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驚悚]迷霧世界之咒怨夫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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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競技場之王(上)

弗蘭克騎著剛租來的小黃共享單車穿行在蒂塔鎮(zhèn)的房車群間稻据,忽聽見遠處有人高喊:“想成為勇敢軍將軍嗎恩掷?快來應(yīng)聘吧!一經(jīng)錄用立刻成為勇敢軍將軍等龙!”

循聲望去督笆,喊聲源自一名身穿綠色大衣芦昔,頭頂戴著西部帽的非裔小哥,他手里拿著厚厚的宣傳單張娃肿。

將軍咕缎?大概是要請能指揮一小隊雇傭軍的人吧珠十,也算是個體面的工作……弗蘭克心想。

“你這有將軍職位招聘凭豪?”弗蘭克走近問道宵睦。

“是的,在下拉維·普雷斯頓墅诡,樂意為您效勞⊥┲牵”非裔小哥回應(yīng)道末早。

“在下弗蘭克,樂意為您效勞说庭∪涣祝”

拉維繼續(xù)說道:“看樣子你有興趣成為我們勇敢軍將軍,能否介紹下你自己呢刊驴∽怂眩”

“嗯,我曾在一個雇傭兵團服役過捆憎,參加過不少合法戰(zhàn)爭舅柜,記得有場微軟與索尼之間的合法戰(zhàn)爭嗎?我在里面還是副指揮官呢《愣瑁現(xiàn)在是一個全職賞金獵人致份,也可以叫我狩魔獵人,可想而知我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有多豐富础拨,不管是對人還是對怪物氮块。”弗蘭克說著诡宗,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自己背著的鈦銀劍滔蝉,“看到我后背那把鈦銀劍嗎?我曾用它砍殺了至少上千頭狼人塔沃,甚至還砍掉過一條鋼龍的首級……”

“哇嗷蝠引,讓人印象深刻……能說說你的外語水平嗎?”拉維打斷道芳悲。

“嗯立肘,我有中文專業(yè)八級證書,還另外分別考了潮汕話與重慶話的口語四級證書名扛×履辏”

“聽起來你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人才,”拉維說道肮韧,并拿出了一份合同融蹂,“我很榮幸的告訴你被錄用了旺订,你只需要在上面簽個字,就能成為我們勇敢軍將軍超燃∏”

弗蘭克滿心歡喜的接過了合同,正準備簽字的時候意乓,又問了一句:“對了樱调,能大概介紹下我平時的工作內(nèi)容是什么嗎?”

“你的工作很簡單届良,就是當哪個街坊需要通馬桶的時候笆凌,你就過去通就行了∈亢”

“了解乞而,我敢說你找對人了,我每天都在干這事慢显,可以說是駕輕就熟……等等爪模,什么?通馬桶荚藻?是我聽錯了嗎屋灌?我以為你是在招一名將軍∮τ”

“你沒聽錯声滥,這正是我們勇敢軍將軍每天的工作≌煜悖”拉維回應(yīng)道落塑。

“我去,你是在搞笑吧罐韩,你想要招通馬桶的憾赁,可以直接說招聘通馬桶工人,勇敢軍將軍這什么鬼散吵×迹”

“為了增加工人的榮譽感啊》溃”

弗蘭克嘆了口氣晦款,繼續(xù)說道:“算了算了,那么通一次馬桶的薪水是多少枚冗?”

拉維回答:“我們從來不接受報酬缓溅,或者說,勇敢軍將軍這一榮譽就是最大的報酬赁温√彻郑”

弗蘭克就這樣盯著對方幾秒淤齐,終于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太好了袜匿,先是遇到過一言不合就懟人的機器人更啄,現(xiàn)在又遇到個想請人白干活的瘋子,這個鎮(zhèn)是奇葩聚集地嗎居灯?”

“為什么這么說祭务?在你看來無償奉獻的人就是瘋子,對吧怪嫌?”

“那么你現(xiàn)在招了多少人待牵?或者我該問,你的勇敢軍現(xiàn)在有多少個人了喇勋?”

拉維回答:“現(xiàn)在為止就只有我一個人,但我相信偎行,未來會有越來越多人加入這崇高的事業(yè)川背。”

“崇高的事業(yè)蛤袒?你是指通馬桶熄云?”弗蘭克又冷笑了一聲,說道妙真。

“不缴允,不單單是這個,而是走更高的道路珍德,”拉維回應(yīng)练般,“看看我們每個都唯利是圖,把城市都搞成啥樣子了锈候,我們完全可以換種方式薄料,勇敢軍的理想,就是建立一個不存在交易的社會泵琳,每個人都愿意為其他人無償奉獻摄职,一個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世界』窳校”

“你覺得這可能嗎谷市?”

“為什么不可能?你知道嗎击孩,曾經(jīng)有個民族就是秉承著這種理念迫悠,那民族的名字叫亞伯拉罕,他們是最受世界尊重的民族巩梢〖霸恚”

“是啊甫男,我聽說過,那后來呢验烧?亞伯拉罕最終滅亡了不是嗎板驳?”弗蘭克說道,“等等碍拆,嚴格來講不算是徹底滅亡若治,現(xiàn)在還剩下一個,不過不提也罷感混。所以你瞧端幼,他們的奉獻最終換來了什么?”

