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0月15日,星期四蔓肯,晴
日記并沒有堅持記遂鹊,總是心血來潮。這一次重又開始記蔗包,是因為有必要記下自己蹣跚前行的腳步秉扑,不斷在日記中完善自我。
這兩天有兩件事值得一記调限,一是廠長找我談話舟陆,二是關于長工資。
曲指算來耻矮,在辦公室已經(jīng)干了四年秦躯,這四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前后均是兩年裆装。第一階段可謂之上升階段踱承,盡管開始時工作不熟悉,也沒少挨批評哨免,但情況總的來說是往好的方面發(fā)展茎活。第二階段可謂之下降階段,工作水平已經(jīng)到了一個階段性的頂部琢唾,對寫材料這項工作也越來越厭煩载荔,并且不喜歡在辦公室和別人勾心斗角,所以脫離辦公室的念頭就越來越強烈慧耍。兩次向主任身辨,一次向廠長提出離開辦公室的要求丐谋,同時萌生出外出脫產(chǎn)上學的想法,所學專業(yè)希望是計算機這一熱門專業(yè)煌珊,好為自己準備一條退路号俐。由于有這一想法支撐。因此勉強在辦公室干下去定庵,斷絕下車間的念頭吏饿,希望以較好的工作成績換得明年三月份參加成人高考的資格。
今天寫了一個通知蔬浙,經(jīng)廠長看后修改了一遍猪落,然后送去。他沒有看完即連聲稱好畴博,我知道他的本意笨忌,不是真好,是一種策略俱病。就在我拿過稿子官疲,準備轉身去打字室時,廠長叫住了我亮隙,問我是不是仍準備在辦公室干途凫,并說覺得我在辦公室干挺合適。我說溢吻,我這人話不多维费,在辦公室干容易吃虧。他問吃啥虧促王,我笑笑沒有說話犀盟。他又說,若我繼續(xù)在辦公室干蝇狼,可以在今年的干部聘任中聘任我為辦公室秘書且蓬,享受副主任待遇,并讓我考慮考慮题翰。我談了一點自己以前的想法,說在辦公室干了一段之后诈胜,覺得自己能力有限豹障,難有什么新的作為,新的突破焦匈,沒有出路血公。廠長接著說:難道非要干個一官半職才算有出路?我說不是那意思缓熟。正在這時累魔,別人進來匯報工作摔笤,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我退了出來垦写。
今天我又一次向廠長說了外出學習的想法吕世,他盡管滿口答應,但希望是秘書之類的函授梯投∶剑看來我將又面臨一次選擇,上學還是在辦公室干下去分蓖,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尔艇。兩條路各有利弊,并且外出學習可能也不想我想象的那么容易么鹤。
另一件事终娃,是調(diào)資。去年剩余的調(diào)資指標移到今年使用蒸甜,主要對象是87年進廠的第一批工人棠耕。辦公室只有我是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批工人,
今天上午辦公室評調(diào)資人員迅皇,規(guī)定第一批有15%可以升一級昧辽,其余升半級,第二批可以有15%可以升半級登颓,其余不升搅荞。在評獎過程中,朱岳平(辦公室主任)框咙、徐林中(勞資主管)故意含糊其辭咕痛,統(tǒng)統(tǒng)把符合規(guī)定的一、二批人員均算作升級人員喇嘱,并從中選出兩個一級茉贡,其余的升半級。評選過程中者铜,陳大偉(勞資員)有意在填選票時去廁所腔丧,讓別人代自己投票,從而巧妙地自己投了自己一票作烟。我本以為平日和檔案員許秀琴還可以愉粤,工作上對她也比較關照,這一票是少不了的拿撩,但她卻攝于收選票的徐林中的”淫威“衣厘,投了陳大偉一票,這是因為她怕過后徐林中對陳大偉說出投票經(jīng)過,得罪陳大偉影暴。其結果是错邦,朱岳平五票,我型宙,陳大偉撬呢、許秀琴各兩票,若按規(guī)定早歇,我升一級已無爭議倾芝,因為陳大偉、許秀琴均是二批人員箭跳,不能升一級晨另,但徐林中又讓重新投票,這次谱姓,陳大偉以四票中的(他自己又投了自己一票)借尿,我以一票落榜。
投票結束屉来,朱越平假惺惺地把我叫到隔壁進行安慰路翻,并說下次漲工資將會向領導提出,予以平衡茄靠,當時我沒有說什么茂契。
過后,心情極不平靜慨绳,反復考慮下步該怎么做掉冶。初步?jīng)Q定等一榜公布之后向領導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