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正月十七那天,我終于拿著從煙臺到青島的車票,踏上了歸家的路途跺讯。而那時枢贿,或許已經(jīng)是大多數(shù)人準(zhǔn)備離開家去上學(xué)或者上班的時候了。想到這些刀脏,望著車窗外的我不禁有些黯然神傷局荚,覺得很虧欠于爸媽,畢竟這是人生中第一個沒有陪伴他們的春節(jié)愈污。
? ? ? ? 我一個人坐在列車靠窗的位置耀态,慵懶的靠著車窗斜躺著,仿佛卸下了一整個寒假的工作的疲憊钙畔,但腦子里卻還是煙臺那些令我不舍得人還有那一幕一幕難忘的回憶茫陆。
? ? ? ? 我想閉上眼睛小憩一會金麸,可是爸媽這邊接二連三的給我打著電話擎析,反而讓我沒了歸家的迫切感。途中爸爸打來電話說三叔在青島火車站這邊挥下,正好可以帶我回家揍魂,我便聽從了爸爸的建議,但其實從煙臺到青島棚瘟,再從青島同站轉(zhuǎn)車回家是我早就規(guī)劃好了的现斋,就連時間也是恰巧合適的。我在車站等待三叔偎蘸,卻遲遲等不來他的身影庄蹋,我就在寒風(fēng)中坐了近兩個小時,那天青島還是很冷迷雪,只是比去年我離開時差遠(yuǎn)了限书,否則我非得凍成個冰棍兒不可,其實倒也是怪我自己章咧,習(xí)慣了煙臺那邊宿舍和店里的溫暖倦西,覺得整個冬天的寒冷只有兩棟樓之間一條街的距離。媽媽總是間隔不斷的給我打電話赁严,詢問到了那里扰柠,我只能一遍一遍無奈的告訴她我還沒有坐上三叔的車。三叔找了很久的車站疼约,總算是找到了卤档。我上車后,和車上同村的人聊了幾句程剥,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劝枣,最后干脆躺在車子后方的長椅昏睡過去。那么一想,真是好久都沒有睡個好覺了哨免,昨天晚上更是熬了個通宵茎活。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因為媽媽的電話,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未接琢唾,應(yīng)該是睡的太沉沒有聽到载荔,總算這次可以跟她說快要到家了。
? ? ? ? 我在晚上七點(diǎn)半的時候終于回家了采桃。爸爸聽見車子的聲音懒熙,趕忙出來給我拿行李,我卻習(xí)慣了什么事都自己來普办,沒讓爸爸動手工扎。媽媽在廚房里忙活著給我張羅晚飯,看我回來了衔蹲,更是來不及了肢娘。可能是知道我就只在家待兩天舆驶,媽媽就恨不得把我所有愛吃的東西一頓都做出來讓我飽餐一頓橱健。講真的,一整天沒吃飯的我到真是有點(diǎn)饑不擇食沙廉,像是習(xí)慣了在海底撈工作時的進(jìn)餐速度拘荡,十幾分鐘就解決了那頓期盼已久的團(tuán)圓飯。那天撬陵,媽媽悶了我最喜歡愛的雜糧黑米飯珊皿,做了魚,煮了蝦巨税,燉了排骨蟋定,炒了木耳胡蘿卜,我倒是更喜歡那晚的蘑菇湯垢夹,味道很是鮮美溢吻。那天我進(jìn)門坐下,媽媽跟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感覺我又胖了果元,可是在我吃飯的時候又總是提醒我多吃多吃促王,還嫌我吃的少,其實我只是吃的快罷了而晒。飯桌上蝇狼,爸爸的注意力一直未曾離開過他的手機(jī),那是我寒假未曾回家對他的補(bǔ)償倡怎。智能手機(jī)普及很多年了迅耘,可是這是爸爸的第一部手機(jī)贱枣,是爸爸年近六十時收到的我的第一份孝心。聽說爸爸也會自豪的炫耀一下颤专,那是他女兒利用空余時間兼職賺錢給他換的新手機(jī)纽哥。媽媽會跟我抱怨,怪我給爸爸買了個新玩物栖秕,那種狀態(tài)就像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春塌,愛不釋手,他應(yīng)該是完全忘記了曾經(jīng)義正言辭抵觸智能手機(jī)的堅定了吧簇捍。媽媽說:“你爸自從有了手機(jī)就天天盯那上面了只壳,我叫他干個事不帶動彈的,就跟當(dāng)時你一樣暑塑,我看著也得給沒收了吼句。”我看著媽媽雖說嘴上抱怨事格,實際也沒有真的生氣惕艳,我就玩笑著說:“沒事,過段時間我再給您買一個分蓖,你就也不理他了尔艇《恚”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么鹤,現(xiàn)實是,我爸會帶著我媽一起看視頻味廊,還會給她講解蒸甜,反而是我這個久未歸家的偶爾倒顯得有些多余。我倒是挺開心余佛,看見沒有我陪伴的日子他們也自有樂趣柠新,我就更放心了,畢竟以后這樣的日子會越來越多吧辉巡。
