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在草原長大的孩子萎羔,沒見過真正的大海,似乎也不足為奇吧碳默!但因為這次作業(yè)主題漂流瓶贾陷,讓我見到了大海,沒錯嘱根!你猜對了髓废,是在夢里!
海風(fēng)輕柔该抒,濤聲陣陣慌洪,一個閃著五彩光芒的絢麗漂流瓶,隨著浪花向我襲來凑保,我急忙躲閃冈爹,萬一那瓶子正中腦袋可咋整?萬一那浪花把我拍暈了可咋整欧引?萬一風(fēng)大把我和浪花一起卷走了可咋整频伤?
本能的沒見過世面的危險意識,讓我沒有了欣賞海景的心情芝此,只想逃憋肖,可那五彩瓶子就像長了眼睛般,對我緊追不舍婚苹。
好吧岸更!我跑不動了,反正作業(yè)也是漂流瓶租副,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坐慰,我這人的個性就是如此,發(fā)現(xiàn)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容易破罐子破摔用僧。
索性就一頭扎在那柔軟的沙灘上结胀,先歇會兒,說不定被瓶子砸中就醒了呢责循!
那瓶子見我不跑了糟港,有點兒始料未及,忙來了個急剎車院仿,我似乎都聽到了那種尖銳的剎車聲秸抚。還好還好速和,在即將把我喚醒,到達我腦門的前一秒它停住了剥汤。
如果瓶子也有表情的話颠放,它此刻一定一邊拍著氣喘吁吁的胸口一邊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我這個怪人吭敢。
“人家別人看到漂亮瓶子碰凶,不都是好奇撿起來看看嘛!”那漂流瓶竟然開口和我說話鹿驼。
“因為生活經(jīng)驗告訴我欲低,漂亮的東西都有毒,就像蘑菇畜晰!”我詭辯道砾莱,又接著問:“你是誰呀?為什么一直追著我凄鼻!”
“我呀腊瑟!你猜?”那瓶子饒有興趣地逗我野宜。
“我不猜扫步,我上哪兒猜去!你想說就說匈子,不想說別跑來影響我睡眠質(zhì)量河胎!”我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心里還是有點點好奇的小火苗燃起虎敦。
“你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游岳,一點兒也不如十年前可愛了!”那瓶子有點兒失望的語氣其徙。
“廢話胚迫!你給我經(jīng)歷十年的生活搓磨,還能像原來那樣沒心沒肺嘛唾那!哎访锻?不對呀!你怎么知道我十年前可愛不可愛闹获?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呀期犬!”我警惕的那根弦立刻崩緊。
那瓶子狐疑地繞著我轉(zhuǎn)了兩圈避诽,好像在確認我還是原來那個我龟虎,然后才輕嘆說:“我是你十年前扔的那個時光漂流瓶啊沙庐!”
我自己扔的鲤妥,我咋那么不信呢佳吞!我才沒有那么無聊!我心里想著棉安,還是努力搜索了一下十年前的記憶底扳。
“你瞎說!我一個在草原長大的孩子贡耽,從來沒見過大海花盐,我往哪兒扔漂流瓶去,難不成扔草堆里菇爪,讓風(fēng)刮著漂流啊柒昏!”我完全不記得這個事凳宙,所以有理由懷疑。
“也是在夢里啦职祷!你不記得不要緊氏涩,我給你看樣?xùn)|西,你肯定就記得了有梆!”那瓶子急切地在空中翻找著什么是尖。
一會兒拿出套高考模擬卷兒∧嘁“我去饺汹!你不是又讓我回到高考前那黑色七月吧!”我嚇得后退好幾步痰催,畫面回到那個七月兜辞,恨不得連上廁所的功夫都要拿出小題卡背幾個英語單詞。
考場的卷面上為什么只有標題夸溶,其他一片空白逸吵,這要怎么答?這一定是個噩夢缝裁。
“喂~你快收回去收回去扫皱!”我著急地對那瓶子說。
“拿錯了拿錯了捷绑!是這個韩脑!”瓶子說著憑空又出現(xiàn)了個紫色硬殼日記本,上面還帶著個精致小巧的銅鎖胎食。
“哎~這個看起來眼熟扰才!”我看那個本子出現(xiàn),立刻有種親切感厕怜。
“那是衩匣!這是你自己的日記蕾总,能不熟嘛!怎么樣琅捏?想不想看生百?這里面鎖滿了你一整個夏天的秘密!”瓶子充滿神秘地誘惑道柄延。
“可笑蚀浆!我自己的秘密我自己還會不知道!再說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一本日記搜吧!”我否認道市俊,心里有些忐忑,十年前我在日記里記過什么秘密呢滤奈?
