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十里藍山茂源家饲鄙,驅(qū)車40多公里來到廈門凄诞,很久沒有體會城市的擁堵,沿環(huán)島路緩緩前行忍级,欣賞著夕陽下的廈大海灘帆谍,那些青蔥歲月和胡里山炮臺的小漁村已化作遙遠的回憶。晚上約了海洋系的學(xué)長喝酒轴咱,這么多年他已是水產(chǎn)養(yǎng)殖專家汛蝙,足跡遍布福建大大小小的島嶼,請他推薦下一站的行程朴肺,他說沿海北上窖剑,崇武、平潭戈稿、霞浦一定不要錯過西土。
次日酒醒,在廈大校園逛了一圈鞍盗,東邊社需了、三家村已經(jīng)蕩然無存,情人谷學(xué)名叫做思源谷般甲,依然保持原貌的只有南光肋乍、群賢這些石頭砌成的老房子,就連上弦場都感覺有些異樣敷存,難怪同學(xué)說今天的廈大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廈大墓造,親切卻又有些陌生。
到我那被評為建筑遺產(chǎn)的芙蓉樓宿舍拍張照片后匆匆離開,穿過翔安海底隧道滔岳,沿福廈高速經(jīng)泉州灣大橋杠娱,驅(qū)車100公里在秀涂港出高速進入惠安。余下25公里全程臨海谱煤,走走停停摊求,隨處都是海景。
傍晚時分穿過崇武鎮(zhèn)刘离,抵達預(yù)訂在半月灣的酒店式公寓室叉,因為是淡季,老板為我免費升級了頂層的房間硫惕,據(jù)說這棟樓是周圍最高的茧痕,衛(wèi)生間里就能俯瞰海景。昨晚同學(xué)叮囑我一定要嘗嘗崇武魚卷恼除,城墻下找了一間還沒打烊的小店踪旷,要了魚卷,老板又推薦了鹵面豁辉,只能說是特色令野,談不上美食,尤其魚卷徽级,從福建到浙江气破,各地魚餅、魚圓之類的叫法不同餐抢,味道大同小異现使,魚肉比例遠不如閩南魚丸,心里一直有個疑惑:這些口味相似的食物會不會是戚繼光抗擊倭寇時行軍打仗的口糧旷痕?
飯館老板娘告訴我早晨七點半之前碳锈,進古城景區(qū)不需要門票。正好離開東山島一個星期沒跑步了苦蒿,一早從東門進入景區(qū)殴胧,左手大海,右手城墻佩迟,臨海一側(cè)的礁石上团滥,佇立著許多石像,走近一看报强,原來都是三國中的人物灸姊,當年曹操躊躇滿志寫下觀滄海的詩句,和這東海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秉溉?我就佩服福建人這生意頭腦力惯,石像下面有廠家聯(lián)系方式碗誉,泉州的木雕石刻全國聞名,這廣告做的父晶!
跑了大約200米哮缺,接近城墻拐角處,一座石碑上刻著“東海南海氣象分界線”甲喝,這里是北緯24度尝苇、東經(jīng)118度,位于東海埠胖、南海交界處糠溜,站在界碑前就算橫跨兩大海域了。臺灣海峽的特殊氣流和太平洋副熱帶高壓氣流直撤,從南北兩個方向同時影響這里的氣象非竿,所以福建沿海南北氣候變化也是以此為界。不過我既沒有看到兩大海域海水的色差谋竖,也沒感受到南北氣象的變化红柱,可能是沒趕上好天氣吧。
崇武取崇尚武備之意圈盔,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南宋時期豹芯,就設(shè)有惠安縣崇武鄉(xiāng)。公元1387年驱敲,明太祖朱元璋為防止倭寇入侵,在惠安設(shè)五座城宽闲,崇武是其中之一众眨。說到抗擊倭寇,我們首先想到戚繼光容诬,但戚繼光駐守崇武已是建城近200年后的事情娩梨。此后幾經(jīng)戰(zhàn)亂,雖然清代也曾多次整修崇武古城览徒,但因為軍事價值不大狈定,漸漸廢棄失修長達140年,直到1987年在建城600年之際习蓬,國家撥款修繕纽什,重振古城昔日雄風(fēng)。
環(huán)城2.5公里的城墻主要由當?shù)厥a(chǎn)的花崗巖砌成躲叼,墻高7米芦缰。繞城墻外側(cè),沿海邊礁石枫慷、沙灘一路走來让蕾,竟然還有西游浪规、紅樓、水滸人物石雕探孝,看來這是要把四大名著一網(wǎng)打盡八裥觥!還好南門外10米高的戚繼光雕像高大威猛顿颅,沒讓這座古城跑了題萌抵。海門亭是為紀念古城修復(fù)所建的一座不大的石亭,站在亭上聽驚濤拍岸元镀,觀海天一色绍填,原本挺壯觀的畫面,可惜被海邊唐僧師徒的石像破壞了氣氛栖疑。
南門入城讨永,正對一座不大的關(guān)帝廟,沿狹窄的石階登上城頭遇革,城上設(shè)有上下兩層跑馬道卿闹,總寬約4米。淡季沒什么游客萝快,本地人晨練都在城外樹林里锻霎,跑馬道雖然狹窄,一個人晨跑倒也夠?qū)捑句觥3菈?nèi)側(cè)沒有護欄旋恼,不太適合有恐高癥的朋友。和以往見過的其它古城不同奄容,城內(nèi)居民并沒有因為景區(qū)建設(shè)被遷走冰更,所以站在城墻上俯瞰內(nèi)外,一邊海闊天空昂勒,一邊人間煙火蜀细。
跑到古城西門,天色陰沉戈盈,趕緊下城樓出景區(qū)奠衔,步行趕往旁邊另一處景區(qū):西沙灣。途經(jīng)一處避風(fēng)港塘娶,停泊著大大小小的漁船归斤,漁民們正在休整。
風(fēng)雨欲來的西沙灣血柳,海灘上見不到幾個人影官册,半個小時走到海灘盡頭的亂石堆,烏云下的海浪愈急愈高难捌,拍打著岸邊石堤膝宁,卷起千堆雪鸦难。舉著手機正在專心拍攝飛濺的浪花,暴雨傾盆而下员淫,看看最近的避雨處至少也有三四百米合蔽,索性放棄抵抗,漫步雨中介返。
望著遠處的古城墻拴事,想起戚繼光那首“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圣蝎,如果城墻上這些石頭會說話刃宵,六百年滄桑故事,不知要講多久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