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一生,總有一些事物占调,在時間的長河中暂题,以符號般的東西沉入河底,你未必時時會放在心上妈候,看得清楚敢靡,但你涉水而過,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苦银,那些從未提及的啸胧,竟也從未曾忘記。
比如說幔虏,那些年纺念,我們一起聽過的歌曲。
記得高中緊張備考的時候想括,學校為了緩解沉悶的學習節(jié)奏陷谱,會在上午的大課間,放上一首激情滿滿的勵志英文歌:《Trouble is a friend》瑟蜈,我和幾位朋友就臥在四樓的欄桿上烟逊,一邊哼著歌,一邊對眼下的姑娘評腿論胸铺根。
而在晚上大家臥在床上宪躯,快要熄燈就寢的時候,懸立在樓頂的播音器里位迂,總是準時的奏響逃跑計劃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访雪,整首歌依舊激情滿滿又溫潤人心,在我們無數個孤苦奮戰(zhàn)的日夜里掂林,撫慰著我們空虛又困頓的心靈臣缀。
它放佛一個指引方向的路標牌,比任何教導和勵志標語都神奇百倍泻帮。
這兩首歌我們平日里怎么聽也聽不厭精置,他像日常里的空氣陽光一樣,細碎而真實的融入在每個人的生活中锣杂。
然后這一聽氯窍,就是三年饲常。
再之前,就是如今想起來有點辣眼睛的非主流時代了狼讨。
我記得大家當時哼得最多的贝淤,就是許嵩,徐良政供,和汪蘇瀧的諸多歌曲了:《斷橋殘雪》播聪,《犯賤》,《晴》這些通過網路平臺爆紅的歌曲布隔,正好迎合了那個憂郁傷感的非主流年代离陶。
現在想來,你可能覺得這些歌曲沒品味和逼格衅檀,不過是年輕情緒里招刨,荷爾蒙失調的無病呻吟罷了。但多年過去了哀军,扣扣三巨頭漸漸沒落沉眶,你有了新的品味和喜好,這些往日貫穿在你日夜的歌曲杉适,你或許不再怎么聽得到谎倔。
你以為這些出現在你生命里的東西,你已經忘了猿推。但偶爾有一天片习,你不經意間聽到那么一首歌,聽著聽著你會不自覺的跟著調調哼起來蹬叭,然后往日逐一浮現在眼前藕咏,滿滿的都是回憶。
你才發(fā)現秽五,那些以為快要忘記的孽查,都未曾忘記。
比如我的手機這些年換了好幾個筝蚕,每次換卦碾,都像一次脫胎換骨铺坞。
很多無關緊要的號碼丟失了起宽,很多歌曲也懶得下載,一并弄丟济榨,坯沪。但很多年后,你偶爾打開某個音樂app擒滑,聽到了之前存在手機里的那首曾經反復循環(huán)的歌曲腐晾,就像遇到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叉弦,音容笑貌,依舊不變藻糖。
所以說淹冰,有些東西,我們并未弄丟巨柒,他們只是在另一個平行的世界里熠熠生輝樱拴。
相遇不相遇都沒關系了。因為洋满,有些東西從未改變過晶乔,你卻不是從前的你了。
所以牺勾,有些東西正罢,是用來懷念的,并不適合一一拿出來溫習一遍驻民。
我身旁有一個男生對我說翻具,每次聽到蘇打綠的《我好想你》,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動川无。
我說呛占,你一定是為這首歌背后的故事而感動吧。
男生說懦趋,因為這首歌晾虑,讓我想到了高中的那個女同桌。
女同桌扎著高高的馬尾辮仅叫,皮膚細膩白皙帜篇,兩人剛坐在一起時,就暗生情愫诫咱,彼此互有好感笙隙。但校園里明令禁止的早戀是根高壓線,接觸不得坎缭,所以就懵懵懂懂的一直沒有告白竟痰。
男生買了一個銀白色的mp4,下課時就和女生一人一個耳機掏呼。女生喜歡聽蘇打綠的歌坏快,說是喜歡主唱的那種調調,男生就立馬下載存了好多他的歌憎夷。
有一次莽鸿,男生在體育課打球摔傷,胳膊有著輕微的骨折,當男生拖著紅腫的胳膊祥得,齜牙咧嘴的回到座位時兔沃,女孩一下子看懵了,然后级及,嚇哭了乒疏。
男生覺得女孩沒見過世面,一點小小的皮外傷就把女孩嚇成了這樣饮焦,反而嬉皮笑臉的安慰他說缰雇,沒關系的,一點皮外傷而已追驴。
但女孩還是一個勁的在哭械哟,嘴里重復著: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殿雪。暇咆。。
男生沒辦法丙曙,拿出銀白色的mp4爸业,把一只耳機遞給女孩,兩個人躲在一起 聽《小情歌》亏镰。女孩再也沒哭扯旷,窗外天氣很好,白鴿展開羽翼索抓,飛向未知的方向钧忽。
就在這段時間里,女生每天為男生買飯逼肯,打水耸黑,很是照顧。
后來篮幢,這款mp4被他在睡覺的時候壓碎大刊,屏幕整個花掉了,開機的時候就會黑屏三椿,而換個新屏幕要花上不菲的價錢缺菌,他就憑借著以往的操作記憶,通過按鍵摸索到音樂菜單那欄搜锰,依舊聽的津津有味伴郁。
再后來,女生搬到了其他學校纽乱。那些蘇打綠的歌他就再也沒怎么聽起過蛾绎,他買了一個便宜的昆箕,當時流行的山寨智能機鸦列,就像隨聲聽被淘汰一樣租冠,把那款mp4扔在了書房的一角,再不問津薯嗤。
多年過去了顽爹,他碰巧翻出來這個破舊的mp4,胡亂的摸索后骆姐,發(fā)現那些蘇打綠的陳年歌曲依舊可以播放镜粤。他一邊聽,記憶中玻褪,姑娘溫柔的為男孩送飯肉渴,打水的場面,就翻江倒海的在腦子里襲來带射。
這時同规,男生才明白,姑娘見到自己受傷后流下的淚水窟社,哪里是姑娘沒見過世面券勺?
是真的心疼啊灿里!
我問他关炼,那你最近有沒有再和女生聯系過?
有的匣吊。
他告訴我儒拂,姑娘在家里相了親,對方長得不怎么樣色鸳,但對姑娘蠻好的侣灶,脾氣也很好。兩人已經定好婚禮缕碎,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褥影。
男生知道后,一邊難過咏雌,一邊高興凡怎。
在聊天的結尾,男生怯怯的問姑娘赊抖,你還記得那些年统倒,我們一起聽過的歌嗎?
女生說氛雪,記得啊房匆,怎么會不記得?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了吧。
只是浴鸿,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井氢,不是嗎?
對的岳链,不管多想念花竞,我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那既然這樣掸哑,趁著眼淚還未落下來约急,趁著青春還未謝幕,讓我們把所有不舍都拋在腦后苗分。
時間是一條巨大的河流厌蔽,把我們分隔在河流的兩岸,你我隔岸相望摔癣,即使再不舍躺枕,我們都要假裝微笑著去和過往來一場告別。
如果還有什么話對你可說供填,那大概就是這些了:謝謝你拐云,曾出現在我的歲月,有些不再提及的近她,我也未曾忘記叉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