“肯定有你不知道的摆昧,你記不記得你十年前的愿望,想不想知道蜒程,到底是誰撬了你日記的鎖绅你,偷看過你的日記。想不想知道你后座那個男生在你背上寫的幾個字是什么昭躺?想不想……”瓶子滔滔不絕地細數(shù)忌锯,讓我恍惚。
“真有這么好玩兒的事兒领炫!我怎么記得只有題山題海偶垮,沒完沒了呢!”我嘴上說著不信帝洪。
畫面突然回到我熟悉的課桌上针史,那個被無數(shù)人寫著座右銘,貼著貼畫的課桌碟狞,打開桌蓋啄枕,里面貼著的是我畫的一幅尖耳朵的精靈,好像是因為爸媽說畫畫影響學(xué)習(xí)族沃,不讓我再畫频祝,我賭氣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畫好留念的脆淹。
“怎么樣常空?還記得不?”那漂流瓶可能發(fā)現(xiàn)我盯著那紫皮兒日記盖溺,頗有幾分得意漓糙。
翻開,扉頁上娟秀的字跡明確記載著我未來的夢想:是做一名服裝設(shè)計師烘嘱。但因為爸媽說在小城服裝設(shè)計沒有用武之地昆禽,硬是逼著我改學(xué)了環(huán)境監(jiān)測蝗蛙,說什么環(huán)保是未來發(fā)展趨勢。
對父母的安排雖然嗤之以鼻醉鳖,但還是沒有反抗的勇氣捡硅,除了對著日記里吐槽,好像也沒什么實質(zhì)的叛逆盗棵。
“我那時候壮韭,還是太乖了嘛!”我惋惜地嘆道纹因。
“哼喷屋,你還是看完,再自夸吧瞭恰!”漂流瓶冷哼著說逼蒙。
面對每天不是微生物化學(xué),就是有機化學(xué)寄疏,還有分析化學(xué),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僵井,可能無機食品吃太多陕截,沒長成一顆化學(xué)腦,偷偷改了園林設(shè)計專業(yè)批什。
“我原來還做過這么有主意的事兒农曲,嘿嘿!我記得我一直很聽話的驻债∪楣妫”心中悄悄給曾經(jīng)的自己點了個贊。
“切合呐!你都忘了吧暮的?還說你記得!”聽瓶子語氣我也聽出滿是不屑淌实。
畫面又切換到冻辩,校園里最容易發(fā)生故事的后操場。
后座那個男生拆祈,正和我表白恨闪,一直不敢正眼看著我,只和操場邊呆立的宣傳牌較勁放坏,看著他差點兒把學(xué)校宣傳牌上的字搓掉咙咽,依然吞吞吐吐。
“就我這急脾氣淤年,竟沒轉(zhuǎn)身走掉钧敞!”我對著瓶子吐槽說道:“這肯定是你杜撰出來情節(jié)吧蜡豹?這不應(yīng)該是我呀?”
“都說你沒十年前那么可愛啦犁享!”瓶子不遺余力地打擊報復(fù)余素,好像我沒被它的美色吸引,是多么令人發(fā)指的錯誤:“你看炊昆,那男孩兒開口了桨吊!”
“我們可不可以談朋友?”就在我以為那男孩兒要等到把宣傳牌摳出個洞的時候凤巨,他終于說話了视乐。
然后我聽到那個曾經(jīng)年少,扎著兩個辮子敢茁,傻不拉幾的自己很理直氣壯地答:“學(xué)校不讓佑淀!”