“是的弧满,也許結(jié)果不盡人意婆跑,但我想說的重點是,如果每個人都只為自己而活庭呜,那跟那些被圈養(yǎng)的豬玀有什么區(qū)別滑进?”

“也許我們就是被圈養(yǎng)的豬玀,”弗蘭克說道募谎,然后稍微更靠近拉維壓低聲音繼續(xù)又說扶关,“哦,也許你沒聽說過数冬,關(guān)于迷霧的真相节槐。”

拉維愣了下拐纱,也放低了聲音問道:“什么真相铜异?”

弗蘭克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壓低嗓音說道:““我一個朋友的老婆的舅舅秸架,是迷霧勘測團的高層熙掺,他告訴我,其實他們已經(jīng)推測出迷霧的真相咕宿,只是不想造成民眾的恐慌币绩,所以一直不敢公布出來。但看在你我有緣府阀,我就悄悄告訴你缆镣,答應(yīng)我別傳出去∈哉悖”

拉維點了點頭董瞻。

“迷霧其實是早在人類誕生以前就存在的外星高維文明,因為他們是某種高維生物,所以他們的食譜跟我們不太一樣钠糊,怎么說呢挟秤,他們的食物是某種精神能量,是當像我們這種物種在極度恐懼或痛苦時才散發(fā)出的精神能量抄伍,并且如果這物種的認知程度越高艘刚,對于他們來說就越美味……所以,他們在地球上栽培了人類截珍,當人類數(shù)量發(fā)展到一定程度時攀甚,他們就來收割了「诤恚”

拉維驚訝的看著弗蘭克秋度,沉默不語。

弗蘭克繼續(xù)說:“所以你瞧钱床,我們確實是跟被圈養(yǎng)的豬玀沒啥區(qū)別荚斯,所以善惡道德什么的根本沒什么意義……聽我一句伙計,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查牌∈缕冢”

拉維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才開口說:“這只是推測僧免,對吧?我還是相信人類可以走更高的道路捏浊《茫”

“隨你怎么想吧,伙計金踪∽嵌矗”弗蘭克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而拉維依然對著弗蘭克離去的背影說道:“聽從你靈魂深處的召喚胡岔,弗蘭克法希!記住我的話,你還可以走更高的道路靶瘸,這選擇永遠都不會太遲苫亦!”

弗蘭克冷笑著搖了搖頭,便騎著單車遠去了怨咪。


后來弗蘭克來到了江邊屋剑,那里主要是一些漁業(yè)生意的房車,也有一些做過濾純凈水的房車鏈诗眨。他來到幾家連著的捕魚業(yè)房車前大聲說道:“下午好唉匾,伙計們!有需要聘請一個狩魔獵人嗎匠楚?我建議你們最好要巍膘,據(jù)我所知厂财,這一片江有不少水鬼,會在人捕魚的時候突然從水面冒出把人拉下水峡懈,在水底下啃得一干二凈璃饱,誰也不想做那樣的倒霉鬼對吧?所以你們怎么看逮诲?”

其中一個正在擦洗著手雷的漁民回應(yīng)道:“你說的對帜平,那群水底下的混蛋確實煩人,但可惜你來晚了梅鹦,已經(jīng)有一個獵人接了這門生意裆甩,而他的綽號叫‘水鬼收割機’……一說惡魔惡魔就到,那人來了齐唆∴退ǎ”

回話的那位漁民指了指遠處,弗蘭克順著那方向看到一個人騎著一匹駿馬緩緩走來箍邮,那人身穿銀色鎖甲茉帅,胸前掛著一個狼頭徽章項鏈,背后背著兩把劍锭弊,騎著的馬的屁股處掛著十來個水鬼的首級堪澎。那人來到弗蘭克跟前,胯下的棕色駿馬與弗蘭克騎著的小黃單車形成鮮明的對比味滞。

“天啊樱蛤,你們兩個可長得真像!”漁民驚訝的說道剑鞍,眼前的兩個狩魔獵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昨凡,同樣的臉跟同樣的發(fā)型,只是騎著馬的那位皮膚要顯得蒼白些蚁署,“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吧便脊?”

弗蘭克尷尬的對騎著馬的獵人說:“你好啊,杰洛克光戈,好久不見了哪痰」耱冢”

杰洛克回話:“你好啊旺入,弗蘭克朦佩,世界真小啊疯特,想不到還能再遇見你氢烘∷刀”

這時場面更尷尬了愚屁,因為他倆連說話的聲音都幾乎一模一樣死宣,都是同樣的低沉。

“不錯的馬惋啃,是基因改良品種對吧哼鬓?”弗蘭克閑聊道。

“是的边灭,最先進的基因改良技術(shù)异希,骨頭如鋼鐵般堅韌,體能是一般品種的五倍绒瘦,而且智商極高称簿,在她背上你完全可以把道路的問題交給她,自己只管專心射擊就好惰帽『┙担”杰洛克說道。

“酷该酗,話說我老早也想搞一頭了授药,最近一直在挑馬行,她有名字不呜魄?”弗蘭克問道悔叽。

“我?guī)退鹈小垺€是‘葡萄’什么的我也忘了,總之她是個忠心耿耿的好馬……話說你在找工作爵嗅?”

