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瓶底的最后一口涼可樂鞭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一個響嗝,我拍拍屁股從北京地鐵站馬路牙子上站起來,心想這四年終于走到了盡頭限煞,可是又好像回到了2012年的夏天……
理工南區(qū)-褲衩樓
入學(xué)
那一年的夏天可是太熱了,我手中的錄取通知書上也像被曬化了似的员凝。嗯署驻,長春理工大學(xué),東北應(yīng)該很是涼快吧(這貌似是我考大學(xué)的一個單純的想法吧)健霹⊥希“走!上車”我吆喝著我通行的同學(xué)一起踏上了去往長春的火車糖埋。
平生第一次坐火車的我宣吱,心里充滿了激動與期待,那一上火車時四處張望瞳别,一切充滿了新奇征候。終于我找到位置之后坐了下來杭攻。硬座,很硬疤坝,但還是覺得很舒服兆解,或許是激動的心掩蓋住了。經(jīng)過漫長的等待后跑揉,火車緩緩的開動了锅睛。我這激動的啊,耐不住的往外張望历谍,時不時的用我那老掉牙的手機跟QQ群里的未來同學(xué)分享我的旅途现拒。
跟我同學(xué)拍了拍我,我見他背包了裝了倆瓶青島望侈,他說要不要來一點啊印蔬,我尋思火車上還能帶酒么?"來甜无!弄點?傅恪",我跟他說到岂丘。之后我倆也沒多說陵究,面面相覷地就對瓶干了,對面老大媽一直瞅著我們奥帘,估計以為我倆不良少年铜邮,離家出走,火車上撒歡……
都說路途漫長寨蹋,寂寞難熬松蒜。果不其然,在坐了接近24小時的火車已旧,聞了一路的白酒+干豆腐卷大蔥+泡椒雞爪子之后秸苗,我終于來到了用我12年的青春換來的大學(xué)所在的城市-長春。
在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我倆走出出站口后运褪,迎面而來的就是迎接新生的學(xué)校大巴惊楼,那家伙橫幅一拉,"歡迎學(xué)弟學(xué)妹"幾個大字風風光光秸讹。幾位熱心的理工學(xué)長檀咙,大包小包一手一個,把我們送上大巴璃诀。我還記得那時大巴上沒開燈弧可,車上坐滿了家長和報道的學(xué)生,基本只有我倆是一個人劣欢。我從我迷彩背包里拿出我早就備好的一個小手電筒和一份學(xué)校鳥瞰圖棕诵。同學(xué)小聲靠過來說“他們家長都來呢”裁良,我說“咱倆是單獨行動,沒啥顧及”校套。我倆都笑了趴久,感覺很屌的樣子。
車在路上緩緩地開著搔确,我透過車窗,品味著大城市的夜景灭忠。從小到大膳算,去過最大的地方也就是我家的縣城了。但今晚上這一幕幕從我眼前劃過弛作,心里的感覺異常復(fù)雜涕蜂,我的心跳愈加強烈,仿佛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映琳。
半個小時車程机隙,有人喊到理工了,車窗外的科技大褲衩映入眼中萨西,仿佛喊著我們走進那神秘的地帶有鹿。事實上,我的校區(qū)并不在這谎脯,而是在離這兩站地的西區(qū)葱跋,激動中帶著一點失望。
說實話源梭,西區(qū)的大主教也是挺氣派的娱俺,但我還是感覺像是咽了一口別人的口水似的。到西區(qū)后废麻,已經(jīng)晚上10點多了荠卷,四周沒啥亮光,唯一最亮的是門口老大爺?shù)男∥葜蚶ⅰN彝Κq豫的油宜,那時我還不會說普通話(但這也為我現(xiàn)在東北味這么重的基礎(chǔ)),我還是敲了敲傳達室的門屑彻,用我一口濃重山東味的普通話验庙,吭哧癟肚問了一下去哪報道,“你是哪個院的吧缟粪薛?”,“大爺我是外國語學(xué)院”搏恤,“哦违寿,外院兒啊湃交,等著啊,你給這個人打電話問問藤巢,這是你們外院新生負責人”搞莺。我瞅了一眼貼在墻上的皺皺巴巴的紙條,連忙謝過大爺之后掂咒,給負責人打電話才沧。“喂绍刮,哪個專業(yè)的學(xué)生拔略病?”一個小巧精干的聲音問我孩革,“老師岁歉,我是英語專業(yè)的啊”,“英語專業(yè)啊膝蜈,那你在門口等一下啊锅移,我讓人去接你去”。我心想外院就是外院饱搏,女生就是多非剃,負責人都是女老師,一會接我的會不會是女生呢窍帝,我是很期待: )努潘。
等待是漫長的,我就干脆瞅一下QQ群坤学。QQ群里都在問誰到了啊疯坤,在哪啊啥的。我就在群里說了一下深浮,我在大門口啦压怠,在西區(qū)啦,現(xiàn)在沒人接我啦飞苇。接著菌瘫,群里一小姑娘說“我去接你啊,你等我啊”布卡。頓時我這心里的幸福感爆棚雨让,“好的,我在這等你忿等!”不一會栖忠,一個瘦弱的身影從主教西大路上跑了過來。我朝她揮了揮手,她驚奇地大叫庵寞,“哇狸相,丁丁,原來你是個男生啊捐川,我還以為你女生”脓鹃,我一臉的尷尬杵在那,心想:那玩意還亂叫……隨后她又拿出一個背后有塊被咬銀白色蘋果logo的手機古沥,對著手機大喊瘸右,“我接到丁丁啦,是個高高的大帥哥”我又一臉尷尬又無奈的蒙住在那岩齿,這可第一次女生這么夸我尊浓,而且還帶昵稱的……我趕緊側(cè)身抓了抓我在火車上睡趴下的雞窩頭,然后就是嘿嘿的傻笑纯衍,連句謝謝都沒說,院里就來人來接了苗胀,我趕緊與她說拜拜襟诸,逃離這么尷尬的場面。她蹦著跳著說著那有空出來玩啊基协,就回去了歌亲。幾位學(xué)長,穿著背心褲衩大拖拉板兒鞋就急匆匆地過來領(lǐng)我去寢室澜驮,十分的熱情陷揪,熱情到我不適應(yīng)。路上和我噓寒問暖杂穷,其中有一個山東老鄉(xiāng)學(xué)長悍缠,后來我們都叫他大鄒哥,長發(fā)蔽眼耐量,眼神迷離飞蚓,叼著香煙,單肩給我背著書包廊蜒,特別酷的樣子趴拧。一路上我大氣不敢喘,生怕說錯啥的砍我(其實人挺好)山叮。
當走到女寢樓下的時候著榴,一排排小樹,一對對親親我我屁倔,看的我臉紅耳赤脑又,大鄒哥笑著對我說“小子,以后就習(xí)慣了,多了去了這”挂谍。我將信將疑地走著叔壤,覺得我以后會不會加入這行列。
終于走進了我生活四年的外院宿舍口叙,一邊憧憬炼绘,一邊緊張,我的室友都是什么樣的妄田?好不好相處俺亮?
后來證明,絕對牛逼疟呐。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