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之一)刀口藥2011-07-20 16:29
不喊痛画舌,不一定沒感覺眠冈。
不要求崇败,不一定沒期待专执。
不落淚,不一定沒傷痕坞嘀。
不說話躯护,不一定沒心聲 。
沉默丽涩,不代表自己沒話說棺滞。
離開,不代表自己很瀟灑矢渊。
快樂检眯,不代表自己沒傷心。
幸福昆淡,不代表自己沒痛過
------ 真希望自己變回小孩锰瘸,因為,摔破的膝蓋總比破碎的心要容易修補
一至以來昂灵,都喜歡種花種草避凝,偏是名貴的養(yǎng)不活舞萄,前些時候出了趟遠(yuǎn)門,沒有托人照料管削,結(jié)果現(xiàn)在陽臺上僅剩這些忠實的植物:一盆野山藥倒脓,長得藤蔓繚繞,一盆石榴含思,許是應(yīng)了主人的天性崎弃,長得茂盛卻不開花,一盆是狗尾巴草(種的月季死了)含潘,一盆是刀口草饲做,園的葉子,葉面碧綠遏弱,葉背面附著厚厚一層禓紅色的面狀物盆均,可以療傷。2011年本命年漱逸,生了這場病泪姨,最近已無法上班,在家里閑著饰抒,看看佛法書肮砾,想想心事,看著媽媽,看著女兒袋坑,再放眼窗外仗处,看那盆療傷刀口草≈渫
小的時候疆柔,好多玩具都是自已做的咒精,用兩個核桃镶柱,里面加根削好的棍子串起來,一扯一松就可以呼啦啦地轉(zhuǎn)模叙,或是用刀削個陀螺歇拆,做一細(xì)的鞭子在地下讓陀螺轉(zhuǎn)圈圈,砍柴的刀子削不好范咨,就用媽媽切菜的刀故觅,或是偷她的裁布用的大剪刀,用鋒利的一面頂著刮渠啊,陀螺刮得越光轉(zhuǎn)得越快输吏。還有用半尺長的竹子,只留底部一面的節(jié)替蛉,中間開兩個孔贯溅,便可以做成水槍拄氯,小巧些的就是用橡樹結(jié)的果實加個削尖的小棍(今天的牙簽狀,但那時的鄉(xiāng)村是沒有它浅,叔叔們剔牙都是用火柴)译柏,就可以在光的地上轉(zhuǎn)了,當(dāng)然姐霍,這些無一不用到刀啊剪子啊鄙麦,我的動手能力比較強,反正別人玩的镊折,我只看過一次胯府,木槍和木刀,陀螺等等都能自己做出來腌乡,只是我是左撇子盟劫,總是容易傷到手,最先的時候一出血与纽,就開始哭侣签,媽媽就會大聲責(zé)罵哥哥姐姐,于是就有一個哥哥或是姐姐飛快地跑到屋后的山坡有大石頭的地方急迂,找這種刀口草影所,把葉子拔回來,用指甲刮下面狀物僚碎,糊在我的傷口上猴娩,去用媽媽裁布的邊角料包扎起來,我就可以擦掉鼻涕眼淚勺阐,繼續(xù)做我的活卷中,刀子是不能離手的,否則會讓上初中的哥哥搶去用做玩具渊抽,我就只能站在邊上看蟆豫,要他們做好才能給我用,偶爾哥哥也會給我做一個懒闷,心里很溫暖十减,糊了刀口藥的傷口立刻就不痛,而且一兩天就愈合了愤估。后來受了傷就不哭了帮辟,因為哥哥的文具盒里的鉛筆刀總是丟,我和三姐用的是轉(zhuǎn)筆刀玩焰,其實是我跟他換小刀由驹,他不肯,所以總把他的小刀放在我的衣服包包里昔园,他問我的話我總搖頭說沒拿蔓榄,于是就跟媽媽告狀闹炉,說我們尚老師告訴他我總用左手寫字的事,媽媽這才發(fā)現(xiàn)我做事情已習(xí)慣用左手润樱,氣得直拍寬大的裁衣案子渣触,從此后我就多了一樣苦刑,裁衣服的案子的一頭壹若,成了我寫作業(yè)的地方嗅钻,那時候作業(yè)雖然不多,但總是要求寫生字一篇的店展,最可氣的是寫拼音bpd养篓,用右手總也寫不對,只要發(fā)現(xiàn)媽媽一轉(zhuǎn)身赂蕴,我就立刻換成左手寫一個字柳弄,因為那樣比較快,但這個時候量衣服的木尺就會狠狠地打在我手背上概说,我就含著淚碧注,停下筆看我媽媽的頭,感覺到媽媽后腦勺長著眼睛糖赔,在后腦勺的監(jiān)視下萍丐,我現(xiàn)在除了寫字用右手外,做別的事情都是用左手放典。