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童年的一個鬼故事,決定講給你聽帘营。
9歲前我都住在鄉(xiāng)下票渠,每到夏天這個時候知了就在屋旁一棵泡桐樹上亂叫。我和哥哥住在一個很老舊的青瓦房里芬迄,青瓦房隔壁是我爸爸媽媽蓋的樓房问顷。青瓦房的頂部有幾根很大的柱子,柱子與瓦片間就搭成一個個小隔樓禀梳,只有爬梯子才能上去杜窄。爺爺經(jīng)常把一些農(nóng)具放在小閣樓里,像鋤頭出皇、釘耙羞芍、麻繩什么的。我從來都沒上去過郊艘,因為那里陰森森的荷科,有些嚇人唯咬。
另外有一處也是讓我十分害怕的地方,就是樓梯間的隔縫∥方現(xiàn)在的人估計從未住過極為簡陋的毛坯房胆胰,我們家的樓梯就是那種水泥板一塊塊搭成的臺階,但令人不解的事刻获,水泥板中間是空的蜀涨。這個樓梯直接可以通到隔壁的樓房,這樣瓦房的樓梯與樓房的樓梯一上一下就構(gòu)成一個三角形的結(jié)構(gòu)蝎毡,而這三角形的中間是空心的厚柳。小時候,我常常無心的就瞅到那空空的隔縫沐兵,渾身就直打哆嗦别垮,加快步子趕緊走完樓梯。
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死人也是在這間青瓦房里扎谎,那死去的是我祖祖母碳想。那時我還沒上學(xué),三四歲的光景毁靶。爺爺當時抱著死去的太婆跪在大門口胧奔,奶奶在屋內(nèi)拴著門栓。全村老老小小都來看熱鬧预吆,有進來勸奶奶的龙填。最后外面的一幫人馬“嘩”的一下涌了進來,把太婆放在堂屋門板上啡浊。于是那個晚上觅够,我就睡在隔壁屋里胶背,家里通宵點著一盞泛黃的燈泡巷嚣,空氣里彌漫著一點點煙霧。然后不緊不慢地有人走動的聲音钳吟,還有低低的哭聲廷粒。
第二天,我看到打扮干凈的太婆躺在那里红且,周圍擺滿了花圈坝茎。第三天,太婆入棺暇番,封棺嗤放,哥哥坐在棺上,被一群人抬著去了墳園安葬壁酬。之后的許多日子里次酌,我就常常做一個奇怪的夢恨课,是童年里最可怕的鬼故事。
那時岳服,夜晚我起來解手剂公,要到堂屋去。黑黑的堂屋里掛著太婆太爹的遺像吊宋,我倒吸了一口氣纲辽。奇怪的事,我聽到嚶嚶嗡嗡的聲音璃搜,我顧不上害怕拖吼,竟然繞過堂屋,走進廚房向樓梯走去这吻。大家還記得那個水泥板間的裂縫嗎绿贞?對,我又看到了黑漆漆的隔縫橘原,就在大晚上籍铁,就我一個人。我繼續(xù)往上走趾断,走到了樓上拒名,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嗎?
一排排豎起來的紙人芋酌,還有紙房子增显,全都是死人墳前才看得到的東西。我掉頭就要跑脐帝,我拼命的跑同云,一步并做幾步跳下樓梯,樓梯間的黑縫里也飄出了紙人堵腹,紙人一個變兩個炸站,發(fā)出嚶嚶嗡嗡的怪聲【吻辏“奶奶旱易!奶奶!”我邊跑邊哭腿堤,可是我又看到什么了阀坏,爺爺奶奶都不見了,從堂屋里的鐵板下走出一個全身炭黑的人笆檀,它溢了出來忌堂,和那些紙人一起想要抓住我。我飛快地跑出屋酗洒,趕緊把青瓦房子四周點燃士修,整個房子燃燒起來妄迁,我也陷入火海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相似的夢李命,做了三次登淘。再后來,我每次走樓梯封字,都忐忑不安黔州,更不敢走到樓上去,很怕看見那些紙人阔籽。所幸后來老屋拆遷流妻,從此我再也不用走那樣的樓梯了。不過笆制,童年那個可怕的鬼故事依舊縈繞在心绅这,久久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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