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坐在不斷倒退的火車上撤防,這不是我第一次獨自坐火車了习劫,所以并不覺得害怕或是什么咆瘟,也許人總得獨自做事才會成長,才會勇敢诽里,我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呼嘯而過袒餐,內(nèi)心靜謐而平和。
然而身旁乘客不斷的咳嗽聲使得我有些心煩意亂,總覺得該做些來打破這種心煩意亂匿乃,那就用文字將這種靜謐書寫下來吧桩皿。
這次西北行之前我不斷躊躇,甚至于在成都的時候竟有火車停運的想法幢炸。為什么呢泄隔?我問自己,也許是想省點錢做些其他事宛徊,也許是其他佛嬉。無論如何,在火車晚點接近五個小時后闸天,我站在了青海的土地上暖呕。
對青海的印象很好,夏都名不虛傳苞氮。西寧的綠化遠比許多內(nèi)地要好的多湾揽,雖然缺乏參天大樹,但成排的小樹反而給這一地方增添了些許嬌俏笼吟。而且只要不站在烈日之下炙烤库物,你甚至能感覺到一絲清涼,晚上更得添衣以防感冒贷帮,真是地理課本所說“早穿皮襖午穿紗”戚揭,然而我還是感冒了。此外撵枢,青海的酸奶很好喝民晒,濃稠香甜,新鮮爽滑锄禽,怎么吃也吃不夠潜必,只是不能帶回去,所以它才成為每一個來西寧游玩的人念念不忘的好東西沟绪。
從26日清晨便正式開始了西北旅行,首先便看到了神圣古樸的藏傳佛教圣地塔爾寺绽慈。占地面積廣闊恨旱,綠瓦紅墻泳唠,紅瓦白墻的廟宇相映成趣瓷产,與周邊簡樸寒酸的單層土墻民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廟宇的莊嚴(yán)锯岖,轉(zhuǎn)經(jīng)人的肅穆钝凶,匍匐跪拜的藏民仪芒,種種所見令即使毫無信仰的我們在它面前也絲毫不敢造次,藏民的虔誠令我不解,為何自己放棄了所有去跪拜我們認(rèn)為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掂名。無知者無畏据沈,我們無知,但我們敬畏信仰的力量饺蔑。
離開了塔爾寺我們便前往青海湖锌介,路上的風(fēng)景讓我們驚喜不已,哇聲一片猾警。海拔越來越高孔祸,兩側(cè)的風(fēng)景隨著海拔的變化從貧瘠的禿山漸變?yōu)辄S黃綠綠的小山坡,再到發(fā)展成為平坦遼闊的綠色大草原发皿。草原上的風(fēng)獵獵作響崔慧,吹得藏民扎得經(jīng)幡隨風(fēng)起舞,似乎能聽到他們低語祈禱的呢喃聲穴墅,是那么地神秘惶室。車子繼續(xù)高速行駛,青海湖越來越近封救,遠遠地已經(jīng)能看到青海湖的藍色倩影拇涤,倩影周邊是黃燦燦的油菜花,還有那綠油油的靑稞草誉结,它們將青海湖環(huán)繞著,青海湖將他們渲染著券躁。
看完了黑馬河的日出之后惩坑,我們便直奔天空之境茶卡鹽湖。也許是這景色美得讓人沉醉也拜,我們在這里逗留了很久以舒,因此下午就是趕路模式,大巴車奔馳在筆直延伸的公路上慢哈,揚起一陣塵煙蔓钟。而道路兩邊的景色便從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變成寸草不生的戈壁灘。但他們共具一個特點卵贱,荒無人煙滥沫,遼闊無邊。這就是大西北键俱,地廣人稀兰绣,雖然偶有人口聚集的綠洲,但更多的是無垠的無人區(qū)编振。無人區(qū)也許可以鍛造堅韌的精神缀辩,但更多的是無邊無際的孤獨,以致于當(dāng)看到人煙及燈光之后的大柴旦,我們竟然欣喜萬分臀玄。當(dāng)然在忽略大柴旦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瓢阴,旅游旺季過后這里也是凄清一片這一事實的前提之下。
