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里有兩盆樹陵且,一盆是幸福樹,另一盆也是幸福樹勾给。一盆一米六滩报,一盆一尺高。之前擺放在飄窗上播急,靠北的飄窗總能在傍晚時分捕捉到片刻夕陽,它們在那靜靜地生長售睹。等一米六長成了一米六桩警,快碰到天花板時,我給它們挪到了地面上昌妹。
這些幸福樹都源自一盆小盆栽捶枢,是我同事為了凈化室內(nèi)空氣,順手從超市買來的飞崖。磨合個把星期后烂叔,不知是幸福樹們已經(jīng)耗盡了功力,還是同事那房間風(fēng)水不好固歪,小苗們枝歪葉落慘不忍睹蒜鸡,著實體會不到哪怕一丁點幸福的感覺。于是我從她那接手牢裳,把它們搬到我的房間逢防,不曾想見風(fēng)就長般長成這副模樣。
先說這盆一米六蒲讯,綠油油的綠葉讓人耳目一新忘朝,目光所及,該是房間里少有的亮點了判帮。偶爾有不知情的人來串門局嘁,見了它無不露著驚訝眼色問我溉箕,就你這小房間竟然還養(yǎng)樹。我也只能無奈的解釋悦昵,原本只是小盆栽而已肴茄,只是給它換了個大盆重新栽了下,誰知竟能長成這么大旱捧。
底下那大盆原是種鐵樹苗的盆子独郎,后來鐵樹苗身體不適,徒留空盆先行離去枚赡,正巧便宜了這一米六氓癌,當(dāng)然那會一米六的個頭還沒到一尺高。為了裝滿這盆土贫橙,特意趁著夜色悄咪咪的貓到小區(qū)角落贪婉,挑了一塊綠草茂盛的草坪連挖帶刨,抽個空還得觀察四周有沒有遛狗的居民路過卢肃,挖夠土裝進塑料袋后疲迂,又特意把坑邊一周的土壤鏟鏟勻,踩踩結(jié)實了才假裝若無其事的拎著塑料袋往回走莫湘∮容铮回到房間又分層裝填壓實,整得地面那叫一片狼藉幅垮。一米六之所以能成為一米六腰池,這底子的土絕對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
再說這盆一尺高忙芒,首先它就是矮示弓,其次它其實是由兩棵小樹組成的。所以我覺得長到這么矮也情有可原呵萨,盆的體積就先比旁邊那位低了幾個等級奏属,雖說它是原配土壤,但長寬高在那擺著潮峦,任哪一棵長高了都會頭重腳輕不利于平衡囱皿,估計它倆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最終選擇了舉案齊眉和諧發(fā)展跑杭。不過若把他倆按一米六那個盆配置的話铆帽,估摸也能長個一米高吧。
搬到地面上后德谅,目測了很長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一米六再沒長高的趨勢爹橱。我估摸著這已經(jīng)是它目前的極限,就跟一尺高目前的上限一樣,或許唯有給它更寬闊的土壤愧驱,才能再長個了慰技。
一米六和一尺高如果有記憶的話,肯定還記得最初搬過來的那一盆里其實還有第四棵小苗组砚,后因移植失敗吻商,四苗已經(jīng)再無緣相見了。
我給一尺高取名叫相濡以沫糟红,一米六叫江湖愚铡,而四苗就叫相忘缅茉。
人生路上,聚散無常。送我這幸福樹的同事后來辭職了捧书,衷心希望她能找到適合她的那片寬闊土壤备禀,和著陽光虏束,見風(fēng)就長桶癣,身邊有一尺高相濡以沫的陪伴,在江湖里有一米六的成長求橄,幸附褚埃花開的時刻也還記得那些曾經(jīng)旅途中陪伴過的或許記憶早已模糊了的相忘。
希望大家也一樣罐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