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我為什么不去工作茄唐?年紀輕輕就想養(yǎng)老张惹?
我沒什么可以反駁的理由舀锨,必畢竟我四肢健全,在別人眼里我沒什么不好的宛逗。
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想去伸請一個殘疾證明坎匿,是可以伸請到的,還會有國家補助金拧额,具體是什么病我就不說了碑诉。
而且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的情況就算說給別人聽也只是覺得我矯情而已侥锦。
所以我很羨慕可以正常工作的人进栽,在我的眼里他們的人生有很多可能性,而我只能躲在角落里沉默地度過一生恭垦。
并不是我不想工作快毛,而是我從小就出了問題,去了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番挺。
也不是沒進過廠工作唠帝,去過,直接給我干到醫(yī)院去了玄柏,住了兩個月的醫(yī)院襟衰,一年后神智還沒回完全恢復(fù)過來。
可能那時我太老實的原因粪摘,在里面被欺負了也沒反應(yīng)瀑晒,當時的情況是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對外界沒了反應(yīng)徘意,病證已經(jīng)軀體化苔悦。
住院出來之后多年,再也沒去過廠里工作過椎咧,怕了玖详。如今再回憶起來那段痛苦的往事,由于病情原故記憶已很迷糊勤讽,只知道我病情更嚴重蟋座,人變得更脆弱,一度想過自殺脚牍。
剛出社會時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向臀,不甘平凡一生,總想著在這世間碰一碰或許有出路莫矗。
結(jié)果碰得頭破血流飒硅,還差點把命搭進去。
小學時老師都說我精神有問題作谚,可惜父母并不在意三娩。
那時,見過的人過幾個小時就忘了模樣妹懒,背書從沒記住過任何東西雀监,學東西極慢,反應(yīng)能力也沒別人快眨唬。由于從小沉默寡言会前,出到社會后就連與人對話都不會。
出到社會差不多十年了匾竿,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瓦宜。
看著與自己同齡的人結(jié)婚的結(jié)婚,有事業(yè)的有事業(yè)岭妖,而自己卻仍停留在原地临庇,心里撥涼撥涼的。這算是命運的詛咒嗎昵慌?我自認為我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假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是命運弄人又是什么斋攀?
我所求不多已卷,然而命運卻步步將我推至絕地,心中有多少的不甘唯有自知淳蔼。
總之這么多年以來侧蘸,我什么都沒有做成。如此失敗的人生卻讓我寢食難安肖方,每個失眠的夜晚都在想著未來該怎么辦闺魏。總不能一直依整家里活著俯画,總得有個能力養(yǎng)活自己才是析桥。
在這過程中我看過很多書,也做過很多次嘗試艰垂,想尋求解脫之法沖出原有世界泡仗,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可能是我能力不足猜憎,或許也是不夠成熟穩(wěn)重娩怎,無論什么原因,我都走不出原生家庭胰柑,一直都在依賴著他人截亦。
身邊的每個人都覺得我過得很好爬泥,沒人看到我背地里的磨難,它讓我?guī)缀鮿訌棽坏帽廊俊5蚕肴プ鲂┦裁磁鄯龋紩驗樽陨淼那榫w不穩(wěn)定而導(dǎo)至半途而廢。
也正因此却桶,我選擇了沉默寡言境输,不想與人交流,這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障礙颖系。在他人看來我表面上沒有任何事嗅剖,卻不知道每時每刻都在精神上倍受煎熬。
我憎恨命運嘁扼,憎恨家庭信粮,憎恨所有對我不懷好意的外人。
連續(xù)住兩次住醫(yī)院趁啸,出來后對所有的事情有了不同的理解蒋院。
我無意之間恢復(fù)過來一點之后,在我細膩的情感中莲绰,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欺旧。
是這個秘密拯救了我,救贖了我整個人生蛤签。
對于“命運弄人”這個問題辞友,我始終太相信這就是我的命,無法改變震肮。沒有對命運進行抗爭称龙,一直沉溺在過去的苦難之中,對所有的痛苦都逆來順受戳晌。
在自己的沉默寡言中鲫尊,別人說什么我都點頭說是對的,從未想過要反駁他人沦偎。長此以往疫向,他人對我也產(chǎn)生了輕視,無論我說什么別人都不會在乎豪嚎,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搔驼。
