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小村莊诅炉,家里有七口人,爺爺屋厘、奶奶涕烧、爸爸、媽媽擅这、弟弟澈魄、妹妹和我。
我出生的時候仲翎,爺爺已喪失了勞動能力痹扇,拄著個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溯香。奶奶是小腳鲫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由于村里讀書識字的人太少玫坛,雖然爸爸只上完了小學(xué)结笨,但還是被抽調(diào)當(dāng)了村里的會計。
媽媽是家里的主要生產(chǎn)勞力湿镀,白天跟著生產(chǎn)隊干活炕吸,晚上趴在桌子上記工分。
生下弟弟和妹妹后勉痴,家里負(fù)擔(dān)更重了赫模。隊里分得糧食不夠吃,肚餓時蒸矛,奶奶就一人給我們煮個胡蘿卜吃瀑罗。
土地承包以后胸嘴,媽媽干活更賣力了,起早貪黑斩祭,整整用了四十天劣像,硬生生地一鋤一鋤鋤完了家里分的七畝口糧田。
我和弟弟摧玫、妹妹陸續(xù)上了學(xué)耳奕,爸爸從村里調(diào)到了公社,工作日益忙碌起來诬像,地里的一切活計都由媽媽負(fù)責(zé)吮铭。
爺爺、奶奶主管家里的日常颅停,奶奶不識字,也不認(rèn)識錢掠拳,家里的日常開銷由爺爺掌管癞揉。我們想買本和筆時,經(jīng)常是我們在代銷社挑好溺欧,爺爺跟在后面喊熟,結(jié)算錢。
這算是比較好的結(jié)果姐刁,過程卻是芥牌,我們一提要買本或筆,爺爺先是堅決不給錢聂使,我們便嚎啕大哭壁拉,奶奶在一旁無奈地說:“給買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柏靶,躲不掉弃理。”爺爺這才跟著我們一步一步走到代銷社的屎蜓。
糧食是夠吃了痘昌,媽媽的體力也透支到了極限,媽媽病了炬转,飯量不減卻全身無力辆苔,醫(yī)生說這種病叫神經(jīng)官能癥,能吃不能動扼劈。
媽媽坐在大門口的板凳上驻啤,看見鄰居扛著鋤頭去地里干活,就淚流滿面测僵,恨自己只能吃飯不能干活街佑,病情日益加重谢翎。
爸爸把媽媽接到公社醫(yī)院看病去了,家里留下了我們祖孫五人沐旨。那年我十歲森逮,弟弟八歲,妹妹只有五歲磁携。
那時褒侧,家里燒的是煤火,煤粉和紅粘土和在一起做成的谊迄。每個星期六闷供,爺爺領(lǐng)著弟弟、妹妹统诺,我推著獨輪車歪脏,來到村外的紅土坡,爺爺用鍬給我除多半車粮呢,我咬著牙使勁推婿失,弟弟在前面彎著腰用繩子拽著,硬堅持著搖搖晃晃地推回去啄寡。爺爺和好豪硅,夠燒一星期。
那年秋收挺物,村里的學(xué)校一放秋假懒浮,我們祖孫五人,都來到地里识藤,爺爺砚著、奶奶、妹妹直接把玉米從站著的玉米桿上掰在編織袋里蹋岩。掰滿兩袋赖草,我和弟弟推著獨輪車送回家里。
我們收了一星期才把玉米收完剪个。又用鐮刀把谷穗掐了秧骑,裝在編織袋,再由我和弟弟運回去扣囊,收完了谷子乎折。
剩下的假日,每天拿著鐮刀割玉米桿和谷桿侵歇,沒有了收玉米和谷穗的緊張感骂澄,爺爺和奶奶嘮著家常,我們姐弟妹邊干活邊嬉笑打鬧惕虑,奶奶害怕鐮刀傷著妹妹坟冲,不時地吆喝我和弟弟磨镶。
那年,是我一生最勞累的一年健提。也是我記憶之中琳猫,家里成員之間關(guān)系最和睦的一年。我好多的家務(wù)活也是在那年跟著奶奶學(xué)會的私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