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祖師風(fēng)范
三、祖師一二三四五
詩曰:
釋伽生天竺膝藕,般若并浮圖式廷。
一祖重洋渡,二祖戒持住芭挽。
三祖山林隱滑废,四祖廣納徒。
五祖開法壇袜爪,六祖方頓悟蠕趁。
明鏡亦非臺,菩提本無樹辛馆。
北宗重修持俺陋,南宗善化度。
青山香靄生昙篙,古剎佛光幕腊状。
世人有本心,波羅蜜多故苔可。
小詩只說佛祖拈花缴挖,教外別傳,菩提達摩祖師東來中土焚辅,開宗立派映屋,衣缽傳承,經(jīng)過了二祖慧可同蜻、三祖僧璨棚点、四祖道信、五祖弘忍的經(jīng)營埃仪,開枝散葉乙濒,禪宗在中國得到了空前的發(fā)展,而六祖慧能更是以超人的悟性將“禪”的思想發(fā)揮到了一個新的境界,從此“南頓北漸”的禪宗派系形成颁股,禪宗“叢林”也逐漸產(chǎn)生么库,中國化的禪宗佛教發(fā)揮出了自身獨特的的魅力。
言歸正傳甘有,上篇說到菩提達摩來到中國北方地區(qū)傳教诉儒,以獨到的“壁觀”禪學(xué)“吸粉”無數(shù),許多僧人和佛學(xué)愛好者都慕名前來求學(xué)亏掀,這些人當(dāng)中忱反,最著名的當(dāng)屬被稱為禪宗二祖的慧可和尚了。
慧可原來的法號叫神光滤愕,是河南武牢人温算,俗家姓姬。神光從小就博覽詩書间影,可是他對儒學(xué)功名卻沒有多大興趣注竿,只喜歡游山玩水,自由自在魂贬,他年紀(jì)輕輕就經(jīng)常往來游學(xué)于伊川與洛陽一帶巩割,算是適情適性「对铮或許宣谈,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寄情于山水才能真正獲得理想的生活键科,正像前朝的魏晉名士那樣闻丑。
后來神光在洛陽龍門的香山出家做了和尚,在永穆寺完成了受戒萝嘁,從此身心更加自由梆掸,四處求法,遍學(xué)大乘與小乘佛學(xué)牙言。然而經(jīng)過多年苦學(xué)酸钦,神光總覺得沒得到真正有用的東西,心里總是不踏實咱枉,經(jīng)過最初的師傅寶凈法師的指導(dǎo)卑硫,他去了嵩山尋找達摩祖師。
神光求師達摩的時候蚕断,達摩正在面壁修行欢伏。來中原許久了,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始終是達摩祖師的一塊心病亿乳,傳法事大硝拧,不可疏忽径筏,“擇徒標(biāo)準(zhǔn)”是相當(dāng)嚴(yán)格的,品行不夠障陶、才學(xué)不足滋恬、悟性不到的僧人決不能委以重任。神光的到來抱究,達摩起初沒在意恢氯,每天只是靜坐,對這個年輕的僧人一句話都沒說過鼓寺。
而神光這個人很倔勋拟,在達摩面壁的洞外終日虔誠守候,表示不得傳法妈候,誓不離開敢靡。
在一個風(fēng)雪交加之夜,神光靜立雪中州丹,一動不動醋安,直到積雪埋過了膝蓋。毅力如此墓毒,不能不打動人,達摩心念一動亲怠,終于開口問道:“汝久立雪中所计,當(dāng)求何事?”
神光見問团秽,當(dāng)然要抓住機會了主胧,趕緊求達摩授道傳法。達摩這時候說了一段話:
“諸佛無上妙道习勤,曠劫精勤踪栋,難行能行,非忍而忍图毕。豈以小德小智夷都,輕心慢心,欲冀真乘予颤,徒勞勤苦囤官。”(宋代普濟《五燈會元》蛤虐,下同)
修持佛法很辛苦的党饮,要行常人所不能行,忍常人所不能忍驳庭。
神光知道達摩是在考驗自己刑顺,牙齒一咬,不知從哪里抽來一把刀,“唰”得一刀就自斷了手臂蹲堂!這樣的癡舉歷來被人們熱議荞驴,為求法犯得著斷臂嗎?然而這樣的癡人癡舉畢竟發(fā)生了贯城,其信念也在那毅然的揮刀之舉中展現(xiàn)無遺熊楼,終于是感動了祖師,達摩說道:“諸佛最初求道能犯,為法忘形鲫骗,汝今斷臂吾前,求亦可在踩晶≈刺”為法忘形,確實難得渡蜻。從此术吝,神光改法名為慧可,從學(xué)于菩提達摩祖師茸苇。
慧可有一次求教于達摩祖師:“我心未寧排苍,乞師與安⊙埽”說我的心始終不能安寧淘衙,求師父給我一個安心的法門吧!
