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很早就生病去世了碾阁,大約在我八九歲的樣子输虱。對于姥爺?shù)拿婷玻X海中已經(jīng)很模糊了脂凶,看著小舅舅倒是能夠依稀記得一些宪睹。姥爺是村里面的會計,賬目一摞摞的碼放在廂房頂上艰猬,有時候暑假的時候去姥姥家住横堡,我便會踩著梯子上到房頂上去看這些賬本,密密麻麻的寫的很工整冠桃。夏日午后命贴,燥熱的天氣,姥姥希望我們午睡安靜一會食听,我卻惦記著二舅舅院子里面那顆沙果樹胸蛛,或紅或黃的果子,酸酸甜甜樱报,是我的最愛葬项。于是趁著姥姥睡著,我便偷偷跑去摘果子迹蛤,姥姥發(fā)現(xiàn)便會訓(xùn)斥我?guī)拙涿裾洌袝r候也會舉著掃床的笤帚打我。于是我便不開心的要回家盗飒。我偷偷帶著妹妹嚷量,在一個午睡的日子出發(fā)了,從姥姥家到家里大約有10多里地逆趣,七八歲的我邊走邊問蝶溶,邊走邊玩。姥爺發(fā)現(xiàn)后宣渗,騎著自行車趕快追尋抖所,一路邊騎邊問,到我家了卻仍未碰到痕囱,家人著急了田轧,正要出來尋,遠(yuǎn)遠(yuǎn)看到倆小人兒的身影鞍恢。后來想許是帶要尿尿的妹妹走到了田地里傻粘,與姥爺岔開了巷查。
姥姥姥爺一生有四男四女八個孩子,姥爺去世的時候場面很壯觀抹腿,我跪在地上聽著身邊痛哭的大人,不明就里只能跟著假裝哼哼旭寿。姥姥從此開始了守寡的日子警绩,今年93歲高齡,姥爺也去了30多年盅称。
快到姥姥家的時候肩祥,有一條很深很深的溝,中間只有一條寬不足兩三米的路缩膝,每次走在上面混狠,都擔(dān)驚受怕,總是擔(dān)心會不小心掉下去疾层。聽媽媽說将饺,有次姥爺喝高了,騎著自行車不小心就掉了下去痛黎,夏末秋初予弧,早晚溫差已經(jīng)很大,姥爺愣是在溝里面呆了一晚上湖饱,凌晨才被家人尋到掖蛤。那一次,躺了好久才恢復(fù)井厌。
學(xué)前的時候蚓庭,似乎還在姥姥的村里面上過一段時間的學(xué),記得學(xué)校似乎是一個廟宇仅仆,粗粗壯壯的木頭課桌溝溝壑壑器赞,很是滄桑,有一個胖乎乎的女生總是頂著一副高原紅的臉蛋兒蝇恶,紅撲撲特淳樸的感覺拳魁。姥爺給我的零花錢,很快就被我送到了村里面小賣鋪上換成了紅紅綠綠的各種頭繩和五顏六色的各種糖塊撮弧。小賣鋪開在距離學(xué)校步行大約10分鐘的地方潘懊,每次走在去小賣鋪的路上,心情都是雀躍的贿衍,覺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兒便是自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