似乎在任何一個群體中,我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侈询。我沒有抗爭舌涨,從沒有試圖尋找那份屬于自己的幸福。在沒有自我意識中扔字,走的路越來越低落囊嘉,任由命運擺布温技。
這樣的情況在家庭中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對于家庭扭粱,這是給我傷害最大的地方荒揣,從小我就被教育著要“聽話”。如他們所愿焊刹,我也一直很聽話长搀。甚至從未想過給家里人造就什么麻煩痒给,以為他們很辛苦,只要我足夠安靜就是對家庭的最大的幫助徒爹。
如果不是我跌落深谷行至絕望嘉蕾,又再次爬起來贺奠,頭腦開始清醒過來。我都還沒有認識到這個家庭對我竟是如此的痛苦的地方错忱。
無窮無盡的語言打擊儡率,無窮無盡的語言漫罵、詆毀以清。這些事要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儿普,我可以明確的說,活在這樣的家庭就算一個正常人也會精神崩潰掷倔,這是我親身經(jīng)歷眉孩。
因為我沒有工作能力,又不得不逗留在這個家庭勒葱。我與這個家庭的每個人都沒有什么感情浪汪。
由于家庭的打壓,精神世界出現(xiàn)了混亂凛虽。
我開始覺得這世界所有人都不懷好意死遭,一個不好的眼神,一句令人不愉快的話凯旋,或者自己說了一句過火的話以為別人會不開心呀潭,內(nèi)心譴責自己。
偶爾間別人的一句贊美之詞話會讓我開心半天至非,一句有意無意的話會讓我難過幾天蜗侈。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很害怕接觸外面的世界睡蟋。內(nèi)心的不確定性踏幻,讓我無法知道什么時候會情緒不穩(wěn)定,我總是在轉(zhuǎn)變自己的心態(tài)和行為來平衡自我戳杀,很累该面。
當我以為一切都已成定局的時候夭苗,無意之間,我的生活中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道光隔缀。雖然只有那么一瞬間题造,我卻用我那細膩的感覺抓住了它,緊接著它成為了我唯一的救贖猾瘸。
它不是別的什么特別的東西界赔,只是“拒絕”兩個字。
我家是開店鋪的牵触,那天晚上是我連續(xù)兩次住院回到家的第二個晚上淮悼。母親叫我和她一起收拾店鋪,其實就是掃掃地揽思,擦擦桌子之類的袜腥。
但是我非常厭惡店鋪里的東西,無意之間脫口而出拒絕了母親钉汗。這和我平常不同羹令,我以往都是忍耐著厭惡之感做完的。那天不知道為什么就拒絕了损痰,我撥腿轉(zhuǎn)身就走福侈。
我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后悔,譴責自己這點事都不肯做卢未,真沒用癌刽。誰知道之后我的心情非常舒服,后來我才明白尝丐,我拒絕的不是母親显拜,也并不是不體諒她的苦,而是我拒絕了會給我自身帶來痛苦的事爹袁。
所以那件事就像一道光远荠,它到來的一瞬間被我抓住了,這是我的救贖失息。
雖然我沒有恢復(fù)到可以辨別事情好壞的程度譬淳,不過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拒絕所有的一切。無論它是好是壞盹兢,一概拒絕在心門之外邻梆。內(nèi)心多容納一樣?xùn)|西就多一份危險。
從此我開始給自己的人生做減法绎秒,去除那些最明顯的浦妄,可以讓我內(nèi)心受到傷害東西,我改變不了它就躲開。
很多雖然我曾經(jīng)也很喜歡做的事剂娄,我也狠下心來砍斷了與它的聯(lián)系蠢涝,因為這些事中也有讓我內(nèi)心難受的事,為了恢復(fù)過來我不得不將它拒之門外阅懦。而且也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和二,我真的在漸漸恢復(fù)。
如果命運它是固定的耳胎,那我確實無法改變它惯吕,但是它也別想再消耗我的內(nèi)心。
我拒絕命運弄人這樣的說法怕午,即便它是固定的也別想動容我废登,我允許一切發(fā)生,唯獨不想讓自己的內(nèi)心被外物牽動诗轻、消耗。
所以現(xiàn)在無論是自己內(nèi)心有的宿命論揭北,還是外來的所謂的命運弄人的風言風語扳炬,我都一概不管不入心不入耳,來了就找各種理由反駁回去搔体,直到內(nèi)心平靜為止恨樟。
懂得拒絕這兩個字的含義之后,無論何時何地疚俱,我都在和內(nèi)心讓我難受的心魔抗爭和外面的世界抗爭劝术,直到我贏了為止,贏不了就躲開呆奕,躲到內(nèi)心平靜的地方去养晋。
對于家庭,可能對別人來說是一個可以避風的港口梁钾,對我卻是地獄一般的地方绳泉。
