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開工驶忌,晚飯時打開《十三邀》的新節(jié)目看了幾期矛辕。最近的許倬云、賈樟柯、五條人聊品、微信的幾期飞蹂,都很好看,覺得許知遠的采訪和節(jié)目的制作翻屈,都越來越駕輕就熟了陈哑。
幾年前第一次看《十三邀》,是看他訪問姚晨妖胀,在那期節(jié)目里芥颈,許很直白的流露出對明星的無感,那一期穿插的制作人花絮里赚抡,就有一段爬坑,一個制作人直接說,認為他已經(jīng)對姚晨預(yù)設(shè)了印象涂臣,這個立場會影響他去了解真正的姚晨盾计。
我翻了翻網(wǎng)上的資料,發(fā)現(xiàn)那期節(jié)目是在2016年赁遗。我還清晰記得自己看那期節(jié)目署辉,是在一個工作日的早晨,那時的我還在積極地向外索求岩四,對明星的生活好奇哭尝,會覺得她們有錢、有名聲就生活的很好剖煌。
時間一晃材鹦,過去了五年,新一期《十三邀》采訪的不再是流量明星(微博流量明星)耕姊,而是直播明星薇婭桶唐;看這期節(jié)目,以及他與吳曉波拜訪幾家淘寶企業(yè)時茉兰,我覺得許知遠變了尤泽。
說他變了,是我覺得他對流量的態(tài)度有變化规脸。之前他對明星和流量坯约,保持著很克制的距離。他評價姚晨像嘉莉妹妹莫鸭,這個評價中鬼店,我隱隱感到距離感里面有一絲優(yōu)越。而五年之后黔龟,他去采訪微婭妇智,和她一起坐在鏡頭前賣單向歷時滥玷,對流量是想靠近的,并希望通過這個“物的力量”改變自己的經(jīng)營狀況巍棱。薇婭告訴她僅僅這幾分鐘就賣出去6500份時惑畴,他開玩笑說,能說臟話嗎航徙?
我突然記起如贷,在去年疫情剛開始時,我確實看到了單向街公眾號的一篇文章到踏,大意是線下書店被線上的流量和疫情沖擊杠袱,財務(wù)狀況堪憂,并呼吁大家拯救線下書店窝稿;當(dāng)時我還沒有太大觸動楣富,想起我早幾年在單向街買的《春之祭》現(xiàn)在還在書架上落灰,就覺得這么高深的書店伴榔,就是去救也輪不到我纹蝴。
但今天,我突然很想去買《梁啟超》和單向歷踪少,支持下老許塘安。
節(jié)目里,許知遠和吳曉波援奢,去訪問一個才做了一年的企業(yè)兼犯,直播的妹子很驕傲地說,以前我覺得自己和你們兩位大作家(許知遠和吳曉波)坐在一起集漾,覺得自卑免都,現(xiàn)在我完全不會有這個感覺了。
這個妹子直播一個月的銷售額是1500萬帆竹。那一瞬間,我在思索脓规,1500萬的銷售額的成功栽连,是不是真的可以個兩個作家平起平坐。
在這個人們被物質(zhì)嚴重裹挾的社會侨舆,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在很多人心中,未必滑向否定——老許也要吃飯噪猾,如果他也能月售1500萬磕秤,他的員工就可以過得更好。
直播姑娘在鏡頭前快速地介紹自己的產(chǎn)品臭笆,之后叫許知遠來一起買東西的時候叙淌,畫面突然一轉(zhuǎn)秤掌,響起一段鋼琴曲。
這時我突然鼻子酸了鹰霍,不知為什么闻鉴,我覺得老許的堅持很不容易。畫面給到許知遠茂洒,他歪坐在椅子上孟岛,說,“突然覺得好疲憊”督勺。
其實一直有個問題也很困擾我渠羞,就是人要活著,有精神需要和物質(zhì)需要智哀。但現(xiàn)在的社會好像已經(jīng)被物質(zhì)充滿了次询,以至于當(dāng)有人想談?wù)擖c精神時,會顯得那么格格不入盏触。而且當(dāng)大家都把追求物質(zhì)放在第一位渗蟹,精神被物質(zhì)消解掉了。許一直想保留一塊知識的領(lǐng)地赞辩,可有幾個人真正買賬呢雌芽?
吳曉波一直勸他,讓他把會員體系做起來辨嗽,不能做太便宜的世落,要貴的,甚至百草味的女老板也提出可以幫他把會員體系做起來糟需。
吳說屉佳,會費收的高一點,在杭州找到幾百個這樣的高端用戶洲押,你就可以活下來了武花。
許說,我覺得知識是開放的杈帐。
吳問体箕,你買書不要錢嗎?你的時間不要錢嗎挑童?
我突然覺得累铅,我?guī)啄昵懊赓M參加了單向街的活動,還在望京花家地書店門口看到了酷似高曉松的許站叼,我是挺榮幸的娃兽。因為如果單向街的會員體系建立起來,我這樣的平民就再無機會參加那樣的講座了尽楔。
時間過了五年投储,我不再是一切向外求的自己第练,越來越意識到內(nèi)心的重要性,但也在為生活的事情擔(dān)憂轻要。我希望有很多錢可以發(fā)展興趣复旬,可以住更大的房子。我也一直在想冲泥,錢究竟是什么驹碍?有人說它代表愛,但賺錢的過程凡恍,明明就不全是充滿愛的志秃。
我打算寫完這篇文章,就去下單《梁啟超》和單向歷嚼酝,我希望老許的書店浮还,可以一直都讓平民階層消費得起。
《十三邀》說闽巩,看世界是帶著偏見的钧舌,如果你沒有偏見,那么你對這個世界就沒有真正的看待方式涎跨。這次洼冻,我決定支持下老許的“知識開放理論”,站在老許這邊隅很,也偏見地看待一次世界撞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