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常峰醒來沒有馬上起身究恤,而是躺著琢磨:今天要做什么事。他習(xí)慣于在做事之前先思考后德,想好了再行動部宿,一時之計在于晨,晨間思考更是非常重要瓢湃。
一想到今天還要與肖蕊一起等待飛機理张,常峰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然而隨行而來的還有一絲憂慮绵患,不知道北京的暴雨要下到什么時候雾叭?
想到這常峰馬上坐了起來,把手伸向床頭柜落蝙,摸起眼鏡戴上织狐,再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作煌,里面恰好說道:從7月21日開始,北京及其周邊地區(qū)遭遇了61年來最強暴雨及洪澇災(zāi)害……從氣象云圖來看赚瘦,暴雨已有減弱的趨勢……
洗漱完畢粟誓,常峰出去敲了敲隔壁房門,肖蕊應(yīng)聲開門起意,已是整裝待發(fā)鹰服。
早餐很簡單,吃罷退房揽咕,大巴將他們送往機場悲酷。肖蕊這已是第三天趕往機場了,想到仍是前途未卜亲善,她的眉頭微蹙设易。
惦記家里啊蛹头?挨著她坐在過道一側(cè)的常峰問道顿肺,什么都不要琢磨了,事到如今渣蜗,咱們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屠尊,等會兒到了機場,該吃吃耕拷,該喝喝讼昆,該睡睡,不要把自己累垮了骚烧。肖蕊眼望著窗外浸赫,隨意應(yīng)了一聲。
常峰再沒說什么赃绊,肖蕊的臉色明顯沒有昨天的好既峡,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新聞雖然說暴雨快停了凭戴,可延誤的航班太多涧狮,天曉得什么時候輪到自己這班。
肖蕊的手指摩挲著手里的iphone4s么夫,她想到了陳翔者冤。明天也就是周一,陳翔就要回廣州了档痪。
陳翔比她大兩歲涉枫,是一個大院長大的發(fā)小。2007年夏天腐螟,肖蕊從英國留學(xué)回來愿汰,在國外用的第一代iphone困后,回國必須解鎖越獄才能使用。那天她在樓下遇見陳翔衬廷,隨口一問摇予,他立即帶她到西直門南小街(手機一條街),找熟人把蘋果搞定了吗跋。他就是做通訊生意的侧戴,往來于北京和廣州兩地。
這以后陳翔就常約她一起吃飯跌宛,不僅去廳堂明亮的高檔餐廳酗宋,還常走街串胡同找些地道的鹵煮、炒肝解饞疆拘。只要市面上有新款的時尚美觀的女性手機蜕猫,陳翔都會送給肖蕊一臺,說請她試機哎迄。
時光荏苒回右,陳翔的工作重心漸漸轉(zhuǎn)移到了廣州,每月只有一周時間在北京芬失。他和肖蕊之間雖有男女朋友之名楣黍,但實際并不礙著對方遇到更合適的匾灶,畢竟距離是個大問題棱烂,肖蕊不可能離開北京,陳翔也不可能放棄廣州的事業(yè)阶女。好在他們的家長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兒女急需成家颊糜。
肖蕊從來不與人談起自己的感情經(jīng)歷,即使外面常有好事之人打聽秃踩,她也都是不予理睬衬鱼、不置可否的態(tài)度,給人碰個軟釘子憔杨。
然而今天卻破了這個例鸟赫。
通過多年共事,常峰的正直誠懇消别、原則性強和敦厚穩(wěn)重讓肖蕊感覺踏實抛蚤。她清楚自己跟他并無可能,相信他的感情可以發(fā)乎情止乎禮寻狂,也相信自己與他能夠只做異性朋友不越邊界岁经,友誼的基礎(chǔ)就這么奠定了。
中午時分蛇券,飛機居然可以登機了缀壤。不久后樊拓,他們順利地抵達(dá)了北京。
這天夜里塘慕,曉玉和燕子乘坐的航班正點到達(dá)了北京筋夏。
大水逐漸退去,馬上又是周一上班日图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