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是個賭鬼,脾氣暴躁經(jīng)常打我姆泻。小的時候我是很開朗活潑的一個孩子零酪,頭腦也很靈活,和小伙伴們什么小游戲我都是撥尖的拇勃。
長大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四苇,頭腦靈活的孩子一般都比較淘氣,可能我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打的方咆。
可惜他沒有發(fā)現(xiàn)頭腦靈活的孩子月腋,對他或者對孩子都是一筆不得了的財富。硬生生的把我打出了“沉默性格”,長大后性格大變罗售,變得沉默寡言辜窑,他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還希望我功成名就為他爭光寨躁。
在我的記憶里對他的印象只有暴躁穆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其實母親也差不多职恳,也很暴躁所禀,異常強勢,父親自己也親口跟我說過他娶錯了人放钦,我心里冷笑“才發(fā)現(xiàn)嗎色徘?”。
都說一個女人可以毀三代人操禀,而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褂策。這些苦難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切迹總之從童年開始就已開始了我連續(xù)幾十年的苦難斤寂。
在我出社會后,因為病情的原因經(jīng)常失眠揪惦,睡眠時間日夜顛倒遍搞。他們從未把我以一個病人對待,對我進行各種辱罵器腋,說我反應(yīng)慢溪猿,說我笨,還不斷打擾我的睡眠拿個盆在我房間外一頓亂敲纫塌,說我太懶诊县。
被逼無奈也曾嘗試過去工廠上班,可惜身體吃不消措左,回來后又是各種貶低翎冲。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不愿再用過多的文字去回憶過往媳荒,因為它是如此的單調(diào)而又讓人痛苦抗悍。
我可以說和我同類型的人吃過的苦難我都吃過,絕對不會少钳枕,只會多缴渊。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連續(xù)兩次住院回到家的那個晚上鱼炒,我學會了拒絕任何給我?guī)硗纯嗟娜撕褪隆?br>
從那時起我對他們說的每一句話衔沼,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反對的態(tài)度,說一句我頂一句,做一件事我就算改變不了結(jié)果指蚁,我都會持反對態(tài)度菩佑。那之后我就像被釋放的獅子出籠一般,心里再無掛礙凝化。
我拒絕命運弄人的論調(diào)稍坯,排斥家庭帶來的苦難,毫不例外的搓劫,對于外面世界的人和事也持有同樣的態(tài)度瞧哟。
對于外面世界的人,以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枪向,一個眼神而導(dǎo)至內(nèi)心產(chǎn)生波動勤揩,久久不能平覆。現(xiàn)在不會了秘蛔,我刻意的去排斥那些對我內(nèi)心產(chǎn)生不良情緒的東西陨亡。
那些在外認識的朋友,雖然也算不上可以交心之人深员,但是如果他會讓我內(nèi)心產(chǎn)生不良情緒我也狠下心來砍斷聯(lián)系负蠕。不是我絕情,而是我沒辦法了辨液,只能這樣做虐急,否則我還會痛苦不堪箱残。
我只是在對自己進行一場自我的救贖滔迈,并無惡意攻擊他人。我還會留有一些不會對我有情緒波動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被辑,只是不多了燎悍,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朋友。他們都是善良之人盼理,和我很聊得來谈山,言語之間從沒有惡語相向的情況。
我抗拒命運弄人的說法宏怔,不斷拒絕家庭帶來的悲痛奏路,斷絕外面世界的聯(lián)系。
從我學會“拒絕”臊诊,內(nèi)心世界漸漸的不再輕易受到傷害鸽粉,現(xiàn)在看世界的眼光與從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抓艳。
我已放下心中的過往的憎恨触机,不是不恨了,而是一直把那些不開心人和事放在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暫時不去想而已儡首。
如若再次再碰到同樣的事片任,還是會血脈噴張。而我也不會再選擇沉默寡言蔬胯,有必要的話我會反擊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