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大部分時候都很懂事菠赚。
真的生氣了也不愛說出來,心裏總會想著郑藏,算了沒必要衡查,然後默默把快要說出口的話咽回去。
想要的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父母索求必盖,只會在路過的時候慢慢磨蹭拌牲,沉默不語。
喜歡的人一旦表現(xiàn)出一絲疏離筑悴,哪怕再喜歡们拙,也會在下個瞬間回到安全距離,不輕易打擾阁吝。
總是努力地不讓別人覺得有一絲不適,以至于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毫無棱角械拍。
那些冷硬的尖刺不舍得刺向別人突勇,最終只能轉(zhuǎn)向自己装盯。
我也不知道懂事是好是壞,只知道不快樂是必然的甲馋。
不能向別人發(fā)泄的脾氣只能對自己發(fā)泄埂奈,不愛外露的情緒只能自己消化,時間一久總會覺得怎麼樣都不快樂定躏。
有的時候都覺得账磺,憋得太久,我好像就快學(xué)不會向愛的人索要什麼痊远。
01.
我以前總覺得不哭出聲垮抗,好像是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自然也必然要學(xué)會的技能,後來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人可以永遠(yuǎn)不用學(xué)會這些碧聪。
我很羨慕那些可以自在發(fā)泄情緒的人冒版,那些不需要控制的情緒其實只是因為有所倚仗。
有一次室友心情不好在寢室哭逞姿,我安靜地躺在床上辞嗡,想著要不要和她說點什麼,但是仔細(xì)想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滞造。
聽著她的哭聲续室,我本能地覺得難過,但總有一部分思緒剝離出來翻來覆去地想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種時刻谒养,那種不用壓抑哭聲的時刻猎贴。
再難過也會讓自己不要影響別人,哪怕哭也只會努力地壓抑自己的哭聲蝴光,有的時候覺得很難過她渴,但是真正要哭的時候,還是學(xué)不會不壓著哭聲蔑祟。
我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上一次大聲地哭是什麼時候了趁耗。
小的時候很愛哭,但是每次都會被媽媽勒令不許再哭疆虚,那個時候怎麼也學(xué)不會怎麼才能不抽噎苛败。
于是每次媽媽說不許哭了,我卻還是一下又一下地抽噎著径簿。
我其實很討厭哭罢屈,每次哭完總會很嫌棄自己,就這點小事為什麼還要哭篇亭,可下次遇到一樣的事還是會忍不住落淚缠捌。
02.
我其實以前並不太知道所謂“願意幫忙是情分”這個道理,偶爾也會向朋友拜托一些小事译蒂。
直到有一次想找同桌幫我拿個東西曼月,卻被她一口拒絕的時候谊却,我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生氣,心裏十分憤憤不平哑芹。
但是後來拿出筆記本亂塗亂畫的時候炎辨,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句話,在本子上沒頭沒腦地寫著“不要太依賴別人聪姿,沒有誰是一定要幫誰的”碴萧。
于是之後也很少再開口找她幫忙。
其實大多數(shù)情緒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退卻中磨成的末购,所謂的懂事破喻,不過就是為了怕失望來的太快太濃重而下意識做出的躲避。
我後來很少找關(guān)系不親近的人幫忙招盲,每次不得不求人幫忙時低缩,姿態(tài)總是放得特別低,會一次又一次地說謝謝曹货,心裏總會覺得欠了別人些什麼咆繁。
03.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像我一樣,哪怕心裏在意的要死顶籽,說出口的都是無所謂玩般。
越是在意,越是如此礼饱。
總是害怕表現(xiàn)得太在意坏为,給別人太大的壓力,也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在意镊绪,最後不如自己所願匀伏,只會更難過。
我有一個朋友蝴韭,經(jīng)常說自己是個悲觀主義者够颠。
而我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一個悲觀的人榄鉴,只是一直在故作積極履磨。
很多時候我告訴自己,偶爾不要太在意別人庆尘,不要想太多剃诅。
只是每次一有這種想法不超過十秒,之後又會開始步步謹(jǐn)慎驶忌,恨不得自己真的算無遺策矛辕。
其實在意的不過都是些小事,可我總能把它想成天大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偶爾太過狹隘如筛,但是骨子裏帶著的就是這樣的性格堡牡。
就算要改也無從改起抒抬。
就連面對最好的朋友杨刨,我偶爾也會下意識斟字酌句,偶爾也會拙劣地扮演著那個事事無所謂的人擦剑。
其實我說的懂事也不只是懂事妖胀。
那些委屈自己而讓著別人的事情,現(xiàn)在偶爾想起也會覺得憋屈惠勒。只是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做過只為自己高興而不顧其余一切的事赚抡,哪怕我也想過不要讓自己太難過,但真正做起來卻是無所適從纠屋。
我從來沒有隨心所欲過涂臣,從來沒有得到過想要的一切。
一直尊重別人的意見售担,卻甚少得到同等的尊重赁遗,偶爾想想也十分不值當(dāng)。
所以一直希望那個總是退讓的自己族铆,可以稍稍強(qiáng)硬一點岩四。
“你的善良要有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