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故事里的安泰俄斯看成是“知識”,而把他的大地母親看成是“實踐”。一旦知識脫離了實踐睁本,就會變得虛弱尿庐,不堪一擊。人類早就明白這個樸實的真理呢堰,但問題是抄瑟,隨著現(xiàn)代社會知識體系的膨脹,有能力把問題解釋得頭頭是道的人越來越多枉疼,而憑親身實踐去真正理解問題的人卻越來越少皮假。這其實是知識的專業(yè)化分工所帶來的悖論。那些坐而論道骂维、夸夸其談的專家惹资,就好像是脫離了大地的安泰俄斯,是立不住的航闺。
可以這么認為:我們從經濟學家身上學到的褪测,主要是如何成為一名經濟學家,而不是如何賺錢潦刃;我們從人生導師身上學到的侮措,主要是如何成為一名人生導師,而不是如何過好這一生乖杠。因為無論是經濟學家還是人生導師分扎,他們真正去親身實踐的,只是他們自己的這份職業(yè)滑黔,而不是他們告訴你的那些事情笆包。
所以环揽,塔勒布在書中引用一位古羅馬哲學家的話:“說的人應該去做略荡,做的人應該來說”。我們的古代先賢也有這樣的教誨:“與其坐而論道歉胶,不如起而行之汛兜。”換句話說通今,想要獲得真正的知識粥谬,你就不能揣著手站在岸上吆喝,而必須“入局”辫塌,做“實盤游戲”漏策,進行“切膚博弈”,也就是我們一直在說的“利益攸關”臼氨。這樣獲得的知識掺喻,才不是道聽途說,才是真正屬于你的知識。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在模擬炒股時感耙,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褂乍,收益也挺好;而一旦投入真金白銀去炒即硼,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逃片。這是為什么呢?在這本書的序言中只酥,譯者周洛華博士說了這樣一段話褥实,我覺得相當精辟。
他說:“人類的決策過程主要是由激素推動的裂允。知識性锭、經驗和理智在這個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并不大,我們往往是在做出決定之后叫胖,再用智慧去尋找證據(jù)以便證明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草冈。我們在決策過程中,常伴有心跳加快瓮增、手心出汗怎棱、額頭發(fā)冷和主觀忽略部分事實等現(xiàn)象,這些都說明了包括腎上腺素在內的多種激素參與了決策過程绷跑。如果決策者本人不承擔決策失誤的風險和損失拳恋,他就不能身臨其境地在壓力下產生這些激素,也就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砸捏∶耍”
這段話充分表明,“利益攸關”是我們獲得真知垦藏、正確決策的前提梆暖。不但如此,“利益攸關”還是我們獲得反饋掂骏、從錯誤中學習的前提轰驳。沒有“利益攸關”,沒有被現(xiàn)實狠狠打臉弟灼,一個人就無法從他的錯誤中學習级解,因為“你永遠無法說服一個人他錯了,只有現(xiàn)實才能教育他”田绑。如果站在系統(tǒng)的角度看勤哗,“利益攸關”可以淘汰掉那些犯錯誤的個體,這樣才能實現(xiàn)系統(tǒng)的進化掩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