“呃不娇澎,我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不用愁吃飯跟燃油的事,我只是出來逛逛罷了睹晒,但我不介意有工作趟庄,你懂的,我就單純的閑不下來罷了册招,所以岔激,你有什么好介紹的嗎勒极?”

“嗯是掰,我建議你可以嘗試往北走去碰碰運氣,那里的華人稍微多一些辱匿,他們偶爾會提一些巨鱷怪的尾巴或是章魚怪的觸角這一類奇奇怪怪的訂單键痛,據(jù)說是他們的食譜還是藥方什么的。你可以去到那附近舉牌匾七,你懂的絮短,滴滴APP上的委托都被狼幫的人壟斷了,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昨忆《∑担”

“你呢?你是狼幫的人嗎?”弗蘭克問道席里,“不要介意叔磷,畢竟你的綽號叫‘白狼’,想著跟他們會合得來奖磁「幕”

“但我是一個孤狼,不記得嗎咖为?”杰洛克回應(yīng)道秕狰,“我是不會加入那幫烏合之眾的,雖說他們之中也有幾個高手躁染∶В”

“我想也是……真高興見到你,杰洛克褐啡∨堤颍”

“我也是,弗蘭克备畦〉挽”

倆人道別后,弗蘭克就順著對方的提示往北邊走懂盐。


弗蘭克來到杰洛克所指示的地方褥赊,并找了塊牌子,正當琢磨著該在上面寫“專職獵殺狼人莉恼、吸血鬼拌喉、巨魔、食人獸等各種生物”俐银,還是寫“你的好鄰居弗蘭克尿背,能解決你各種麻煩事”的時候,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弗蘭克面前捶惜。

“你是狩魔獵人嗎田藐?”那兩人問道。

“是的吱七,有什么能幫到你們嗎汽久?”弗蘭克回答道。

“我們老板正需要一個獵人踊餐,能跟我們走一趟嗎景醇?”

弗蘭克一聽,心中暗喜居然這么快有生意找上門吝岭,又問道:“能說說是什么麻煩需要解決嗎三痰?我比較習慣先了解狀況吧寺,根據(jù)狀況來給出定價∩⒔伲”

“這里不方便談……放心吧撮执,我們老板相當慷慨,待遇絕對會讓你滿意舷丹∈闱”其中一個西裝男邊說著,做出了請的姿勢颜凯,一只手指向了一輛漆面光鮮亮麗的機動三輪車谋币。

能在鬧市中不吝嗇燃油的使用機動車輛,而且還是派兩個保鏢來症概,這位老板肯定是個富人蕾额,弗蘭克心想,看來這次真的是要走好運了彼城,于是便跟著那兩人上了三輪車诅蝶。


三輪車駛向蒂塔鎮(zhèn)的中心,隨著越接近中心募壕,四周的房車越顯高端调炬,弗蘭克能辨認出一些是用核動力引擎的房車,它們大多具有光滑漆面又或是獨具風格的外殼舱馅,有些甚至是按裝甲車的防護標準來建造缰泡,顯然他們已進入了富人區(qū)。之前在城市外圍隨處可見的用來作為交通工具的黃牛代嗤、驢子棘钞、駱駝等動物,在這里幾乎看不到了干毅,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樣的燃油機動車宜猜,嘈雜的叫賣聲也幾乎聽不到了,因為這里幾乎都是一些全自動無人商店硝逢,用來作為無人商店的房車頂端姨拥,不斷的有小型無人機出入——這些無人機是用來運送外賣的。

射向空中的全息影像廣告趴捅、隨處可見的站街妓女垫毙、彌漫著香氣的咖啡館霹疫,這一切對于弗蘭克來說是如此陌生拱绑,他已經(jīng)忘記上一次進入富人區(qū)是什么時候了,但他對這里的印象沒變——臭顯擺丽蝎,就像那些富人戴著個高筒帽猎拨,胸前還打著個蝴蝶結(jié)膀藐,又或是染了色的長發(fā)遮住一半的臉,這些永遠搞不清楚意義是什么的顯擺红省。

三輪車從一個牌坊進入额各,那個牌坊上寫著“迪克斯徹大馬戲團”。弗蘭克心想:這可憐的創(chuàng)意吧恃,就想不到更好的名字嗎虾啦?但等等……迪克斯徹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經(jīng)過一番思索痕寓,弗蘭克終于想起來迪克斯徹這名字——就是今天早些時候被他一把摔進牛糞的那個貴族人的姓氏……而恰好那時候有人提醒他傲醉,那人的父親是經(jīng)營著一家馬戲團。

“我能否問下呻率,你們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呢硬毕?”懷著忐忑的心情,弗蘭克對接送他的西裝男問道礼仗。

“馬瑟·丹德里恩·迪克斯徹吐咳,你有聽過他嗎?迪克斯徹大馬戲團元践、王者競技場的老板韭脊。”

頓時弗蘭克的心涼了半截……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有那么好的事找上門单旁,弗蘭克心想乾蓬。原本以為要接上一單不錯的生意,現(xiàn)在才知原來是仇家找上門了慎恒。

