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楊楊小米粒
L確實是一個很酷的女孩勾怒。
8歲,遭家暴声旺。
12歲笔链,差點被猥瑣大叔性侵。
13歲腮猖,不顧家人反對追隨初戀去同一所初中鉴扫。
15歲,父母離異澈缺,雨夜被父親趕出家門坪创。
17歲,與家人決裂姐赡,爺爺突發(fā)腦溢血住院莱预。
19歲,外婆去世项滑,與渣男分手依沮。
20歲,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L馬上就要度過她21歲生日了危喉。
平時我和L基本不在一起宋渔,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會邀請L來我家。
我常常會和L對話辜限,特別是我不冷靜的時候皇拣。
"好久不見,L"
我朝她揮揮手薄嫡,示意她先坐氧急。
L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徑直坐在我沙發(fā)上岂座,絲毫沒有一點女孩子的形象态蒂。
"我又要過生日了誒,我可不可以只過21歲生日费什,然后還停留在15歲?哈哈哈"
現(xiàn)在的L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钾恢,你幾乎無法將她和以前的L扯上一點關(guān)系。
在她身上鸳址,陌生人看不到一點自卑瘩蚪,她永遠那么自信,瘋狂稿黍,特立獨行疹瘦。
為什么要在所有的描述詞前加上"現(xiàn)在"
因為你絕對無法想象曾經(jīng)的L是如何一個人度過那段時光的。
L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巡球,是和家人鬧翻的那幾年言沐。
好在上天對L也不薄。
用"大難不死酣栈,必有后福"來形容L是最貼切不過了险胰。
L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男朋友。
可對L來說矿筝,她是自卑的起便,男朋友太完美了,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幸福完整的家庭中窖维。
他無法理解也無法體會L的心情榆综。
"我不要他理解我,這跟他沒關(guān)系铸史,我也不想讓他因為可憐我而對我好鼻疮。"
L就是這么有骨氣,她從來不曾在男朋友面前說起關(guān)于她以前的事情琳轿。
我的家成了L的避難所判沟。
從8歲遭家暴以來震贵,她第一次敲開我的門。
8歲時水评,我和L差不多大,有一天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媚送,我好奇的打開門中燥。
門口站著一個小女孩,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鼻青臉腫塘偎,"鼻青臉腫"這個詞完全不過分疗涉,L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瞪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求求你了吟秩,讓我進去歇歇吧咱扣。"
我給L拿了一些紙巾,分了她一些零食涵防,可這些并沒有打消我的好奇闹伪。
L告訴我,她被他爸爸打了壮池,原因竟是她幫爸爸買酒的途中摔破了酒瓶子偏瓤。
L的爸爸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拿著衣架不停的抽打著小小的L椰憋,L的后背全是血痕厅克。
L說,她爸爸不喜歡她橙依,從出生的時候就不喜歡证舟。L三歲時才見到她的爸爸,在這之前她對"爸爸"這個概念毫無印象窗骑。
L的爸爸是個囚犯女责,賭鬼,煙鬼慧域,酒鬼鲤竹,暴力狂。
L第二次敲開我的門昔榴,是她12歲的時候辛藻。
那天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可我還是給她開門了互订。
她說她不敢回家吱肌,不敢跟她爸媽說這件事。
幾個小時以前仰禽,她才從她媽媽工友的家里"逃"出來氮墨。
"那個大叔先是在我身上亂摸纺蛆,后來就在我身上亂蹭,我一動也不敢動规揪,后來我趁他上廁所的時候偷偷跑出來了桥氏。"
從此之后,L再也不敢跟那些所謂的"叔叔"呆在一塊了猛铅。
我很心疼她字支,現(xiàn)在她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輕描淡寫的敘述奸忽。
我不知道她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是怎樣度過那段時光的堕伪,L的生活就像一部偶像劇,所有狗血的劇情全部沒有錯過栗菜。
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在這里欠雌,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L的童年是如何過來的疙筹,L就像一只驕傲的獅子富俄,可是光鮮的背后,是傷痕累累的的時光而咆,那段時光無法被吞咽蛙酪。
L不愿在外人面前提及關(guān)于她的所有事,她不想把自己的傷口剝開翘盖,一遍一遍的展示給其他人看桂塞。
我喜歡L的地方,就是她骨子里的那股勁馍驯,倔強而堅強阁危。
有一段時間,L是真的想把自己的一切對男朋友全盤托出汰瘫,可是她沒有策州。
在我眼里目溉,我無法理解L,無法理解她的堅強也無法理解她的咄咄逼人。
我唯一的理解诀拭,就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法簸呈。
像L這樣的女生额港,總是被打上"像你們這樣的女孩"之類的標(biāo)簽样屠,因為她格格不入。
不是家長眼中的好好學(xué)生哀托,不像一個女孩子惦辛,沒有一個女生該有的溫柔。
或許是L強大得太久了仓手,直到男朋友的出現(xiàn)胖齐,讓她放下了所有防備玻淑。
對于愛情這件事,L從來都是敢愛敢恨呀伙,拿的起放的下补履。
我一度懷疑L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可是L身上就是有一種單純的蠢勁剿另,讓我常掣上瘢哭笑不得。
我對L說的話驰弄,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總是一股腦的扎進去速客,受傷了之后總是我來幫她收拾爛攤子戚篙。
我告訴她,做事要圓滑要有手段溺职。
可是她依舊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岔擂。
后來的L,仿佛是我所不認(rèn)識的L浪耘,她好像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乱灵。
自從她被她爸爸趕出去之后,她一個人光腳奔跑在雨夜的冬天里七冲,她不知道跑了多遠痛倚,直到渾身濕透,直到失去知覺澜躺。
從那晚之后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蝉稳,眼神里多了許多剛強。
她好像無所畏懼掘鄙,她好像在保衛(wèi)著某些東西耘戚。
她和她爸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操漠,你能想象嗎?
面對一個比自己身形龐大很多的男人收津,拳頭有多重,一記一記打死了以前那個稚嫩的L浊伙。
從此之后撞秋,她就很少流淚,我唯一看過她流淚嚣鄙,一次是爺爺住院部服,一次是外婆去世。
在面對家人的爭執(zhí)時拗慨,她總是目露兇光廓八,咄咄逼人奉芦,出言不遜。
可面對她最親愛的人時剧蹂,收起了那種戰(zhàn)斗的狀態(tài)声功,只軟軟的舒舒服服的躺在她們懷里。
我希望L能夠一直這樣陽光宠叼,開心下去先巴。
就算以后我不是她的避風(fēng)港了,就算她遇到了一個能依靠的人了冒冬。
可是那扇門伸蚯,依舊為她開著。
我再也不想看到L的眼淚和關(guān)于她的變故了简烤,好不容易雨過天晴剂邮。
希望我最親愛的L,永遠幸福横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