“哈哈哈!我還有這么直白的時刻呀彰檬!怎么著也該委婉一點兒拒絕嘛伸刃!”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說得好像你現(xiàn)在有多委婉似的逢倍,還不是一樣捧颅!”瓶子哀嘆一聲:“看起來也沒淑女多少!”
畫面又回到晚自習(xí)较雕,后座男孩兒拿著他手里的筆桿在我后背上一筆一劃地畫著什么字碉哑,老師正在講臺上講英語,我嚇得趕緊往前挪了挪凳子亮蒋,心中暗叫:“發(fā)什么瘋扣典,被逮到死定了!”
可是那會兒的座位與座位當中的空間太狹窄了慎玖,即使已經(jīng)緊貼在課桌上贮尖,還是躲不掉他手里的筆。
因為緊張趁怔,根本也沒細琢磨他寫的什么远舅,在夢里卻看得真切,那一筆一劃認真的樣子痕钢,讓人動容图柏,我分明看清他寫的是:我會等!
我看到他臉上有釋然的笑容任连,目光里充滿了堅定蚤吹。
“這到底是真的呢?還是夢境造出來的呀!”不得不說裁着,我有一點兒感動了繁涂。
“噓,看你的日記本兒二驰!”瓶子及時提醒扔罪,喚我回神兒。
我看到有一雙顫抖的手桶雀,從我的課桌里拿起了那個帶鎖的日記矿酵,小心翼翼地插入一個黑色的發(fā)卡,那鎖禁不住幾下?lián)芘;斑恰钡匾宦暣蜷_全肮。
那雙手飛快地翻動著頁面,停在一個我最不愿與外人道的秘密那一頁棘捣,然后撕掉辜腺。
“我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誰呀?”我焦急地想要抓住那雙手乍恐,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徒勞评疗。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根本不在一個時空茵烈!”瓶子這會兒到是幸災(zāi)樂禍起來百匆。
我本能地懷疑一定是后座男孩兒,除了他瞧毙,誰會閑得沒事兒伺機窺探別人的秘密。
那一頁被撕毀的日記寫滿了我對一個人暗生的情愫寄症,而那個人是我們那一屆新來的實習(xí)老師宙彪。
我的理智再也控制不住沖動這個魔鬼,極盡刻薄地質(zhì)問后座男孩兒:“是不是你有巧?偷看了我的日記释漆!你怎么可以這么卑鄙!”
“我沒有篮迎!”他從震驚中回神兒男图,矢口否認,但我卻認定是他甜橱,不給他絲毫解釋的機會逊笆,口不擇言,聲淚俱下岂傲,痛斥了他一通难裆,并當面把那本日記撕得粉碎。
“到底是誰呢?顯然我冤枉好人了乃戈!”我就是清晰地感覺到褂痰,自己錯怪了那個男孩兒。
因為我清楚地記得症虑,畢業(yè)之后缩歪,那張日記紙是班主任老師親自交給我的,而且她什么都沒說谍憔,只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擁抱匪蝙。
“現(xiàn)在只剩最后一刻了,你只能知曉一個真相韵卤,A是撕掉你日記那一頁的是誰骗污?B是后座男孩兒后來怎么樣了?”瓶子故作無奈地說沈条。
“什么需忿?還有時間限制?那你不早說蜡歹!”如果能掐死這只瓶子屋厘,我一定就這么做了:“害我浪費了這么久,那有沒有C選項霸露汗洒?畢竟過去的已經(jīng)成為過去,我覺得未來更重要父款,比如明天彩票買哪個號碼會中獎溢谤?”
“你們吶,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憨攒?”我感覺漂流瓶如果有眼睛世杀,一定在用鄙視的小眼神兒斜瞄著我!
“那我能再扔個時光漂流瓶肝集,下一個十年見嗎瞻坝?”我狡黠地一笑問。
“還不明白嘛杏瞻!笨所刀!活在當下呀!”五彩的漂流瓶開始閃爍流光捞挥,朝著我的腦門砸了過來浮创。
“哎喲!”驚醒砌函!外面天光微明蒸矛,原來是一個夢,至于夢中情景真假,我也不清楚了雏掠,有些記憶真的久遠到記不太真切啦斩祭!我只是為了完成漂流瓶作業(y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