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是秦嶺的最高山脈井赌,主峰3767.2米。聽說6月前9月后山上就會下雪贵扰。
我8月末回西安仇穗,聽說了此山,就想去看看戚绕。買登山鞋及衣服準(zhǔn)備了兩天纹坐,9月5日在火車站坐游2開往太白山的車,經(jīng)過2個多小時的車程舞丛,終于到達(dá)太白山景點耘子。
山下有游客接待中心果漾,沒有準(zhǔn)備棉衣的就可以在這里租棉衣,挺干凈的谷誓,一件40元绒障。山上也有,但又臟有貴不如山下劃算捍歪。游客中心也有買包和吃飯的地方户辱,總之山上一切所需這里都有,就是比平價稍貴一些费封。
景區(qū)門票100和上下山的大巴費用是算在一起的焕妙,一共160只給一張票。之后選擇坐130元的纜車弓摘,直至3110米高的天圓地方焚鹊。
大巴車在上山時沿途會在三個景點停留,供游客下車拍照韧献,景色都不錯末患。也可以選擇待在車內(nèi),看完景色的人陸續(xù)回到車內(nèi)锤窑,等人滿了車又開始向上駛?cè)ヨ嫡搿]有來得及上車的人可以坐下一輛流水車。
大巴車一直上到海拔2700米高渊啰,才到達(dá)乘坐新索道纜車的地方探橱。太白山有新舊兩種索道可選擇乘坐,舊索道比新索道乘車地更高绘证,下了纜車還要向上爬2個小時才到天圓地方隧膏。為了節(jié)省體力我買了新索道的票。
從大巴車上下來走向乘坐新纜車又150米的上坡路胞枕,走的特別糾結(jié)魏宽,沒有幾步就累队询,起先不知道,后來才明白過來那時已經(jīng)有缺氧癥狀铆惑。
在坐索道車上升的過程,除了欣賞山中的美景之外,耳膜在纜車上升中啪啪作響肠缨,類似于飛機(jī)升降時耳朵的感受晒奕。
下了纜車就已到了海拔3100多米的天圓地方,剛開始不適應(yīng)魄眉,呼吸走路都費勁闷袒,在山頂休息了30分鐘囊骤,吃了點水果,走了幾百米山路也物,慢慢適應(yīng)過來。
從天圓地方到文公廟有三小時的石頭路浪蹂,我走了四個小時告材,一路走走停停,主要是因為山上云彩很美创葡,加之空氣無污染,遠(yuǎn)處山巒層層疊疊洛波,宛如水墨畫蹬挤。我邊走邊拍照棘幸。
過了文公廟,有一段很堵陡的坡路吨悍,由于空氣稀薄育瓜,不經(jīng)常鍛煉的人走幾十米就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躏仇。過了這段陡坡,再走一個小時才到大爺海糟描,也就是晚上住宿的地方书妻。
由于提前沒準(zhǔn)備驻子,背包用的是學(xué)生包,明顯小了缤剧,但不想再花冤枉錢域慷,就在家里隨便找而了一個提包荒辕,把棉衣和D90相機(jī)放在里面,平時用手機(jī)犹褒,遇著要變焦的美景用D90抵窒,后來D90用的累了叠骑,干脆掛脖子上了李皇。
我右手拄著登山杖,背上背著30多斤的背包(有雨衣、傘仗岖、饅頭、油餅卓囚、水果,水和兩塊手機(jī)充電器哪亿,聽說山上20元一桶方便面粥烁,15元一壺水,所以吃喝這兩樣帶的比較多)蝇棉,這一路走來讨阻,到大爺海附近已有5個多小時篡殷,已精疲力竭变勇。
此時迎面走開來一男一女兩年青人,是從最高處拔仙臺上下來的飞袋。我看天色已晚,問他們?yōu)楹尾蛔〈鬆敽#麄兓卮鹫f那里被褥潮濕又有味道呀袱,實在受不了。
前面過去幾個人也是如此說法夜赵,我此時對住宿大爺海本能逃避寇僧。我又問山頂景色如何,男女一致贊嘆山頂景色出奇好看沸版,我看到大爺海已被山峰遮住陽光嘁傀,又本能向往登上山頂領(lǐng)略拔仙臺的美景。
