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幫主(我又叫他小幫幫,小幫,幫幫球涛,幫或者幺兒)是一只擁有中華田園犬秉性的三歲半的雪納瑞泼掠。時至今日還是個鮮活的小處男。
它的老家在攀枝花一處只有當(dāng)?shù)厝瞬拍苷业降幕B市場衣厘,老爸是個兇神惡煞的主兒如蚜,老媽素未謀面压恒。
我第一次見它是2013年3月13日,一個平常的星期三错邦。那天我原本打算去買一只泰迪探赫,結(jié)果卻看到一窩剛出窩的雪納瑞崽子擠作一團(tuán)好不熱鬧。其中一只特別活躍撬呢,我走過去它立刻就湊過來用那只還不太靈活的前爪撓我伦吠。這只"人來瘋"的狗狗就是幫主。
那天它剛斷奶魂拦,只有50多天的大小毛仪。模樣就跟小土狗似的,絕對比不上一只輕軟的泰迪討人喜歡芯勘∠溲ィ可是我是個特別相信緣分的人,真是無法拒絕一個在蕓蕓眾狗中沖我回眸一撓的小家伙荷愕。于是衡怀,果斷掏錢,抱走安疗。
都說狗是隨主人的狈癞,可能我天性中太多隨心所欲的分子,所以對于幫主茂契,在攀枝花的那些時光蝶桶,它過得是沒有項圈,沒有狗籠掉冶,甚至也沒有牽引繩的日子真竖。只要它不臟,我默許它睡客廳的大沙發(fā)厌小。出門的時候它可以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溜達(dá)恢共。
這樣的放任導(dǎo)致后來我把它拖回老家后它被全家人嫌棄,包括我們家養(yǎng)了6年的小母狗三三璧亚。由于工作原因讨韭,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分隔兩地,他在老家和三三明爭暗斗癣蟋,我在新崗位埋頭苦干透硝。都是身不由己的江湖。我時常想起他疯搅,又酸又甜濒生。
那些年背井離鄉(xiāng)的我和永遠(yuǎn)同家人分離的他已經(jīng)成為生死之交,我們都知道幔欧,無論怎樣的環(huán)境都不會放棄對方罪治。所以每每我媽提議說要將幫主送人或者賣掉的時候丽声,我都一再堅持留下他。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那種一人一狗相依相伴的感覺觉义,如果你懂雁社,就能對它的淘氣更包容。
這個和我同時生病晒骇,一起看電視霉撵,一起遛彎兒,一起奔波的小家伙厉碟,我們之間那份情意只有我們彼此能懂喊巍。
現(xiàn)在屠缭,小幫幫又重新和我生活在一起箍鼓,在老家被圈養(yǎng)了一年多后他已收斂當(dāng)初的放縱不羈和肆意妄為。而我呵曹,也因為更多的社會閱歷變得沉著淡然款咖。我們在彼此的江湖得到成長,然后更好地生活在一起奄喂。
如今铐殃,他適應(yīng)了項圈,每天準(zhǔn)時回籠子睡覺跨新,出門雖然還是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種種好奇與激動富腊,但是,我并不介意域帐。
因為我知道赘被,他依然愛我。
每天他都會要求我撫摸他的小腦袋肖揣,跟我要糖吃民假,幫我捉老鼠(其實他從來沒逮到過,但是家里卻因為他再沒有老鼠敢光顧)和小強龙优;我洗澡的時候他會守在廁所門口羊异,有幾次我偷看他,心里莫名感動彤断。
漸漸長大的幫主也越來越聰明野舶,無論我怎么換花樣兒,他都知道我是在叫他宰衙,說別的詞時他就無動于衷筒愚。他還熟知自己的飯點,如果我不小心忘了沒有準(zhǔn)時喂他他就會跑過來各種叫喚菩浙,直到我把飯放他跟前巢掺。他現(xiàn)在還習(xí)慣了每天我從廁所洗完澡出來就乖乖回籠子里睡覺句伶,不吵不鬧,頂多歪著小腦袋期待你下達(dá)"可以出來再玩玩"的指令陆淀。
幫主長大了考余,像個學(xué)齡兒童,開始能以道理來引導(dǎo)而不再是暴力轧苫。他的每一點進(jìn)步都讓我雀躍楚堤。
其實,這三年多的時間含懊,我覺得并不只是我在包容他身冬,他也在包容我。有時候我氣不過會抽他幾下岔乔,當(dāng)時他會害怕酥筝,委屈。但是并不會記恨我雏门。一會兒功夫仍然要求我撫摸他嘿歌,跟我要糖吃。我被小強嚇到了他仍然第一個沖過來保護(hù)我茁影。
此生宙帝,有如此溫暖的生死之交,足矣募闲。