虚婿。
女兒小招考試結束的第二天,我們娘倆就踏上了去菏澤的旅程泳挥。
下午4點然痊,我們就到了菏澤。下了火車屉符,在出站口剧浸,遠遠的,就看到大姐和四妹在那里等我們矗钟。我當時心里很是歡喜唆香。
我們一起坐公交車,然后又七拐八彎地步行吨艇,走了約10多分鐘躬它,終于到了她們租住的地方。
她們租住在5樓秸应,這是一間四房一廳的單元房虑凛。一進門,我就發(fā)現(xiàn)有點奇怪软啼,客廳里并排擺著10多雙拖鞋桑谍,這所房子怎么住這么多人。
可奇怪歸奇怪祸挪,我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锣披。因為畢竟姐姐和妹妹都住在這里,所以我也沒有多心贿条。
進入姐姐住的房間雹仿,我有些感動,因為大姐和妹妹不僅幫我買好了涼席(只是沒床整以,我們的涼席是并排鋪在地上的)胧辽,連簌口杯也幫我準備好了。
放下背包之后公黑,我把身份證和銀行卡交給妹妹管理(因為我覺得這里居住的人多邑商,我初來乍到,貴重物品可能不安全)凡蚜,然后跟她提出人断,要到她的水果店里面去看看〕可是姐姐和妹妹有點推三阻四恶迈,說:“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去看吧谱醇∠局伲”
我和女兒洗完澡步做、洗完衣服之后,飯已做好奈附,準備吃飯了辆床。當時,在客廳一起吃飯的有15桅狠,6個人,飯菜質(zhì)量差的很轿秧。我奇怪:怎么這么多人在一起吃飯中跌?便不由自主地打量一下客廳,這才發(fā)現(xiàn)菇篡,好像客廳里也住著人漩符。無意中我又瞄到了那一排拖鞋,頓時似乎明白了點什么驱还。
吃完飯嗜暴,晚上8點多的時候,我在房間里面议蟆,追問大姐她們到底是在做什么闷沥?大姐吱嗚了半天,還是沒說咐容。我一直在那里追問舆逃。
到晚上10點多的時候,看見我女兒好像睡著了戳粒。四妹才跟我說路狮,她們做的,說白了蔚约,就是“拉人頭”奄妨。
一聽說“拉人頭”,我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苹祟。因為我是一個最喜歡看新聞和CCTV法制頻道的人砸抛。
我很生氣,立即從四妹手里要過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苔咪,并決定天一亮就回家锰悼。
大姐和四妹勸慰我半天,讓我無論如何团赏,明天一定要去聽一下課箕般,聽完課后,如果還決定回家舔清,她們肯定不攔著丝里。
當時我考慮到女兒的安全曲初,便想著不能跟她們硬來,怕被扣留杯聚,然后就勉強答應:第二天上午去聽課臼婆。
第二天早晨6點多,我們就起床了幌绍。在外面吃完早餐颁褂,女兒跟著她表姐去附近的公園去玩了。女兒去公園之前傀广,我告訴她:一定要幫我買一張菏澤市的地圖颁独。
女兒她們走了之后,我和大姐伪冰、四妹步行花了大約20多分鐘誓酒,到了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上課的地方是在市場中間的一處獨棟小樓的4樓贮聂。整個4樓是一個大通間靠柑。
我剛走到門口,里面就有人把門打開了吓懈,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歼冰,原來里面正在上課。
跟隨姐姐和四妹進去之后骄瓣,我隨便找了一張凳子坐下停巷。一位30多歲的女正在上面講得天花亂墜,說她是什么時候到這里來榕栏,現(xiàn)在已經(jīng)掙了多少多少錢畔勤?三年之后又會掙到多少多少錢。
她講完了扒磁,又有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也上去講庆揪,內(nèi)容都差不多。然后又有5妨托,6個人上去講課缸榛,并且邊講邊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云里霧里兰伤,我的心里充滿了排斥内颗,看他們的樣子,個個像小憋三敦腔,那里像發(fā)財了的樣子均澳,分明都是在撒謊。
漫長了兩個多小時終于過去了,我終于走出了那一個房間找前。下樓梯的時候糟袁,我很生氣地對大姐和四妹說:你們真的是太傻了,看那些演講的人躺盛,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项戴,在上面講課站都站不直,普通話講的又那么垃圾槽惫,你們竟然會相信他們講的話周叮?
聽完我的話,四妹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這些人界斜,可是你明天再來聽課则吟,你就會知道了,他們講的都是真的锄蹂。
聽著四妹那樣講,我知道他們現(xiàn)在有點冥頑不化了水慨,便沒再多說得糜,跟著她們回到了租住地。
恰巧女兒和她表姐剛從公園里回來了晰洒,手里拿著菏澤市地圖朝抖,我站在窗前,觀察到從這棟樓走出去谍珊,左轉(zhuǎn)有一條胡同的盡頭治宣,有間警察值班室。
當時砌滞,我心里安定了許多侮邀,馬上開始收拾東西。四妹問我:你們真要回去嗎贝润?我說绊茧,是。
可能是姐姐和四妹知道我的性格剛烈打掘,亦或許是我女兒也在場华畏,我和女兒離開的時候,她們沒攔我尊蚁,只是不高興亡笑。我下樓時,四妹和大姐的女兒都沒有理我横朋,只有大姐勉強把我送到一樓仑乌。
大姐在送我下樓的時候,我還一直在勸她:大姐你趕緊回去吧,這是騙人的绝骚,你要相信我耐版。
可是大姐卻說:你都不相信我,還讓我相信你压汪。說完粪牲,扭頭就上樓了。
從那棟樓出來止剖,我和女兒背著包走在大街上腺阳。我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帶著女兒穿香,終于坐上公交車亭引。
坐上公交車的那一剎那,我才真正感覺到安全皮获。
順利到了菏澤火車站之后焙蚓,我立即買好了回老家的車票,然后和女兒每個人吃了一碗泡面洒宝,就一直坐在候車室购公。
那晚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多了雁歌。老公很生氣說:這么親的人還在騙我們宏浩。
可我當時不僅僅是生氣,而是傷感靠瞎,因為我不知道以后還能相信誰比庄,還敢相信誰,當時感覺心都要碎了乏盐。
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10多年了佳窑,大姐和四妹她們也早已回頭是岸了。
后來父能,姐妹間再相聚华嘹,盡管我們彼此誰也沒提過那件事情。但那件事已經(jīng)給我留下了后遺癥法竞,讓我很難再相信別人耙厚。
現(xiàn)在,無論任何親朋好友岔霸,讓我去外地做什么薛躬,縱許諾再高的利益,我都沒興趣呆细。上當一次就夠了型宝。
正所謂八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趴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