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發(fā)生了諸多路面坍塌事件食棕,我就做了一個這樣的夢寿弱。
? 隨著時間的流逝,現(xiàn)在蘇州所有房屋都分為地上與地下兩種嚷硫,為了公平起見检访,政府頒布了新的政策:“由居民自己抽取居住環(huán)境始鱼。
(1)地上居民:抽中了地上房屋的居民,不能私自前往地下城市脆贵,需提前7天向當?shù)氐膮^(qū)政府提交書面申請医清,通過后方可進入地下城市,停留時間不能超過3天卖氨。
(2)地下居民:抽中了地下房屋的居民会烙,地下房屋分為普通區(qū)和繁華區(qū),居民可使用資金自行購買繁華區(qū)的房屋筒捺,普通區(qū)的居民禁止前往地上城市柏腻,繁華區(qū)的居民可提前10天向當?shù)氐牡叵聟^(qū)政府提交書面申請,通過后方可前往地上城市焙矛,停留時間不能超過2天葫盼。
(3)通往地上地下城市的每個出入口均有軍兵把守,違法亂紀者后果自負村斟∑兜迹”
? 而我和家人抽中了地下城市,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蟆盹。所有抽中地下城市的居民被分成幾批孩灯,被帶領著欣賞繁華區(qū)的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夢的緣故逾滥,普通區(qū)的地磚峰档,極為臟硬,別人路過我身邊寨昙,濺起的泥巴甩到了我的褲腳讥巡,我嫌棄地往墻上蹭蹭,不蹭還好舔哪,一蹭欢顷,結果牛仔褲上染了大半的泥巴。
? 興許是有一陣沒看到陽光了捉蚤,適應了一會兒抬驴,這繁華區(qū)的房子就是不同,有些位置的房子還能看到地上城市的風景缆巧,我瞇著眼從手指縫里瞧見一座學校的學生放學了布持,祖國的花朵們微笑著,一個個地向老師說再見陕悬,我還想再往遠處看看题暖,排在我后面的人推了推我,我立馬皺著眉轉頭,一位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芙委,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逞敷,他指了指我前面,空了一截灌侣,我悻悻地笑了一下推捐,小跑了幾步,陽光曬在我的背上侧啼,暖暖的牛柒。
? 沒過多久,我的背又回到了最初的溫度痊乾。正當我拎著行李排隊等待安排新房間皮壁,遠處一位男士正挨個詢問著,左手拿著厚重的本子哪审,右手不停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蛾魄,終于輪到我了,看了眼男士胸口的牌子湿滓,原來是位長官滴须,“長官好,我編號是…”
? “繁華區(qū)還是普通區(qū)叽奥?”他頭也不抬唰唰寫著扔水,我瞄了一眼,想看看有多少人去繁華區(qū)的朝氓,結果燈光太暗魔市,屁都沒看到。
? “不了不了赵哲,還是普通區(qū)吧待德。”不由自主抓了抓頭發(fā)枫夺,頭皮有點癢癢的磅网。
? 輪到他了,我豎起了耳朵筷屡,我想知道排在我后面那個男人他選擇什么區(qū)。
? “繁華區(qū)還是普通區(qū)簸喂?”
? “繁華區(qū)毙死。”
? 三個字喻鳄,錘在我心里扼倘,鏗鏘有力。
? 長官給了他一個牌子,讓他去前面再菊,說有人會告訴他接下來怎么做爪喘。從我身旁走過去,他的皮鞋被泥土染了色纠拔,但是褲腳卻一塵不染秉剑。
? 我和我爸媽的房間四處都是墻壁,我舅舅住在隔壁稠诲,他房間還有陽臺呢侦鹏,算得上是普通區(qū)中的繁華區(qū)了,我悄悄走進舅舅房間臀叙,陽臺曬著衣服略水,一看就是剛洗沒多久,還滴答著水呢劝萤。我站在陽臺上渊涝,往上面望去,正巧一個官兵在蓋陰井蓋(沒錯床嫌,通往地上地下城市的出入口就是陰井蓋)他看到我了:“看什么看跨释,還想偷偷上來?想坐牢凹染稀煤傍!”
? 我一聽到“坐牢”就趕緊跑開了,誰也不想坐牢嘱蛋,話說蚯姆,地上和地下的監(jiān)獄一樣嗎?都能看到陽光嗎洒敏?
? 回到自己房間龄恋,隔壁的陳阿姨特意跑過來傳來喜訊,說我們C區(qū)可以去澡堂洗澡了凶伙,她是北方人郭毕,自從搬過來一直念叨著想去澡堂。啊函荣,忘了說了显押,普通區(qū)還分區(qū)域(ABCD…區(qū))可能是人太多了?可能是水不能及時提供傻挂?又可能是我的夢太過離奇乘碑,連澡堂洗澡竟也規(guī)定區(qū)域和日子。
? 我和陳阿姨一起金拒,抱著盆子跟著大部隊往澡堂走兽肤。陳阿姨五十有余,她跟我說,她和丈夫在兒子10歲時就離了婚的资铡,兒子從小成績好电禀,畢業(yè)后來蘇州打拼,事業(yè)成功還買了套房子笤休,把她接過來一起享福尖飞。她還說,她鄉(xiāng)下日子過慣了宛官,休息日兒媳婦睡得晚葫松,起的也晚,她呢底洗,養(yǎng)成了習慣腋么,每天六七點就要起床燒水買菜做家務,為此兒媳婦還差點跟他兒子鬧離婚亥揖。
? 現(xiàn)在好了珊擂,兒子和兒媳婦是在地上城市生活,約定過幾天來看她费变,起初想給她買繁華區(qū)的房子摧扇,被她拒絕了,說錢要花在刀刃上挚歧,湊巧今天趕上了洗澡日扛稽,陳阿姨邊說著,開心地眉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滑负。
? 澡堂天花板的水不斷地落下來在张,周圍霧騰騰的,仿佛仙境般矮慕,迷了我的眼帮匾。澡堂有獨立的隔板,我雖然不是排在最后痴鳄,但我搶不過別人瘟斜,只能在下水道旁那邊洗,管道那黑乎乎的還傳來一陣陣臭味痪寻,洗到一半螺句,累積的水已經(jīng)漫到了腳脖子,別人的肥皂水(又或許夾雜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液體)都往我這涌來橡类,我趕緊避開壹蔓,三下五除二,也算洗干凈了猫态。
? 每次做夢夢到水,我就知道,現(xiàn)實里我必須得去廁所了亲雪,但又不舍得打破這個夢勇凭,很想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惜沒有义辕,因為醫(yī)生說過“尿虾标,憋不得”。于是灌砖,這個夢就這么結束了璧函,很舍不得,可以說是回味無窮基显,讓我不得不去思考蘸吓,甚至害怕真有這么一天的到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方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2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