過了大柴旦健无,我們便趕往甘肅炫掐。甘肅和青海的區(qū)別很大,青海處于三江源睬涧,多數(shù)地方水草豐美募胃。而甘肅便沒有這樣幸運了,山脈貧瘠畦浓,無人區(qū)更是了無生氣痹束,也只有堅韌的梭梭草可以孤獨地生長在這些地方了,敦煌更甚讶请。
敦煌是土黃色的祷嘶,就像鮮艷的黃色上再蒙上一層白紗,建筑物的屋頂就像沉重的厚土塊夺溢。
這里是西域论巍,是絲綢之路的咽喉,是太陽的天屬之地风响,是雨水不愿到來的地方嘉汰。去沙漠露營那天,師傅告訴我們状勤,上半年敦煌只下了四場雨鞋怀,多數(shù)時間是沙塵暴與烈日主宰著這片大地,驕陽似火誠不欺我持搜,在翻越鳴沙山玩得撒歡后直接曬傷密似。但在這片沙漠,我們是玩得最開心也是感受最深刻的地方葫盼,看著沙漠之中千年不滅的月牙泉残腌,我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偉大與神奇。在大漠之中滑沙開趴露營圍著篝火唱唱跳跳更是能驅(qū)散內(nèi)心一切煩惱贫导。而看著鬼斧神工的莫高窟抛猫,每一個細(xì)節(jié),每一種顏色都有它獨特的故事脱盲,我很喜歡聽故事邑滨。聽著一個個故事,我在思忖钱反,信仰是如此神圣掖看,信仰能使人虔誠匣距,不會欺騙,奉獻自我哎壳。因為盡己之力去做己所好毅待,細(xì)致而虔誠,不同于現(xiàn)代人的浮躁速度归榕,故而才能鑄造這藝術(shù)瑰寶尸红。然而我們的藝術(shù)瑰寶卻流亡海外,不能回家刹泄,這又是如此的遺憾外里。
看盡丹霞顏色,我們返回青海特石,祁連山伴我們同行盅蝗。同樣的一座山,兩邊的待遇卻天差地別姆蘸,山的這面水草豐美墩莫,牛羊成群,山的那頭卻是一片荒蕪逞敷,滿眼絕望狂秦。
所以當(dāng)我們再翻過祁連山回到青海,祁連山還是那座祁連山推捐,如幾千年前霍去病翻越的那一片山無二裂问,是匈奴人悲唱“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玖姑,失我焉支山愕秫,使我嫁婦無顏色”的山脈,這一片土地充滿著霍去病的傳奇焰络,也許正因為如此,我才如此地喜愛這一片土地符喝,因為它厚重的歷史感闪彼。
而翻過了祁連山的山頭后,大草原依舊如來時那般熱情地歡迎我們协饲,始于草原畏腕,歸于草原,這是西北饋贈給我們的禮物茉稠。
西北大環(huán)線描馅,幾千公里的旅程,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路上而线,汽車在西北的公路上狂奔铭污,每天平均只睡了五六個小時恋日,身體疲倦而內(nèi)心充實。而在路上遇到了一群群質(zhì)樸熱情的西北人直接給我們上了一課嘹狞,直接刷新了我對于他們的第一印象岂膳,我知道偏見是有多可怕,特別是對一個族群的印象遷移到個人身上磅网,西北人民相對于內(nèi)地反而更踏實谈截、熱情與祥和。
看遍了西北涧偷,也就仿佛看到了整個中國簸喂,有大漠戈壁,也有青山草原燎潮,有廣袤的無人區(qū)喻鳄,也有擁擠的小村落。路上很精彩跟啤,一路說說笑笑诽表,一路睡睡跳跳,小伙伴們更使這段旅程充滿意思隅肥,笑聲相伴竿奏,還有學(xué)識淵博冷幽默的司機大叔也為我們的千里旅程增色添彩。不說有什么蕩滌靈魂的收獲腥放,但總有一絲絲的感動恬靜泛啸,這也便夠了,不貪心秃症,足矣候址。正如歌詞所唱,我想出去走一走种柑,偶爾逃離現(xiàn)實生活岗仑,逃離煙火氣息,認(rèn)識一些萍水相逢的人聚请,一起仗劍走天涯荠雕,看看這個大世界,將世界繁華盡收眼下驶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