他開始琢磨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打暈這兩個西裝男后逃跑任内,雖然這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但這樣做之后呢融柬?很顯然這之后結(jié)的梁子更深了……貴族一向跟執(zhí)法部門的關(guān)系很好死嗦,毫無疑問那個姓迪克斯徹的人會讓警察把整個城市翻一遍都要逮到他,而他的幾個伙伴都在這座城里粒氧,恐怕也免不了遭殃越除,再加上他們唯一的交通工具也被這座城看守著……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弗蘭克……弗蘭克心里說道外盯。從他羞辱了一個貴族人起摘盆,就注定麻煩黏上了他,這硬茬是躲不了的了饱苟,干脆大方點面對孩擂,也許呆會見面的時候馬上跪下磕幾個響頭,然后把他背上那質(zhì)量上乘的鈦銀劍送給對方箱熬,說不定能獲得原諒类垦?也許對方會拿著一坨糞便塞到他臉上狈邑,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會熬過去的……弗蘭克心里這么安慰自己蚤认。

弗蘭克又把視線移到了車窗外米苹,看到兩排布滿了展示箱,展示箱是用防彈玻璃制成砰琢,每一個里面都放著一種活著的珍奇異獸蘸嘶,有狼人、吸血鬼陪汽、巨型高腳蛛亏较、食人花、轎車大小的蝙蝠掩缓、氣態(tài)幽靈等等雪情,基本每一樣怪獸弗蘭克都有對付過。每個展示柜面前都站滿了人你辣,一些怪獸妄圖把玻璃撞穿巡通,但都是徒勞,只是在讓圍觀的人更加盡興發(fā)出更大聲的歡呼舍哄。

遠處的天空被投影了幾行用全息影像制成的大字:誰是真正的競技場之王宴凉?今晚8點王者競技場,吸血鬼之王蓋爾森對決狼人王吉布斯表悬!最強對最強弥锄!王者對王者!縈繞千年的疑問將會得到解答蟆沫!

又是這種用到濫的噱頭籽暇,弗蘭克心想。自古以來吸血鬼跟狼人的個體實力不相伯仲饭庞,有時吸血鬼贏戒悠,有時狼人贏,但人類總是不厭其煩的想要在這類毫無意義的問題上尋求答案舟山,像獅子厲害還是老虎厲害绸狐,巨型蜈蚣厲害還是巨型蝎子厲害,粽子應(yīng)該是甜的還是咸的累盗,古時候是不是真有名為春哥的強者寒矿,這類話題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答案,也正是因此這樣若债,人們樂此不疲的爭論不休符相。


“能描述下你們老板大概是個怎樣的人嗎?”弗蘭克又開口問道拆座。

“呃……”其中一人猶豫了下主巍,說,“他比較健談挪凑≡兴鳎”

“健談……我想健談的人一般都比較好講道理,對吧躏碳?”弗蘭克緊張的問道搞旭。

“呆會你就知道了,”正在開車的那人故弄玄虛的回答道菇绵,“我們到了肄渗。”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咬最,三人下了車翎嫡。首先吸引弗蘭克注意的是一輛超巨型房車,正對著的正是這巨型房車的入口永乌,入口前堆滿了人惑申,上面一個牌匾上寫著“王者競技場”。

在弗蘭克印象當中翅雏,也許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型的房車圈驼,雖然以前早有耳聞,一些用來做競技場的房車的規(guī)模是按照幾千年前羅馬競技場的標準望几,占地有2萬平方米绩脆,高有至少60米,但當這樣的龐然大物豎立在面前的時候橄抹,弗蘭克也忍不住發(fā)出“哇嗷”這樣的贊嘆聲靴迫。

毫無疑問,要推動起這樣的龐然大物楼誓,至少需要幾個核聚變渦輪引擎矢劲,其消耗的能源要是用在貧民區(qū)上,至少能讓上千戶房車擺脫遷徙的煩惱慌随,然而現(xiàn)在卻被用在競技場芬沉、讓一幫富人觀看一群怪獸相互廝殺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弗蘭克更加覺得這世界病了阁猜,他深信在古代肯定不會出現(xiàn)如此荒唐的事情丸逸,也許這一切都是從一千多年前的大災(zāi)變開始的,從那一刻起世界變得愈發(fā)不可理喻剃袍。


弗蘭克被帶進了競技場的內(nèi)部黄刚,首先進入了一個電梯,大概去到中層停下民效,出了電梯后憔维,弗蘭克被要求交出所有武器涛救,弗蘭克把背著的一把鈦銀劍、一把M4卡賓自動步槍交到了西裝男手中业扒,然后又把腰帶扣掛著的兩個破片手雷检吆、兩個銀粉手雷、一把匕首交到對方手中程储,最后把兩只手戴著的銀制刺釘手套脫了下來蹭沛。

“你胸前口袋里的那些呢?”西裝男問道章鲤。

“里面是傷口粘合噴霧跟一次性腎上腺激素注射器摊灭,沒有殺傷性的“芑玻”弗蘭克回答帚呼。

于是西裝男就指示弗蘭克,走廊盡頭的那扇門進去皱蹦,就能找到他們的老板萝挤。弗蘭克一人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根欧,那扇門走出了一個人怜珍。弗蘭克一眼就認出,那人就是早些時候把弗蘭克押送的犯人雷加亞伯拉罕一腳踹進一個牛糞上凤粗,然后被弗蘭克一把摔到同個牛糞上的那位酥泛,名叫拉斐爾的年輕人。

拉斐爾也認出了弗蘭克嫌拣,但讓弗蘭克感到驚奇的是柔袁,對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情緒——沒有感覺到憤怒,也沒有感到害怕异逐,而是全然的淡定從容捶索。相比起來弗蘭克倒是顯得有些局促,弗蘭克用恭維的語氣說:“關(guān)于今天早上的事灰瞻,我真是抱歉腥例。”

而拉斐爾似乎無視弗蘭克的存在酝润,繼續(xù)走自己的路燎竖,但當跟弗蘭克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卻輕聲說道:“給你句忠告要销,獵人——外表會騙人构回。”

弗蘭克看著拉斐爾逐漸遠離的背影,琢磨著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是要暗示接下來他所要面對的事情嗎纤掸?