因為我玩的時候媽媽沒法旁邊監(jiān)視我逝变,我自己傷著手也不哭了,自己去找刀口藥來貼奋构,剪子我沒辦法用壳影,就用鋒口來刮,姐姐她們用厚紙做錢包動了剪子弥臼,就會賴在我身上宴咧,我當(dāng)然是死不承認(rèn)的,有次媽媽給人家裁衣服醋火,找不著剪刀悠汽,不動身色出來找箱吕,走到大門口芥驳,看我正專心用我的左手用剪子刮陀螺,立刻一把將我從地上拔蔥一樣提起來茬高,說兆旬,你這個狗東西,害我天天磨菜刀磨剪子怎栽,全是你這樣用鈍了的丽猬,看我今天不好好打你宿饱,去找里間懲罰我的干竹枝,我鞋也不汲脚祟,立刻逃到鄰居家找玉花玩谬以,興高采列地用我包了刀口藥的右手食指,比畫著說我頭天就知道要挨打由桌,如何搭了高板登把我媽媽放在門框頂?shù)闹駰l扔掉了为黎,還夸我自己做的玩具有多么好。于是又另外約了幾個小伙伴行您,到小學(xué)校的操場上跳繩玩铭乾,星期天的下午學(xué)校的操場是村子里孩子們的樂園,有玩皮球的娃循,有玩鐵環(huán)的炕檩,有鞭陀螺的,有打乒乓的捌斧,有跳房格子的笛质,有我們這樣用長葛藤倆人牽著多人跳繩的,我每次去玩都會忘記時間的捞蚂,午飯后從家里回來经瓷,天黑了才知道回去,但那次回去的時候到底還是結(jié)結(jié)實挨了一頓打洞难,因為爹爹總認(rèn)為我們小孩子腳長得快舆吮,每次買鞋都會至少大一號,總也穿不穩(wěn)队贱,耽誤玩色冀,一到學(xué)校操場,我都會脫掉鞋柱嫌,回家的時候锋恬,多是忘記穿回家,媽媽看我又光著腳编丘,罵了一句就差兩個哥哥去學(xué)校幫我找与学,而我彼時瞌睡得沒法,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嘉抓,哥哥們回來說早就找不著鞋了索守,我的麻煩就來了,媽媽用懶荊葉條子(綿柔而不斷的一種枝條抑片,但抽打在身上卵佛,貼著的痛,皮膚會突起一道道的印子但是不會出血)辟頭蓋臉地打在我身上,痛醒了的我抽泣著被姐姐拉去洗臉洗腳截汪,一倒頭就又睡著了疾牲。第二天會覺得一身火辣辣地痛,去弄些刀口藥衙解,卻沒有傷口阳柔,不知要糊在哪里,這里那里用藥面子揉揉也似是不痛了蚓峦,當(dāng)裁縫的媽媽會抽空給我納鞋底做新鞋盔沫,或者下個月爹爹回來看見我光著腳也不會不管的,于是該怎無么玩就怎么玩枫匾,不愁沒鞋穿架诞。
我現(xiàn)在柜子里的鞋多得穿不過來,手指上也再無傷口干茉,但心里總是有著時隱時顯窒息的痛谴忧,此時此刻寫下這些文字,回想起那時候挨打的感覺角虫,如春風(fēng)拂面沾谓,心情也變得如溪水一樣清澈歡快。原來有的東西譬如刀口藥戳鹅,縱便是想想都可以療傷均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