那女的又告訴這里通往拔仙臺的小路视粮,男的說這條小路比大路還好走细办,走這條路30分鐘就能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登上山頂蕾殴,但山上的美景吸引我笑撞,潮濕有味的環(huán)境推著我選擇走登上山頂這條路。
前面幾十米還好走些区宇,中間有一段是亂石灘娃殖,根本沒走路,又險又陡议谷,左手提包炉爆,右手拄拐,背上背包,脖子上掛的D90感覺比平時重了2~3倍芬首,下面就是大爺海赴捞,我有幾次因為乏力差點從亂石上掉下去,好在這種事沒發(fā)生郁稍。
越過亂石灘赦政,上面漸漸平緩,依稀又可看見前人踩過的小路耀怜。大約過了50分鐘恢着,我終于到達(dá)山頂,此時太陽快要落山财破,山頂被金色的夕陽籠罩掰派,有石堆和一個用石塊剃成的小房(后來知道是山神的廟宇),我邊走邊貪聯(lián)戀地拍照左痢。
但沒有幾步就覺得褲腿冷的瑟瑟發(fā)抖靡羡,棉衣在剛才爬山時嫌太難攜帶已經(jīng)穿在身上了,但下身褲子里面只一條秋褲俊性,此時已冷的受不了略步,即刻穿上羽絨褲,頓時暖和多了定页。
等我走到刻有“拔仙臺3767.2”這塊大石頭時趟薄,太陽已近山邊,回看下面自己來時走過的那片山脊典徊,西面火紅竟趾,東面漆黑,恰是到了神話里的陰陽山宫峦,不免有幾分害怕岔帽。
拔仙臺的最高處是看日出的地方,在這里向東看导绷,霧靄繚繞昏暗不清犀勒,隱約見下面的山巒,南北面稍好一些妥曲,西面最漂亮贾费,有一片火燒云,我貪戀地欣賞著日落檐盟,不愿離去褂萧,觀看了太陽落山夕陽穿越云彩的整個過程,事后證明比日出還美葵萎。
太陽已經(jīng)落山导犹,但余暉還在唱凯,我借著余暉下山,不敢走來時的路谎痢,覺得太危險磕昼,想沿著大道回去,即使回去的更晚些节猿。
但光線越來越暗票从,我走到一般就迷了路,依稀記得大爺海就在下面滨嘱,因為住宿的房子就在大爺海邊上峰鄙,顧不了太多,當(dāng)即決定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太雨,穿越亂石灘抄近路下去先馆,因為來時我看到在大爺海(其實是山上的一個湖)的另一邊也有條小路。
開始還好點躺彬,走到一般天就全黑了,好在山石有反光梅惯,能大約判斷出石頭的形狀宪拥,在石頭跌倒了3次之后,我終于走出了亂石灘铣减,泥土混合的石子路更難辨認(rèn)她君,實在看不清了就用手機(jī)照明,不一會就走到湖邊的住宿處葫哗。
因為有很多看日出的人已住在這里缔刹,他們還沒睡,亮著燈所以很好找劣针,叫來老板娘問食宿費用:住宿100校镐,一碗泡面30,一壺開水40捺典,泡面必須兩個人以上才賣鸟廓,一個人不劃算。有7個人冷的受不了襟己,和老板講價引谜,一人25個各買一碗泡面吃了。
當(dāng)晚看到幾十年未見的北斗七星和銀河系擎浴,天上的星星很多很密集员咽,這在山下是看不到的。山上本有一個移動的信號接收塔贮预,老板嫌他它有嗡嗡聲平時都不來開贝室,山上有急事與山下聯(lián)系時契讲,求求老板才會通融幾分鐘。
大通鋪雙層鋼架床档玻,男人睡下面女人睡上面怀泊。一間屋子能睡24人,就一個白熾燈误趴,后半夜還滅了霹琼,老板說山上用太陽能發(fā)電得節(jié)約。起夜的人自備手電筒凉当,沒有就得摸黑枣申。
因為又累又困又冷,我背的東西多看杭,又穿了一條不透氣的棉衣忠藤,上身濕透了,但被子又臟又潮濕楼雹,只得穿衣睡了模孩,約莫過了30分鐘,汗涼了感覺冷贮缅,一摸身下貼身內(nèi)衣榨咐,能擰出水來!