弗蘭克進門后脐供,他看到一個旋轉(zhuǎn)座椅背對著他,旁邊一個小圓桌上放了一盤水果跟一杯酒借跪,正前方是一塊10米寬2米高的落地窗政己。想必旋轉(zhuǎn)座椅上坐著的就是把弗蘭克請過來的那位老板——馬瑟·丹德里恩·迪克斯徹。旋轉(zhuǎn)座椅旁邊站著個壯碩的男人垦梆,這男人背對著落地玻璃窗匹颤,與弗蘭克對視著仅孩,這個應(yīng)該是馬瑟的保鏢托猩。

弗蘭克輕咳了一聲以引起馬瑟的注意。馬瑟轉(zhuǎn)了過來辽慕,注視著弗蘭克京腥。

馬瑟是個精瘦的男人,就跟弗蘭克以前見過的大多數(shù)貴族一樣溅蛉,馬瑟的穿著高調(diào)俗艷公浪,綠色的長袖內(nèi)襯衫配上鑲著金邊的黑色西裝馬甲,胸領(lǐng)配著個金色的蝴蝶領(lǐng)結(jié)船侧,下身是黑色皮制緊身褲配上一對白色的鑲鉆靴子欠气。當然手上少不了富人的標配——一塊名表跟兩三個貴金屬戒指。弗蘭克敢肯定要是自己在幾個同伴面前這樣穿镜撩,會成為一輩子的笑柄预柒,然而在富人圈里面這樣才是時髦,是弗蘭克這類人永遠理解不了的時髦袁梗。弗蘭克最后注意到的是對方的臉宜鸯,醒目的八字須,須尾還刻意的轉(zhuǎn)了個圓圈遮怜,眉腳也是如此……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淋袖。

弗蘭克才意識到這樣一直沉默的注視著對方好像不太禮貌,于是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锯梁,他說:“關(guān)于令郎的事即碗,我很抱歉,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你是古代人嗎陌凳?”馬瑟忽然打斷道拜姿,用的是富人圈最常用的英式口音。弗蘭克一直搞不懂為什么這幫人要用這種口音說話冯遂,每段話的中間都故意抬高音調(diào)蕊肥,并且覺得用這樣的方式說英語才是上流社會的體現(xiàn),他認識的一些同行為了能擠進上流社會圈子而每天反復(fù)練習這種口音。

“我覺得我不是壁却,畢竟我對古代的東西沒有什么印象批狱。”弗蘭克回應(yīng)道展东。

“那你是做過整容手術(shù)嗎赔硫?”馬瑟又繼續(xù)問道。

“不盐肃,為什么這樣問爪膊?”

“天啊,那你臉上的皺紋是怎么弄的砸王?簡直太完美了……”馬瑟興奮的說道推盛,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說,“瞧谦铃,這是我去年做的手術(shù)耘成,請了附近最棒的整容醫(yī)生給我加了幾道魚尾紋,但跟你的比起來驹闰,哇嗷瘪菌,真是遜色太多了,你這性感的魚尾紋簡直是渾然天成嘹朗!想必你一定迷死不少女孩吧师妙?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我沒刻意去弄屹培,大概是因為我煩惱事比較多……我想你叫我過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討論保養(yǎng)臉蛋的問題吧默穴?”

“哦對!來這邊坐下吧惫谤”诙ィ”馬瑟說道,并示意讓保鏢拿來一個座椅溜歪,放在圓桌旁邊若专。

弗蘭克坐下后,看到了落地窗外的場景——這里簡直是觀看競技場節(jié)目的絕佳位置蝴猪,剛好正俯視著競技場中央接近上萬平方米的大型擂臺调衰,不會太高或太低。競技場的大型擂臺自阱,其實是一個迷宮嚎莉,但這只是暫時的形態(tài),因為這擂臺是由納米材料制成沛豌,可以隨意制造掩體或變化出各種形態(tài)趋箩。迷宮在不同的角落里分布了幾只怪獸——兩只巨型高腳蛛赃额,一只巨型蜈蚣,一只開膛獸叫确。

除了怪獸之外跳芳,還有6個手拿直劍的男人——這6個人要么是犯了重罪的死刑犯,要么是欠下高利貸而主動賣身給競技場的可憐人竹勉。這個節(jié)目的結(jié)果只有兩種——要么6個人都成了怪獸的食物飞盆,要么擊殺所有的怪物,但弗蘭克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極低次乓,極少人能在這樣的“節(jié)目中”存活吓歇,因為大多數(shù)人對怪物的習性一無所知。他們當中有三個戰(zhàn)戰(zhàn)赫赫的背靠背圍成一圈票腰,以能夠環(huán)視四周城看,另外三個則像發(fā)瘋似的四處亂竄。

