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折騰了好久绒瘦,剛剛睡下称簿。母親連夜為娃趕制了一條新棉褲扣癣,由于身體不好一直沒時間做惰帽,而明天娃爸就要接我們?nèi)ツ棠碳伊耍愿嘎牵活櫻塾矒沃鵀橥拮隽诉@件新衣该酗。
電視還沒關(guān),正播放著《等著我》士嚎,一位來自臺灣的45歲女士來找爸爸呜魄。她述說,爸爸在媽媽懷孕的時候突然回大陸莱衩,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爵嗅。媽媽對爸爸恨之入骨,把家里所有的照片都剪了笨蚁,頂著巨大的社會壓力撫養(yǎng)她長大睹晒。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私生女,直到從親戚那里得知爸爸的存在——原來自己也是有根的括细!她來找爸爸伪很,就想看看他,結(jié)果很遺憾奋单,爸爸早已去世多年锉试。母女倆到爸爸墓碑前拜祭,她泣不成聲览濒,媽媽也說恨到此結(jié)束呆盖,跟他訴說著女兒的優(yōu)秀……
我的父親去年走了拖云,因為疾病。走的時候那么瘦应又,一點不像他原來的樣子江兢。
父親是個木匠,家里的一應(yīng)器具丁频,大到窗戶杉允、門、桌子席里、碗柜叔磷,小到凳子、馬扎奖磁、菜板改基、搟面杖,全部是他親手做的咖为。連同親戚家的門窗桌椅秕狰,都是他親力親為。
父親很高大躁染,1米8的個頭170斤鸣哀,肩寬體胖,孔武有力吞彤。他很勤勞我衬,也很實在,村里誰家有活兒都愿意來找他饰恕。記得他身體最初垮下來就是去幫人家刨樹根挠羔,回家后就吐血了,去醫(yī)院檢查是胃出血埋嵌。到后來各種病越來越多另凌,就再也沒好起來秸滴。
我的父親很愛我們比搭,家里三個孩子都讀了大學(xué)仔拟。母親常常跟我們講,本來父親也不想讓我們讀大學(xué)的俐银,畢竟都是女孩尿背,當(dāng)時村里重男輕女觀念挺嚴(yán)重的。但是大姐的錄取通知書到了捶惜,她很想讀書田藐,好說歹說父親送她去學(xué)校了。然后他就看到校園里環(huán)境那么好,學(xué)生或坐在長椅上看書或倚在樹蔭里談笑汽久,那么自由鹤竭,他就決定讓我們都上大學(xué)。他知道不上學(xué)干的是什么活兒景醇,吃的是什么苦臀稚,他寧愿自己累自己苦,也要供我們?nèi)ハ硎艽髮W(xué)生活三痰。
又過年了吧寺,母親特意早早燉了我最愛吃的帶魚,讓我好好吃幾頓散劫。往年都是父親掌勺稚机,今年再也吃不到那個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