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到一個久違的熟人携丁,他說:你知道琢歇,XX得了一種骨頭會莫名斷裂的怪病嗎兰怠?恐怕很難治好了,才35歲李茫,有兩個年幼的孩子揭保。
我聽了久久不能收攏我詫異吃驚的面部表情,感嘆世事無常魄宏。
疾病和死亡離我們越來越近秸侣,我身邊幾乎每個家庭都有成員罹患各種程度的癌癥或者重疾,比如我父親癌癥經(jīng)歷過兩次跨越死亡線的大手術宠互;白血病兒童曾經(jīng)也是新聞中才有味榛,而我女兒同班同學在五年級被診斷出急性白血病之后一年不到離世。
還有我特別好的朋友的孩子比我女兒大十天予跌,前年被診斷出是某種神經(jīng)萎縮的罕見病搏色。按醫(yī)生的推測,二十歲左右開始退化手腳功能券册,只到失去自理能力频轿,我聽說的時候也曾哽咽難免。
之所以會如此感嘆烁焙,因為我也剛剛經(jīng)歷過一個難眠焦慮的一日一夜航邢。
我站在那里和他說話的前一個小時,在北大第三醫(yī)院的眼科中心特需門診室骄蝇,陪弟弟等待他的檢查結果膳殷。
弟弟前幾天被不靠譜的醫(yī)院診斷為青光眼,我們?nèi)殷@恐萬分九火,因為母親家族有青光眼遺傳史赚窃,難道如此不幸,讓弟弟趕上了吃既?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一下子陷入到悲觀的思緒里,我無法想象跨细,如果弟弟真的不幸失明或者患上視力不可逆的眼疾鹦倚,他怎么過下半生?我們?nèi)绾文馨矒嵋粋€躊躇滿志的熱血青年冀惭,讓他面對黑暗的現(xiàn)實震叙?
重新選擇醫(yī)院經(jīng)歷了幾輪檢查,最終靠譜的醫(yī)院診斷結果只是眼肌過度疲勞和輕微的近視散休,醫(yī)生交代需要休息和恢復媒楼,平日除了要保護眼睛,還要要注意觀察自己眼睛的情況戚丸,有問題隨時就診划址。
放下一顆懸著的心扔嵌,長長的嘆一口氣,心中默默感謝老天爺夺颤。
我以一個健全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痢缎,我對自己未來的想象,從來不曾包括殘疾或者死亡世澜,總是一片光明独旷,過于樂觀。
我忙碌寥裂,我有遠大的理想嵌洼,我有做不完的工作,我有無數(shù)的理由揮霍我的健康封恰。
無視我的暗疾麻养,我無視我的身體發(fā)出的訊息,我覺得自己年輕俭驮,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來恢復疲勞的身體回溺。
能不能假設: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見不到日出了混萝,或者我罹患重疾遗遵,或者我某個器官殘疾了,在那天之前可以做點壞的打算和應對最壞局面的行動嗎逸嘀?
以上车要,給親愛的弟弟和忙碌的我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