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火車還在江西就接到媽媽的電話,問我在哪兒各吨,要我晚上回家吃飯——因為爸爸幫我買了一件酸奶枝笨。媽媽語氣里透露著喜悅,聽得我心里感覺好溫暖揭蜒,同時横浑,也看到自己的疑慮——爸爸這是怎么了?主動買酸奶給我屉更?難道爸爸年紀大了為曾給我的童年的傷害心有懺悔了徙融?
我出發(fā)去上課前,媽媽就很高興地打電話給我說:你爸爸說要幫你買酸奶瑰谜!那時我也就這么聽著欺冀,沒太當真。
晚上離下班時萨脑,媽媽又打來電話確認我什么時候到家隐轩。
下班后車子開回到爸媽家樓下,靠邊停好了車砚哗,走進家門龙助,爸爸給開了門,我喊了爸爸媽媽后蛛芥,媽媽走進廚房提鸟,感覺媽媽有話要說似的,我走進廚房仅淑,媽媽很小心地低聲說:“我沒告訴你爸爸這些天你去了哪兒称勋,不要講哦”,我提高了些聲音不悅地說:“為什么不可以講涯竟?有什么不能說的赡鲜?空厌!”我感受到自己有被侮辱了情緒升起,“哦银酬,那好吧嘲更!”媽媽說。
爸爸在房子里看電視揩瞪,6米不到的距離赋朦,也不知爸爸年紀大了(80歲)耳朵開始背沒聽見,還是怎么的李破,總之宠哄,爸爸依舊看新聞。
不一會飯菜弄好了嗤攻,家里就我們三人毛嫉,爸爸說了兩次:“吃飯了,吃飯嘍”妇菱,我有些奇怪承粤。
飯吃完了,剛收拾好恶耽,正準備陪爸媽一塊看電視順便聊聊密任,傳來敲門聲,打開門:我的車子擋住了別人停放小貨攤的門偷俭,請我移車。
爸爸聽見這樣說缰盏,連忙給人賠不是涌萤,又是招呼進來坐,然后開始你一句又一句的批評我口猜,怎么幾次車子不停好负溪,擋著人家了,并且說你應該怎樣怎樣停济炎。我感覺到對爸爸的批評的不滿川抡,但也只是說了聲:稍等,我這就下去開走须尚。
媽媽提著酸奶跟著我下樓崖堤,一路也不停的說:你不該怎樣應該怎樣怎樣……哦,我的頭大了耐床。我回了句:媽媽密幔,不要再說了,我有我的想法撩轰,不是非要按你們的要求做胯甩。
車子倒好昧廷,我和媽媽告別開走。路上偎箫,我在想木柬,自己怎么就是過不了爸媽這關呢?白學了淹办?道理我都明白弄诲,為什么還生氣?我能試著換別的方式表達嗎娇唯?
倒帶回去:
1-我看到自己卡在少年時期的受傷經歷齐遵,不信任爸爸,不信任爸爸會平白無故對我好——即便是買件酸奶給我塔插!
2-媽媽那樣小心翼翼地“提醒”我梗摇,我看到自己卡在——我憤怒媽媽的態(tài)度讓我感受到的信念是自己不配擁有;不可以為自己花錢想许;自己的做錯了伶授,自己的上課是不務正業(yè);
3-面對爸爸媽媽習慣性的指責流纹,我看到自已卡在——這件事我沒做好=我這個人不好糜烹!=我不被爸媽喜愛!
當年我14歲漱凝,需要幾元零用錢與同學們玩疮蹦,可因為這個我得同意爸爸抱我,也因此敏感地感受到爸爸身體的一些許的異樣茸炒,我因自己為了要錢去玩而同意爸爸的抱愕乎,因為懷疑自己沒有抗爭,因為感到羞恥選擇了沉默逃離壁公,把小小的自己牢牢地卡在了那個羞恥的故事里感论,自責、批判著自己紊册,不寬恕自己的貪婪無知膽小無用比肄。
如今我己經長大,一切都過去囊陡,即便面臨芳绩,我可以有不一樣的選擇,我可以明確表達自己的拒絕关斜。諒解年幼的自己示括!
面對爸媽的質疑,我可以表達自己的需求痢畜,他們的信念屬于他們與我無關垛膝。我不再需要用憤怒去表達鳍侣,但允許我表達自己的憤怒。
當我想清楚這些吼拥,我感覺到的是輕松和愉悅——我看到自己不再是受害者倚聚,我看到自己內在力量的漸漸舒醒。
當我看清楚自已的這些故事凿可,看清楚自己的防御機制惑折,我也看到感受到了爸爸媽媽聲音背后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