達摩卻反問了一句:“將心來腻暮,與汝安彤守。”你拿心來哭靖,我就給你安具垫。慧可一下子愣住了试幽,這斷臂可以筝蚕,心可是拿不出來的啊,再說此“心”非彼“心”抡草,無形的“心”更是沒法找出來的饰及,只能向老師搖頭表示沒辦法拿,達摩便說:“我為汝安心竟康震×呛”好了,拿不出來還安什么呢腿短?慧可明白了屏箍,頓悟道“覓心了不可得”绘梦。 沒有一個實在的心可得,也沒有一個實在的“不安”可安赴魁。
得傳衣缽以后卸奉,慧可便以二祖的身份開始了“安心傳道”之旅。
二祖打破常規(guī)颖御,常在市肆中宜地講法榄棵,這與當(dāng)時佛法必須在莊嚴(yán)地場合講授的規(guī)矩相違,所以二祖的禪法一度被稱為“魔法”潘拱。但“魔法”自有“魔法”得神奇疹鳄,在二祖得修持傳播之下,還是發(fā)出了照人得光芒芦岂,吸引了更多人的關(guān)注瘪弓。
一次,二祖遇到四十多歲還是居士的僧璨禽最,以一句“是心是佛腺怯,是心是法,佛之與法川无,本來無二”使得僧璨大悟呛占,三祖便出現(xiàn)了。
三祖僧璨的生平鮮有人知舀透,《五燈會元》里直接說:“三祖僧璨大師者栓票,不知何許人也”,果然夠直白的愕够。這里的原因跟三祖的低調(diào)處事不無關(guān)系,他曾一度在山里隱居了十多年佛猛,《傳燈錄》里記載三祖“隱于舒州之皖公山惑芭,屬后周(北周)武帝破滅佛法,師往來太湖縣司空山继找,居無常處遂跟,積十余載,時人無能知者”婴渡,看來這位低調(diào)的三祖是韜光養(yǎng)晦幻锁,正好逃過了“滅法”一劫。
直到遇到一個十四歲的小沙彌道信边臼,僧璨大師才“重出江湖”哄尔,開始傳道授法。話說道信前來“求解脫”柠并,三祖看到這個小沙彌岭接,心里很欣賞富拗,小青年能主動提出問題就證明有上進心嘛,《易經(jīng)》里也說了鸣戴,“匪我求童蒙啃沪,童蒙求我”,啟蒙教育最好是在受教育者主動求教的基礎(chǔ)上進行窄锅。于是三祖認(rèn)真地對這個小沙彌說:“沒人縛你创千,求什么解脫?”道信也是悟性過人入偷,頓時就明白了追驴,“一切煩惱業(yè)障,本來空寂”盯串。不錯氯檐,這個小沙彌道信就是后來的四祖。
四祖道信体捏,復(fù)姓司馬脚祟,生于隋代開皇年間的廣濟永寧(今湖北省武穴市),父親就是永寧縣縣令主到。道信四歲開始讀書伶授,以聰穎過人而聞名。這個聰明的縣令之子卻從小就喜好佛教禮儀年栓,而且在七歲的時候就下決心出家當(dāng)了沙彌拆挥,父親司馬申也是無可奈何。
與三祖的韜光養(yǎng)晦不同某抓,四組先后在吉州寺纸兔、雙峰山開壇收徒,從此禪宗開始興盛起來否副。不但佛教界很多僧人(包括來華的新羅僧人)開始學(xué)“禪”汉矿,俗世里的官員士子也競相前來拜訪學(xué)習(xí)。
四祖弘法的時候备禀,皇帝已經(jīng)是聞名遐邇的唐太宗了洲拇。太宗聽到四祖大名,曾四次召四祖入朝講法曲尸,而四祖就是不入皇宮赋续,甚至拿著刀子駕到自己的脖子上面對太宗派來的使者,使者自然心驚另患,趕緊回去報告太宗纽乱,太宗也沒辦法,只能“賜予紫衣柴淘,以遂其志”迫淹。果然人各有志秘通,這道信大師性格也是倔強,他選擇的是自己的傳法之路敛熬,正如當(dāng)年毅然選擇出家一樣肺稀;他不愿受人擺布,也不愿像世俗僧人那樣沽名釣譽应民。
四祖曾收一個七歲小童為徒话原,這個小童也沒有俗家姓氏的記錄,而《五燈會元》里則有一段“傳奇故事”诲锹。故事說有個“栽松道者”年紀(jì)很大了繁仁,他為能得四祖道信的傳道,轉(zhuǎn)世投胎到了一個周氏女子之腹归园,女子未婚先孕黄虱,生下了一個沒有姓氏的“無姓兒”。這里的神異之處且不論庸诱,只說這個“無姓兒”的確是聰慧過人捻浦。四祖初見這個“無姓兒”時,問道:“汝是何姓桥爽?”這個年僅七歲的小童竟然回答說“是佛性”朱灿,四祖聽了既驚訝又高興,難得這個孩子小小年紀(jì)就懂得“佛”钠四,便立即收下了小童做徒弟盗扒,賜法名弘忍,弘忍就是禪宗第五祖缀去。
五祖心量寬宏侣灶,柔和處事,他繼承衣缽后缕碎,在黃梅東山寺建立道場炫隶,廣教徒眾,在他的經(jīng)營下阎曹,禪宗的名氣更盛了。
禪宗五祖煞檩,各有不一樣的際遇处嫌,達摩為傳法遠涉重洋,慧可矢志求道不惜斷臂斟湃,僧璨韜光養(yǎng)晦熏迹,道信倔強一生,弘忍兢兢業(yè)業(yè)凝赛,他們求領(lǐng)悟注暗、求安心坛缕、求解脫,孜孜不倦捆昏,給我們展示了光彩熠熠的信念人生赚楚。
“祖師一二三四五,弟子個十百千萬”骗卜,禪宗興起宠页,妙悟無窮。
目錄 佛教牛人錄 緣起:如露亦如電寇仓,應(yīng)作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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