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高溫度37℃反镇,整個城市仿佛在一個蒸籠里固蚤,路上的人只想走的快一點,再快一點歹茶。我撐著傘夕玩,背著書包,跨過天橋去上課惊豺,嘿燎孟,好熱。宿舍的人都在逃課睡覺尸昧,只有我和一個關系好的室友一起去上課揩页。
翻開書,這門課程叫《Financial accounting for decision makers》烹俗,外教老師正在說在我聽不懂的話爆侣,寫著我看不清的字。我和很多大學生一樣幢妄,上課玩手機兔仰,考前回到高三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蕉鸳?大概是從這學期乎赴,這是我喪失了自己的一個學期,不像原來潮尝,留的作業(yè)當天解決榕吼,沒聽懂的查資料看懂。意識到這點的我勉失,甚至每天都在幻想“沒事羹蚣,明天一定好好補回來”這樣想,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天戴质。我在干嘛度宦?我問自己。(當然告匠,墮落了很久的我甚至覺得這個問題還不如“今天中午吃什么”重要)
這門課我有時會逃課戈抄,不過次數(shù)遠不如周圍人多,逃課在寢室睡覺時甚至覺得后专,生活真美好划鸽。
去年年底,我報名了初級會計職稱考試,我緊張的跟著網課學習裸诽,在我堅持學習了一陣之后嫂用,因為期中考試來臨,把所有時間都給了專業(yè)課丈冬。期中考試結束嘱函,離考試不剩幾天,索性放棄埂蕊,一門不過就無法通過往弓。唉?一百四的報名費打水漂了蓄氧。我知道函似,這是因為我的懶惰,我的借口喉童。畢竟書我也就看了兩百多頁撇寞。
考完試的那個禮拜我回家了。
媽媽問我“考試怎么樣堂氯?”
“不怎么樣蔑担,好多蒙的”
(不好意思說基本都是蒙的)
“這么說,有風險可能過不了祖灰?”
(大概我媽對過去的我印象太好钟沛,原來我說隨意說蒙的畔规,但四六級考試都過了)
“啊局扶,不,是肯定過不了”
哎呦叁扫,我的小心臟三妈。那時候,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莫绣,才讓我真的意識到了愧疚畴蒲。
我是什么時候醒的呢?那是周日的事了对室,那天模燥,家里來了好多親戚,因為姑姑姑父們都退休了掩宜,在家歇著也是歇著所以來我家玩了蔫骂。在長輩們圍一桌打麻將的時候,大姑父坐在我身邊牺汤。
“崽崽辽旋,快大三了?”
“嗯,下半年的事了”
“大四那年要出國补胚?”
(我的專業(yè)是中外合辦的码耐,按理來說大四是要去英國完成最后一年學習)
“啊,不溶其,不去骚腥,家里也沒這個條件,哈哈哈”
“你姐姐周圍人學的都是金融瓶逃,出國讀研回來都找到好工作了桦沉,年薪二十多萬呢,教育投資嘛金闽,幾年就回來了”
“我知道我沒那個條件出國纯露,所以那邊學校的校試我也沒參加,萬一‘不小心’拿了offer去不了呢代芜,多遺憾埠褪,哈哈哈”
說出這句話,我連自己都騙不了挤庇,多牽強钞速,我甚至認為自己不學英語都有了正當理由,不參加校試啊嫡秕。遺憾渴语?這兩個字,讓我觸動了昆咽。對驾凶,遺憾。不過不是剛剛說的“萬一”的遺憾掷酗,那不過是糊弄自己罷了调违,而是,如果我放棄自己了泻轰,才是真的遺憾技肩。我甚至不需要別人的勸導,僅僅隨意說出的兩個字浮声,就狠狠的刺激到了虚婿。
“崽崽挺厲害,一次就過六級了泳挥,去年還拿獎學金了”姑姑扭過頭來說然痊。
這次我沉默了,沒有任何回復羡洁。我無法正視過去努力的自己玷过,雖然不是多優(yōu)秀的學生,只是堪堪中等偏上,甚至說辛蚊,我只是運氣好粤蝎,幸運而已。過去背包找自習室的自己袋马,現(xiàn)在有些懷念初澎。
那一刻,我知道虑凛,該醒了碑宴。
崽崽,該醒了桑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