圍著大型擂臺的觀眾席已被人群擠的水泄不通丧慈,他們瘋狂的呼喊著析命,似乎期待著看到鮮血主卫。競技場中央懸掛著四方屏幕逃默,上面標記著各種數(shù)字,弗蘭克看不懂這些數(shù)字的意思簇搅,但知道是每種結(jié)果對應(yīng)的賠率——這就是這群人瘋狂的原因完域,他們用競技場上那些人的存活與否、或是死亡順序瘩将、或是某人擊殺怪物來設(shè)賭局吟税。


“要喝什么呢?紅酒姿现?香檳肠仪?啤酒?可樂备典?”馬瑟問弗蘭克异旧。

“就一杯冰水可以了√嵊叮”弗蘭克回答吮蛹。

“哎,這也太沒勁了拌屏,就給你來杯香檳吧……這桌面的食物你可以隨便吃別客氣潮针。”

旁邊的保鏢給弗蘭克倒了一杯香檳倚喂,弗蘭克接過后每篷,說:“關(guān)于令郎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這其中是有一些誤會……”

“干得太漂亮了焦读〈担”馬瑟打斷道。

弗蘭克一下沒摸著頭腦吨灭,猶豫了下說:“我還沒聽懂你的意思刚照。”

“我是在說把我那混蛋兒子摔進牛糞這事喧兄,干得漂亮无畔!”馬瑟回應(yīng)道,“你有錄下來嗎吠冤?真希望你有錄下來浑彰,我真想看看他當時的樣子,怎樣拯辙?他有哭不郭变?”

弗蘭克松了口氣,說:“哇嗷涯保,這么說你不生氣诉濒?”

“當然不生氣!”馬瑟嚼了一顆葡萄夕春,說未荒,“年輕人就應(yīng)該吃點教訓,我那沒出息的兒子覺得自己可以胡作非為及志,不知道人們敬畏他片排,是因為敬畏我,而自己就像蜜糖罐里面的叉子速侈,一點用都沒有率寡,只會搗鼓一些奇奇怪怪毫無意義的東西。你這一摔漂亮倚搬,讓他認清一下事實冶共,沒有了我他什么都不是,你說對吧潭枣?”

弗蘭克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比默,只是附會著笑了下,說:“那……我們之間沒什么不愉快對吧盆犁?”

“呃……雖然我也很想這么說命咐,但恐怕還有點問題需要解決⌒乘辏”


觀眾席突然沸騰了起來醋奠,此時能看到競技場上其中一個人被開膛獸從腦門中間到胯部分割成兩半榛臼,鮮血四濺。有人歡呼窜司,有人捶胸頓足沛善,顯然前者是下對注了。但弗蘭克注意力并不在這上面塞祈,而在馬瑟那突然轉(zhuǎn)換的態(tài)度金刁。

“你瞧,我本人很贊賞你這么做议薪,但其他人卻會有別的想法尤蛮,”馬瑟又吃了一顆葡萄,邊嚼邊說斯议,“他們會這樣想产捞,既然那個混蛋是我的兒子,往他臉上塞屎哼御,就等于是往我臉上塞屎……這樣的邏輯很可笑對吧坯临?就因為那混球跟我同樣是姓迪克斯徹,他們就會把我跟他劃等號恋昼,雖然這樣的說法很傻逼看靠,但我不能左右他人的想法,你說對吧焰雕?”

馬瑟邊說邊笑對著弗蘭克衷笋,弗蘭克點頭回應(yīng)了下芳杏,馬瑟又繼續(xù)說:“所以問題就出在這里矩屁,在大家看來你就是在往我臉上塞屎,而如果我不做些什么爵赵,大家就會覺得往馬瑟·迪克斯徹臉上塞屎是不會有什么后果吝秕,而你知道我所做的生意是涉及到‘面子’的問題,這個馬戲團還有競技場只不過是我的業(yè)余愛好罷了空幻,我真正的生意烁峭,是建立在大家都懼怕我的基礎(chǔ)上,所以你能明白我面子的重要性嗎秕铛?”

弗蘭克點了點頭约郁。

“那就好!所以但两,雖然我很喜歡你鬓梅,弗蘭克,但生意歸生意谨湘,你讓我的面子受到了虧損绽快,所以我必須做點什么芥丧。按照以往,當有人讓我面子受到虧損的時候坊罢,我會打斷他一條腿续担,又或是砍下他幾根手指,但放心活孩,我不會對你這么做妇汗,正如我所說,我喜歡你扔傅,并且我一向都有跟狩魔獵人打交道奢入,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種解決方案,我交個任務(wù)給你航夺,你去完成它蕉朵,就這么簡單⊙羝”