干脆脫了衣服谴供,將貼身衣服搭在床頭块茁,旁邊人說山上涼,明天穿衣更涼桂肌。就有把它們放到被褥里数焊,又拉一床被褥蓋在身上。
大約凌晨4點30分崎场,我被人驚醒佩耳,問他們是不是要去看日出,回答說是谭跨,我就說也去蚕愤。不一會大家都醒了,只有三個人不去饺蚊,我就錢夾和水杯萍诱、手機(jī)相機(jī)和充電器帶上,其余都放在旅館污呼。
沒有了負(fù)重輕快多了裕坊,多數(shù)人堅持走小路上山,理由很簡單:怕誤了看日出燕酷。我?guī)е麖奈易蛲砻聛淼男÷吠吓馈?/p>
天上星星很多籍凝,我又走在前邊領(lǐng)路周瞎,遇著記不清的地方,讓后面人打手電筒望遠(yuǎn)處照照饵蒂,只要能過去就走声诸。
有很多不常走山路的妹子,穿的鞋也是一般的平底鞋退盯,居然也跟上了彼乌,當(dāng)然在此期間我走走停停落下后面遠(yuǎn)了就停下來等他們,但還是有個別人跟不上渊迁,也顧不了他們慰照。好在他們不像我一個人,都有人照顧琉朽。
我們5:40到達(dá)山頂看日出的地方毒租,東方已經(jīng)云彩泛紅,那是太陽要出來的地方箱叁。啟明星高高掛在東方上空墅垮,我從來沒有那天那樣肯定它,仔細(xì)觀察過它 ——又大又亮耕漱。
山頂風(fēng)大算色,有人只穿一條褲子,冷的蹲在石頭窩子里瑟瑟發(fā)抖孤个。我手凍的麻木,從背包里取出手套戴沛简,放背包時碰著石頭齐鲤,我的玻璃杯碎了,從西安背到拔仙臺椒楣,只喝了不到一半给郊,可惜了。我自嘲道:30元新買的水杯捧灰,死在拔仙臺也值也了淆九。
不知何時,太陽已經(jīng)出來毛俏,只不過被云彩遮住了大半部分身子炭庙,隱隱約約透出少許紅光,腳還陷在山里煌寇。此時的太陽很柔和焕蹄,像天邊的彩霞。
東方的云彩下面隱約出站山巒阀溶,遠(yuǎn)近層疊腻脏,邊闊線明朗鸦泳,山體漆黑不清,像山水畫永品。四周山巒覆蓋的云像白綢帶做鹰,纏繞著秦嶺整個山脈。
一轉(zhuǎn)眼整個太陽已躲到云背后鼎姐,下面的云彩薄一些所以更紅更亮钾麸,有些像蘑菇云。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不是前面柔和症见,有些耀眼喂走。大家誰也不說話,抓緊時間不停地變換角度和姿勢拍照谋作,人影攢動芋肠,只有快門和竊竊私語聲。
不知何時遵蚜,有人喊了一聲:大家一起合個影帖池!得到一致贊同,先是背對著太陽站城一排吭净,拍到的只是剪影睡汹,后來推倒后面面向太陽,太陽把每個人的臉和衣服都照成紅色寂殉,我拿起相機(jī)拍下這圣神的一刻囚巴。
6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一桿高,一些人按耐不住要回去友扰,幾個凍的受不了的小伙帶頭從原路返回彤叉,我和老劉想看看二爺海和三爺海,走大路返回村怪,路上的霜還未化秽浇,走到濕地小溪處,池水上面竟然結(jié)了薄薄一層冰甚负。打碎冰層柬焕,用手掬一拋冰水喝,又冷又甜梭域。
回到住宿處斑举,互留微信與電話號碼,相約將各自照片上傳到群里病涨。然后各自整理行囊懂昂,原路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我認(rèn)識了與我同處在西安的陳雪及她的姐姐凌彬,把水果分與他們沸柔,一路上又找照了很多照片,有了伴兒比來時走的更輕松铲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