? ? ? ? 第二天起床時已是中午了恨憎,媽媽特意給我做了湯圓,只不過早就涼了郊楣。我媽看我起床了憔恳,趕忙跟我說,“叫你好幾遍都不起床净蚤,我跟你爸就先吃飯了钥组,你想吃啥再給你做,吃湯圓的話就在給你熱熱今瀑〕堂危”我到對這樣的甜食沒有太大興趣了点把,畢竟海底撈的酒槽湯圓也是吃了不少,甚是滿足了屿附。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剩下的米飯郎逃,就忽然想吃蛋炒飯了,應(yīng)該是許久沒吃了挺份。記得以前的最愛便是媽媽做的蛋炒飯了衣厘,在我心中那真是一絕。這些年压恒,無論是從媽媽那里還是其他前輩那里也學(xué)了不少菜品影暴,廚藝也是越來越精湛,只是這蛋炒飯探赫,與我媽比起來總是差點(diǎn)火候型宙。如果說選一道最獨(dú)特的媽媽的味道,那一定非蛋炒飯莫屬了伦吠,那是除了我媽誰也做不出的味道妆兑。
? ? ? ? 后來,我出去見了見朋友毛仪,和許欣宏在外面住了一晚搁嗓,又送走了在湖南上大學(xué)的許欣宏,再回家時已經(jīng)是離家返校的前一夜了箱靴。媽媽煮好了水餃等著我腺逛,是我最喜歡的木耳胡蘿卜餡,看我吃著衡怀,說:“總惦記著初一那天你說沒吃上餃子棍矛,想等你回家一定給你補(bǔ)上∨籽睿”我嘴上說著吃不吃都無所謂够委,實際上聽了這話早已紅了眼眶。我們聊了一會怖现,我給她講了許多我在煙臺遇到的人和事茁帽,她聽的津津有味,卻還是覺得我的工作有些辛苦屈嗤。我到覺得自己工作到?jīng)]什么潘拨,只是沒回家過年這件事讓父母在親戚朋友還有街坊鄰居那里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并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父母指望我出去賺多少錢回來恢共,只是我任性想要去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战秋,去認(rèn)識一些新朋友,去經(jīng)歷這些不同的事情罷了讨韭。
? ? ? ? 第二天脂信,我臨走時癣蟋,從我起床媽媽便跟在我身后,倒是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了狰闪,不知道該為我做些什么疯搅,畢竟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給我收拾過行李了。我終于明白了以前不懂得一些事埋泵,事實上幔欧,在媽媽那里我永遠(yuǎn)需要做個孩子,讓她感覺無論我長到多大丽声,我都需要她的照顧礁蔗。我知道,她也許都會覺得就那么看著我都是一種幸福雁社。她總想為我做點(diǎn)什么浴井,比如把我放在外面的身份證替我裝進(jìn)包里,結(jié)果被不知情的我裝進(jìn)行李箱里霉撵,當(dāng)然我會在臨走時找不到身份證時和媽媽發(fā)幾句牢騷磺浙,抱怨幾句,但也會心疼這個已經(jīng)找不到如何愛我的日漸蒼老的老太太呀徒坡。
? ? ? ? 回家后撕氧,我看到的是日漸蒼老的父母,想一想喇完,二老都要六十歲了伦泥,按理說該是享福的時候了,可還是要為我和哥哥操心何暮。我是漸漸大了奄喂,翅膀硬了,再也不是那個小小的家能束縛的孩子了海洼,只是我也明白,無論我飛得多高多遠(yuǎn)富腊,那個有我爸媽的地方永遠(yuǎn)是我最溫馨的港灣坏逢,最溫暖的懷抱。無論他們的愛顯得怎樣微小赘被,怎樣笨拙是整,那永遠(yuǎn)是我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就像我們都知道的民假,無論我們走到哪里浮入,無論什么時候,父母永遠(yuǎn)滿懷期待羊异,期待兒女的歸家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