弗蘭克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始衅,而是猶豫了幾秒,在這幾秒內(nèi)缭保,他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zhuǎn)汛闸,他很快整理了現(xiàn)在他所處的狀況——首先他不再像最初他以為的那樣處于下風,現(xiàn)在看來對方需要他干活艺骂,也就是有求于他诸老,這就意味著現(xiàn)在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雖然弗蘭克多年以來都是在做狩獵的行當,但并不意味著他不會談生意钳恕,相反别伏,他對心理戰(zhàn)術(shù)并不陌生,他知道如果一味的唯唯諾諾忧额,只會讓他在談判中一直處于弱勢厘肮,他現(xiàn)在要做的,必須扭轉(zhuǎn)一開始的局面睦番,讓對方覺得类茂,主導權(quán)在他手里。這需要一些話術(shù)上的技巧托嚣,例如在某些方面表現(xiàn)出強硬的姿態(tài)但又留有余地巩检,又或是恰到好處的諷刺,既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幽默又能釋放出自己一點都不懼怕對方的信號示启。

“你是說兢哭,免費為你干一次活的意思嗎?”弗蘭克終于開口回應(yīng)丑搔。

“不厦瓢,恰恰相反提揍,你會得到相當豐厚的報酬≈蟪穑”

這讓弗蘭克頗感意外劳跃,又沉默了幾秒后,說:“看來這活的‘代價’不單只是你面子上的虧損浙垫,還有我那豐厚的報酬刨仑,消耗如此大的代價,我想這活并不是一般人能完成夹姥,并且還是個‘臟活’杉武,對吧?”

馬瑟的一根眉毛稍微上翹了下辙售,微笑著說:“你很聰明轻抱,弗蘭克……是不是臟活,得取決于你看問題的角度旦部,不過世間萬物都是如此不是嗎祈搜?”


此時外面的觀眾席又傳來歡呼聲,弗蘭克看到競技場迷宮中央原本抱團組成圓形防御陣的三人士八,被巨型蜈蚣一次捲了起來容燕,蜈蚣的身體擠壓著三人并開始蜷縮,蜈蚣的觸腳如同鋒利的刀刃婚度,隨著身體的扭轉(zhuǎn)蘸秘,那三個可憐人一下就變成了一灘碎肉塊。

弗蘭克繼續(xù)說道:“我整理了下蝗茁,因為我把你兒子摔到牛糞上醋虏,所以讓你面子受到虧損,因為你面子受到了虧損评甜,所以我必須替你干一次臟活灰粮,來彌補你面子上的虧損……呵,雖然聽起來總感覺邏輯不太通順忍坷,但我姑且聽下這你的委托吧∪壑”

“恐怕你得先答應(yīng)我你接下來這個委托佩研,否則如果你聽完了具體內(nèi)容又拒絕的話,我就不得不讓手下殺了你霞揉,”馬瑟說道旬薯,“但等等,如果你現(xiàn)在不接受适秩,那我就必須砍下你幾根手指绊序,你讓我面子受到虧損了硕舆,還記得嗎?所以現(xiàn)在看來骤公,你并沒有多大的選擇權(quán)抚官,弗蘭克〗桌Γ”

弗蘭克嘆了口氣凌节,說:“好吧,那我只能答應(yīng)你了洒试”渡荩”

“太好了!”馬瑟向保鏢示意把兩個杯子都填滿香檳垒棋,“這杯酒卒煞,象征著我們合作的開始,也見證了我們的友誼叼架□伟樱”

弗蘭克舉起酒杯,說:“為了友誼碉碉〔褡辏”

倆人碰杯,就一口氣喝完了它垢粮。弗蘭克頓時感到了幾分酒意贴届,這在他看來是件好事,能夠讓他更放松的進行談判蜡吧。


“那現(xiàn)在你可以說說你需要我解決些什么了嗎毫蚓?”弗蘭克問道。

“咒怨夫人昔善,”馬瑟回應(yīng)元潘,“給我說下你對她的了解,越詳細越好君仆◆娓牛”

當聽到咒怨夫人這四個字的時候,弗蘭克感到背脊發(fā)涼返咱,雖然他早就預(yù)料到這次的委托肯定是一些大麻煩钥庇,但沒想到會是這種程度的麻煩,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咖摹,他回答:“咒怨夫人……介乎于量子態(tài)與以太之間存在方式的生物评姨,是當今世上最恐怖的女鬼種之一,被它盯上的獵物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萤晴,它會先讓獵物飽受驚嚇的折磨吐句,最后再以極其慘烈的方式結(jié)束獵物的生命胁后。每擊殺一個生物,會吸收其精神能量使自身更加強大嗦枢,也有種說法是死者的怨念也會成為咒怨夫人的一部分攀芯。能夠自由進入扭曲虛空并且制造異度空間,加上自身又是介乎于量子態(tài)級別與以太級別的存在形式净宵,所以能夠有效擊傷它的條件非城貌牛苛刻,狩獵它的風險極大择葡,所以一般的獵人哪怕是金山銀山放在他面前也不會接這樣的委托紧武,除非……”

“除非是由像你這樣老練的獵人組成的狩獵團∶舸ⅲ”馬瑟打斷道阻星,“這只咒怨夫人就在距離蒂塔鎮(zhèn)以東150公里處棲息,已經(jīng)對附近一帶聚落的安全造成嚴重威脅已添,這次是聯(lián)儲親自出面組織狩獵團妥箕,而這只咒怨夫人恐怕是史上最強大的咒怨夫人,人稱‘貞椰子’更舞,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畦幢,她已經(jīng)奪取了將近2000人的性命,也就是說缆蝉,她有2000人份量的怨念宇葱。”

“2000人刊头?他媽的2000人份的怨念黍瞧!”弗蘭克驚呼。

“是的原杂,我理解印颤,聽起來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蓿”

“威脅年局?這就是你們所能想到最好的詞?這簡直他媽的是個天災(zāi)被碗,該死某宪,我剛剛真該選擇讓你砍去幾根手指,”弗蘭克借著酒意吐槽道锐朴,“為什么現(xiàn)在才想到來收拾,為什么不早點解決它蔼囊?”

