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木
好幾天沒寫文了,因為這幾天忙于找工作捏顺,沒多少時間六孵。
我有三個姑姑和兩個叔叔,包括我父親幅骄,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很不如意劫窒,這里要寫的事我二叔的遭遇。
打我還沒記事拆座,二叔和三叔主巍、還有奶奶和姑姑就搬家去別的城市了。而當我能夠記事的時候挪凑,二叔就已經(jīng)得了所謂的精神病了孕索。
二叔搬家以后經(jīng)過別人介紹,娶了隔壁村的一個女人為妻躏碳,也就是嬸嬸(我至今都沒見過)搞旭。那個時候他還是好的,腦袋很清醒唐断。
不清楚是結婚了多久选脊,就生了我的堂妹,一家人似乎過的還算可以脸甘,至少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恳啥。
但是,老天爺估計沒有眷戀二叔這個人丹诀。不知何時钝的,二叔就開始患上了精神病,整個人也沒有了正常思維铆遭,做的事情很奇怪硝桩,經(jīng)常自言自語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自從二叔患上精神病以后枚荣,就經(jīng)常離家出走碗脊,三叔跟父親也多次出去找他,都必須把他抓回來才行橄妆。
記得他們說又一次衙伶,在帶二叔回來的路上,坐公交車害碾,二叔居然拿冥幣付錢矢劲,嚇壞了公交上的人。
而且二叔犯病的時候力氣格外的強大慌随,經(jīng)常都是村里好幾個人一起合力才能制服他芬沉。
三叔和父親帶他去醫(yī)院治療沒有用躺同,因為他們上一代有點迷信吧,又請了老先生做法事丸逸,據(jù)說是驅邪的蹋艺,我也不清楚。
反正到頭來也沒見有什么用黄刚,錢都是白花了车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嬸嬸受不了這樣的二叔(聽說是被婆家騙走的)隘击,終于離開了這個家侍芝。
說來也怪,嬸嬸走后又不知道多久埋同,二叔的腦子恢復正常了州叠。知道嬸嬸離開了,他就去把她找回來凶赁。果然咧栗,老天不負有心人,確實是把嬸嬸找回來了虱肄。
后來致板,嬸嬸就生了我的堂弟∮搅可是一切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斟或,有了堂弟以后,二叔的病又犯了集嵌,久不久就把家里搞得雞飛狗跳的萝挤。
(聽說)嬸嬸又再一次被婆家的人慫恿離開了,這一次不是單純的離開根欧,而是嫁給了別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怜珍。
二叔就這樣折騰了不知多少年,后來實在沒辦法凤粗,三叔只好把二叔關了起來酥泛,寧愿每天給他送飯。
從那時起嫌拣,二叔就一直待在三叔為他準備的那個小籠子里柔袁。
當我第一次在那個房間里看到二叔時,他很親切的沖我笑亭罪,是那么的真誠瘦馍〖呋啵可是应役,他的手一直在抖。看到這一切箩祥,我的心真的說不出的難受院崇。
而在那個“房間”里,二叔的精神是正常的袍祖,他會和人聊天底瓣,也不經(jīng)常暴走、胡說蕉陋,很正常人一樣捐凭。可是三叔不能放他出來凳鬓。
直到前年茁肠,堂妹和堂弟有機會上了某檔濟貧節(jié)目,上了電視缩举,得到了社會人士的一些資助垦梆,三叔一個人的負擔也減了不少。而當時市里又有了辦法針對二叔這種病做出治療仅孩,而且是有免費名額托猩,二叔就得到了治療的機會。
治療了一年多辽慕,二叔終于康復出院回家了京腥。可是溅蛉,回家沒多久绞旅,二叔就永遠離開了我們一家人!
當時我人遠在上海温艇,連二叔的葬禮都沒能參加因悲。
二叔是一個很好的人,反正在我和他來往的時間里勺爱,我沒有覺得他有什么地方應該受到某些代價晃琳。
二叔為人老實,工作也很努力琐鲁,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覺得他很不錯卫旱。可是他卻偏偏要遭受這樣的人生围段,我覺得確實有點不公平顾翼。
而二叔從小就是奶奶幾個孩子中最值得她驕傲的。
我希望二叔到了另一個世界奈泪,能有好一點的人生适贸,不要像這輩子一樣悲慘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