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拾壹
? ? 日記已經(jīng)燒毀伺通,我也不記得是在哪個季節(jié)遇見的她只記得那是一個平淡的日子必怜,而她,是一個更為平淡的人佳鳖。
? ? 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她一般平淡霍殴,但讓我覺得很安穩(wěn)很安全,我開始放下傷害自己的刀系吩,開始戒酒,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妒蔚,開始對生活有了期待穿挨,但無論我怎么努力改變,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肴盏。
? ? 其實我知道我應(yīng)該去看心理醫(yī)生的科盛,可沒人喜歡被人窺探內(nèi)心,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哪來的那么多悲傷菜皂,每當情緒爆發(fā)的時候贞绵,就像是被人捏住心臟,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恍飘。
? ? 起初她想治愈我榨崩,最后又放棄我谴垫。
? ? 成堆的約定被當成玩笑,再莊重的誓言也改變不了她想離開的決心母蛛。
? ? 她就像是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冬風(fēng)翩剪,給了我溫暖的幻覺,做了一個寒冷的夢彩郊。
? ? 一直記得她喜歡海前弯,但我終究沒能帶她去有海的地方,倒是因為疫情秫逝,機票一直被退恕出,她在北海待了四個月,看了四個月的海违帆,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膩剃根,她說南方太熱,出門都怕會被烤熟前方,我說我也來不了零下二三十多度的東北狈醉,怕出門沒走幾步就凍成冰雕。
? 她還喜歡彼岸花惠险,我曾答應(yīng)給她種的苗傅,但城市太熱,我就跑到幾十公里外的鄉(xiāng)下野山上班巩,在一路小路找到一叢野生的渣慕,沒有葉子,紅色的花瓣很好看抱慌,掰斷莖的時候才想起花莖有毒逊桦,也做不成標本寄給她。
? ? 那是我們最后一次聊天抑进,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强经,聊到凌晨三點。
? ? 她就像冬季來臨前寺渗,遷徙到南方的候鳥匿情,飛到我能看見的天空,短暫地經(jīng)過了我信殊。
? ? 大概是因為父母離異的原因炬称,她一心想過平淡的日子,所以初中一畢業(yè)就讀了五年制的幼師專業(yè)涡拘,她討厭冒險玲躯,而我向往自由,更不惜命,不會游泳也往海里跳的那種跷车,想嘗試各種事情棘利,想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她說我是黑暗角落里那道最極致的光姓赤,但她最后還是沒和我在一起赡译,她說她害怕。
? ? 我們相距一千七百多公里不铆,后來蝌焚,我們的心也隔著一千七百多公里,再也靠近不了彼此誓斥。
? ? 她就像住在島上會游泳的人只洒,而我是淺灘的鯨,她來不了我的深海劳坑,我去不了她的島嶼毕谴。
? ? 她曾是溫暖的陽光,是我小世界萬物生長的秘密距芬,呼嘯山風(fēng)是她涝开,烈日驟雨是她。
? ? 我心里有片海框仔,有島嶼舀武,有飛鳥,有鯨魚离斩,再沒有了她银舱。
寫于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