“那是因為她所在的位置相當特殊焚志,恰好處于蒂塔鎮(zhèn)與阿里城的幾個衛(wèi)星聚落的中間衣迷,這樣導致物流運輸都要繞著走,這讓那幾個衛(wèi)星聚落成為了物流港酱酬,無形間就帶動了物流產(chǎn)業(yè)的配套升級壶谒,給幾個衛(wèi)星聚落帶來不錯的物流吞吐量,帶動了當?shù)亟?jīng)濟發(fā)展膳沽。簡單點說汗菜,因為這女鬼的存在,給衛(wèi)星聚落增加了5000個就業(yè)崗位挑社,每年帶來了1億多銀彈的GDP增量陨界。”馬瑟一口氣解釋道痛阻。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想著去消滅它呢菌瘪?”弗蘭克問道。

“政客們對外宣稱是為了附近居民的安全阱当,是為民除害俏扩。但其實聰明人心里面都清楚,是因為最近中華城與聯(lián)儲之間的貿(mào)易摩擦弊添,而阿里城是中華城其中一個盟友录淡,讓阿里城與其衛(wèi)星城鎮(zhèn)的物流業(yè)收入縮水,是報復(fù)中華城的一個手段油坝。你懂的嫉戚,政客思維就是這樣,做每件事都只在其會帶來利益最大化的時候才去做免钻,然后在冠以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其實這也并不是主因……”

“但等等……”弗蘭克打斷道彼水,“既然是聯(lián)儲親自出面去收拾,為什么還需要獵人极舔?你懂的凤覆,有什么是一發(fā)量子彈解決不了的事情,有的話也只是需要兩發(fā)拆魏《㈣耄”

“那是因為聯(lián)儲并不想消滅她,而是要活捉她渤刃,所以才需要經(jīng)驗老道的狩魔獵人拥峦。”

“活捉她卖子?為什么略号?是要滿足某個政客的特殊性癖好嗎?”弗蘭克笑著調(diào)侃道。

弗蘭克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玄柠,但馬瑟接下來的回答讓他驚訝不已突梦,馬瑟說:“呃……這只能算其中一個原因,但并不是主要原因羽利。我猜把她活捉回來后宫患,他們首先會教他一些基本的溝通技巧≌饣。”

“教一個女鬼如何溝通娃闲?為什么?是想要讓她讀大學嗎匾浪?還是說讓她競選市長什么的皇帮?”

“那是因為她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在迷霧當中存活下來的生物……”

馬瑟說完這話户矢,頓時雙方沉默了下來玲献,弗蘭克已經(jīng)收回剛剛調(diào)侃的態(tài)度,過了幾秒后梯浪,說:“所以這就是這次狩魔行動的主因捌年?科學家們想要通過她來了解迷霧」衣澹”

“是的礼预,所以你明白這次行動的重要性嗎?這個名為貞椰子的咒怨夫人虏劲,也許就是人類能夠通往迷霧真相的唯一橋梁托酸,上千年來,人類第一次找到突破口柒巫±ぃ”

弗蘭克嘆了口氣,說:“但我勸你們最好別抱太大期望堡掏,這女鬼的腦袋里只有殺戮跟仇恨应结,恐怕不會從她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洌”

“那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鹅龄。”

“活捉它比殺死它要難多了亭畜,我不確定自己能勝任這工作扮休。”

“先別那么快氣餒拴鸵,弗蘭克玷坠,這次聯(lián)儲會給予大量的支持蜗搔,他們已經(jīng)聘請了由100人組成的雇傭兵團,另外還聘請了50個來自狼幫的獵人侨糟,其中包括了‘八惡人’碍扔,你有聽過這名號嗎瘩燥?”

“八惡人秕重,我當然聽過,包含鬼狼與針眼在內(nèi)的狼幫8個最強的獵人厉膀,”弗蘭克閉上眼睛溶耘,剎那間腦海里浮現(xiàn)出8個身影,伴隨著子彈服鹅、鎖鏈凳兵、鮮血,電光石火間刀光劍影企软,“8個庐扫,精通閃電戰(zhàn)的高手≌躺冢”

“正是如此形庭,總共150人組成的狩魔團,除此之外厌漂,聯(lián)儲還會給這次狩魔提供最全面的火力支援萨醒,狩獵過程中的所有彈藥消耗都能向聯(lián)儲報銷。并且聯(lián)儲會給予每人最低5000銀的薪酬苇倡。我會動用我的人脈關(guān)系讓你加入到這個狩魔團富纸,行動當中所有的收入都歸你,并且我個人還會額外給你5000銀旨椒,只要你私底下幫我完成另一件事晓褪,這才是我的委托∽凵鳎”

“臟活……”弗蘭克會意道涣仿。

馬瑟微笑了下:“是的……不過如我剛剛所說,臟活與否得取決于你看待問題的角度寥粹”涔”

“洗耳恭聽±缘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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