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右眼害紅眼病孤个,干澀而疼痛,照鏡子看艘希,眼珠之外硼身,一圈血紅血紅的硅急,自己看著都害怕覆享,點了幾天眼藥水,感覺好了點营袜,但眼白還是血紅依舊撒顿。下午去物業(yè)交水電等雜費,社區(qū)工作的維族女孩兒謝仁阿依也在辦事荚板,她望著我驚訝地說:你的眼睛怎么了凤壁?
我說,還不是因為你搶我東西跪另,把我給氣成了這樣拧抖。謝仁阿依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免绿。
回家查日記唧席,是上個月(2017年12月)4號晚上的事兒。謝仁阿依敲門,我開了淌哟,沒讓她進迹卢。一是社區(qū)的人來問事,大多是三言兩語就完徒仓;二是我家里近來就我一個人腐碱,她也清楚。沒想到她就繞過我直向客廳走掉弛,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客廳中間的沙發(fā)上症见,仿佛她就是這個家里的主人。
謝仁阿依是管我們這棟樓的狰晚,來過多次筒饰;我女兒國考深圳要進行政審的時候也聯(lián)系過她。她大學畢業(yè)后被社區(qū)聘用壁晒,每月工資不到2000瓷们,工作倒是不少,晚上也還在忙著秒咐。
先是閑話谬晕,謝仁阿依問我女兒怎樣,我說工作不錯携取,報酬也挺好攒钳。她說她參加過幾次地方公務員考試,每次都是差兩三分雷滋,準備以后再考不撑。
謝仁阿依說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我女兒的戶口還沒轉走晤斩,是她沒有看清楚焕檬,是還有另一個人戶口登記在我們家的頁面上,人沒住在我們家澳泵。她將社區(qū)的登記冊給我看实愚,我看了名字是我小舅子的兒子,上高中的時候遷過來的兔辅,現在都在自己的出生地考上公務員工作了腊敲,不知為什么還沒遷走。謝仁阿依說這叫空掛戶维苔,不合規(guī)定不便管理碰辅,得遷走,要不出了事我們得負責任介时。我說這件事是我妻子辦的没宾,你直接聯(lián)系她處理要合適些忍法。
這事完了,她也不起身走榕吼,說我文章寫得好饿序。我們這棟樓的住戶建了一個群,群主就是謝仁阿依羹蚣,我寫的東西也往這個群放原探。她說她會給社區(qū)推薦,我問推薦什么顽素,她說推薦我朗讀咽弦;我說朗讀,這個我不會靶渤觥(實際上一般地讀讀我也還會型型,我當過多年的語文教師啊,只是對這沒多少興趣)全蝶。她說群里見的一篇寫俄羅斯的游記《落雪無聲》闹蒜,她以為是另一個人寫的,因為那個人前不久去了俄羅斯抑淫,問了以后才知道是我寫的绷落。
謝仁阿依問我是不是經常寫,我說算經常寫始苇;又問寫的東西都在哪些地方發(fā)表了砌烁,我說發(fā)的地方有雜志有報紙,并隨手抽屜里摸出一本報紙的剪貼給她看催式。她接過翻著函喉,有一篇的題目是《三八節(jié),抱抱媳婦》荣月,她看了說管呵,你寫的是真的,你抱了你媳婦喉童?我就說撇寞,我寫的大部分叫散文顿天,是真的堂氯,不能亂編。她搖著頭牌废,不肯相信咽白。
看了會兒,謝仁阿依說鸟缕,她喜歡和我說話晶框,能聊到一塊兒排抬。我忽然多了句嘴,問她:我出過書你知不知道?
謝仁阿依搖頭說不知道。我就旁邊拿了新出的書《草木有情》給她看煞抬。她瞧著勒口處我的照片和下面的介紹說:你是新疆作家協(xié)會的鳍征,怪不得你寫得這么好;我第一次見到能寫書的人蚂子!又翻了幾頁后說,你這本書送我吧?
我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卡睦。我的書多數是賣的,送也是送關系很特別的人漱抓。我推諉說:那再等幾天吧表锻,看我怎樣給你?
謝仁阿依將書往她的筆記本和材料中間一夾乞娄,站起身就往外走瞬逊,邊走邊說:現在給我就行了。謝謝你耙腔颉码耐!
我總不能動手搶回來,眼睜睜看著謝仁阿依將書劫走溶其,無話可說骚腥。
我出過2本印過3次走出3000多本了,第一次有書被這樣擄走——簡直就是被搶走的瓶逃∈可是,我感覺這雖是帶點粗魯強暴厢绝,卻也有柔和溫情的成分在契沫;所以,我的心真是痛并快樂著昔汉。
謝仁阿依在物業(yè)辦完事離開時懈万,特地對我打招呼:我走了啊靶病!
我不會忘会通,她也不會忘,那天晚上她搶我書的事兒的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